老头本就因为骗人心虚,看他动作还以为自己要挨打,慌忙用破旧的道袍护住自己:“小伙子,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想着来偷袭我这个六十九岁的老同志!”
说完,表现出一副“你要是打我,我就倒地上碰瓷”的模样。
林夙露齿阳光一笑:“放心,我是良好公民,怎么会打人呢?”
老头望着他肌rou结实,拦在门口的恶霸模样:“……”是吗?我不信。
“不过,宣扬封建迷信,企图诈骗未成年人……我可以报警的。”林夙在手里把玩着手机,活动着拦住老头的那条腿,晃来晃去,然后重重地踩在门框边上,发出阵阵闷响。铁框痛苦不堪,隐隐有着弯曲的趋势。
恰好赶上时候,最近这一带对打击封建迷信,扫黑除恶都挺重视的。
老头:“……”为什么说是要报警,搞得好像要打人一样。
老头感觉林夙那一腿往他身上踹下来,他腰可能都要被踹断。
老头算是看出来了,林夙不但不打算支付他费用,还要把他赶,要是不走将采取但不包括报警的极端手段。
林夙严肃的样子挺能唬住人的,他双臂环抱胸前,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懒散的眼皮下垂,鸦羽般漆黑的睫毛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绪,偶尔从睫毛中泄露的冷芒狠戾又危险,宛如希腊最优秀雕刻家凿出的肌rou微微跳动,宣告着肌理下蕴涵的强大破坏力——像极了下一刻就要将你头拧断的喜怒无常的暴君。
秦以霜不悦地探出头来为自己辩解:“你别胡说,我今年冬天就十九了……”
林夙抛了一个眼神过去:“闭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别着急,待会收拾你。”
秦以霜头缩了回去。
老头恨自己不多带几个人就跑出来诈骗,他气得浑身发抖:“你对鬼神不敬!小心报复加身!”
林夙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太好了,你能不能变一个出来,我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还想见见世面。”
老头:“……”
老头年纪大了,不敢跟身强体壮的林夙动气,他收拾东西完打算离开,林夙把他拦住:“我说了让你走了吗?”
老头子气得跳脚又明知打不过林夙,更是骗不了他:“那你还要怎么样?!”
林夙很疑惑地问他:“我不是说了要报警了吗?”
老头:“……”
没过多久,附近派出所的警察来了,看了看现场——那个林夙家里摆的奇怪大阵,满地都是的道具,包括埋在符纸堆里的秦以霜。
林夙不顾老头的大骂,添油加醋地跟警察阐述事情经过,特别是在这人问要三万六千八的时候划了重点,放了进门就打开的录音,警察当场做了笔录。把老头带走时,对林夙说道:“感谢这位同志对社区安全的维护!”
林夙微微一笑:“不客气,应该的,你们工作辛苦了。”
等江湖骗子的事情告落一段,林夙拍了拍手,把笔记本和食材放到茶几上,绷着脸对秦以霜说道:“先把家里收拾,等我洗完澡再来收拾你。”
林夙是真的没法再忍耐脸上粘腻的感觉,他闭上眼全是那个老头泛黄的牙,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秦以霜看得出林夙是真的生气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对方脸上出现很明显的怒火。他如坐针毡地坐在沙发上,心虚的翻动着眼珠子跟林夙对视,又在对方目光下弱弱地低下头。
他都在社交软件暗示过林夙了,为什么还要对着他生气?
不就是被一个臭老头吐了口水吗!他才不要打扫卫生,这些东西又不是他弄出来的,干嘛不叫那个老头打扫卫生完了再走?!
秦以霜不说话,光顾着撅嘴生闷气,硬生生把头转到看不见林夙的另一边,确认林夙真的进浴室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抽推到地上。
纸抽盒摔倒地上,浴室的水声依旧稀里哗啦的响着,林夙没有走出来教训他,看样子真的在洗澡,没骗他。
秦以霜咬着下唇怒气冲冲地把茶几上面不贵重的东西扔到地上,指尖碰到林夙带回来的电脑包时顿了会,略过它把旁边的食材扔地上。
林夙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看见一片狼藉的地面不但没被打扫还多出来一堆东西。
林夙:“……”
秦以霜:“……”
他看了一眼秦以霜,秦以霜与他对视,沉默几秒,秦以霜拔腿就跑。
“秦以霜!”林夙迈开腿去追,秦以霜绕开地板上的杂物冲进林夙的卧室,伸手要把门关上,奈何房间里那张床旁边的柜子歪出来了点,不挪回去根本关不上,此时此刻林夙的手已经扶在门上,正用力推开。秦以霜敌不过林夙的力气,一着急,脱鞋跳上林夙的床。
林夙推开门手疾眼快地伸手抓住秦以霜,没想到只抓到了秦以霜的裤头,秦以霜穿的裤子是休闲的松紧带款,被林夙一拽,两瓣雪白的白面馒头暴露在空气中,两个人顿时鸦雀无声。
林夙低头,发现自己把秦以霜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