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春初,气温渐渐转暖,时而又有些寒chao接近,使得人们总也撇不开厚重的外套。
在这个流感频发的季节里,很多同学都不堪病毒之扰,在同桌努力的传染下,易畅也幸运地中招了。
沈煜升班的班长在这周末迎来他的十七岁生日,就邀请了他们几个同学一起去市郊的山里泡温泉,沈煜升就去问易畅要不要一起去。
易畅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有气无力道:“我感冒,就不去了。”
沈煜升走过来把他搭在眼睛上的手肘移开,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觉得有多少体温。
“还好吧。走吧一块儿去,我们在那里住一晚再回来,他们都安排好了。”
他的感冒确实不严重,只是比较想用周末的时间宅在家睡觉而已。听沈煜升这么说他也没再推,因为一般来说他哥决定的事情都必须得办到,他也懒得跟他争了。
周末他们一起坐郊区巴士到了温泉地下车,其他人也都已经到了。
“我弟易畅,在读高一。”沈煜升跟他们介绍道。
班长跟易畅打了个招呼,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脸说:“你们的眼睛还真有丢丢像。”
易畅也看了看他哥。
沈煜升的眼睛和他一样都是内双,不过比他稍微大一些,睫毛也比他的要长。
“看什么,走了,”沈煜升从他手中拿过背包拍了拍,“我给你塞了一些感冒药了,等会记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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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后他们就一起到了温泉区。
这里有含各种不同成分的温泉水,牛nai、花香和药草等,每种香气都十分醉人。易畅没有泡过温泉,一进门就有些兴奋,刚在一个温泉池里没待多久就想跑到另一个池子里。
“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急,水池又不会自己跑掉……”
沈煜升看他这模样就觉得很好笑,按住他的肩让他先消停一会,不想这里人的目光都得被他的傻弟弟给吸引过去。
突然,他瞥到了易畅赤裸的背上一些长长短短的痕迹,有几道甚至延伸到了腰间。
因为时间的缘故,痕迹已经淡去,如果不靠那么近也很难发现。他回想起上次易畅在他家看到绳子时惊恐的模样,大概知道了它们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易畅感觉到他的触摸,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
在他转过身后沈煜升才发现,原来他的正面也有一道道的痕迹。有一道从他的ru/首穿过,延伸到了锁骨处。
一想到那个东西抽在身上可能发出的声音,他的心里就抖了一下。
他用手指轻轻碰触着,问:“是不是很痛?”
易畅愣了愣,笑着说:“早就不疼了。”
他早就已经淡忘了他身上还有这些伤痕,只有在有时对着镜子的时候才会被提醒。
沈煜升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他的眼中,久久注视着他。
在他被这样的视线看得开始慌乱的时候,一个同学在门口叫道:“你们还在泡啊,快来二楼吃饭吧!”
这一喊解救了他,他赶紧收回了目光从温泉池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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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星显然在日程上下足了功夫,吃完饭后不久他们就被召集起来玩游戏。
易畅就坐在一旁喝可乐吃薯片,和另外几个人看他们互相整蛊。看到玩游戏特别迟钝的沈煜升被恶整得脸都黑了,他就笑得比谁都开心。
直到晚上九点,他们才被放走休息。易畅回到房里打开了大阳台的那扇门,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一些。
因为在郊区的缘故,夜晚的天空显得十分澄澈,明月高挂,繁星密布。
他看到阳台上还并排放着两个躺椅,就对沈煜升道:“哥,外面挺暖和的,出来躺躺吧。”
沈煜升拿了两罐饮料放在了中间的玻璃圆桌上,躺下来后伸了个懒腰。
“你干嘛不一起玩?”
“不喜欢玩,在边上凑个热闹挺好的。我怎么感觉,你玩游戏不太行啊。”
沈煜升伸手去抓他弟的脸,道:“我看你在我被整的时候确实挺乐呵的。”
“喂喂喂你轻点!”
他痛得差点从躺椅上跳起来,用力把那手扯下来摸了摸脸,念道:“下手那么重……”
“啊对了,”他一拍脑袋,“有个东西忘了给你。”
他回到房间,从书包里拿出了许久前塞进去的钥匙扣。沈煜升一直都没提起这个,他也一直忘了还给他。
“给,你把这个落在了上次给我的睡衣里。”
沈煜升看着手里这个小玩意,想了一会儿,道:“哦,这是我妈买给我的。初中她带我去了德国,在那里的一个店里买的。”
易畅眼睛一亮,问:“你们去那儿玩吗?”
“不是,她当时是以教授的身份去访学的,因为不放心我就把我带上了。”
“我记得之前在一本书上读到过,在欧洲一些国家,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