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了,其实就无所谓了。
我才不会像夜放那样疯疯癫癫的,还非要一个什么所谓的名分。
我喜欢的女人,就算不是我的妻子,我一样可以保护。
我不喜欢的女人,就算是费尽心机成为了我的世子妃,我也一样可以让她形同虚设。
我们大婚的日子,也是钦天监定的,说是这种吉时大婚,夫妻二人就可以白头到老。
简直就是放屁。
如果,她不是花千树的妹妹,我会让她一夜白头。
大婚之前,我还欠一个女人一个交代。
我逃避了这么多天,完全就鼓不起勇气去见她,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面对。
她那么信任我,将自己的传家宝贝借给我用,可是婆娘走了,那天蚕软甲,我也不知道究竟去了何处。
丢了。
我喝了许多的酒,带着一身的酒气,敲响了茶肆的门。
茶肆已经打烊了,对于那些盘桓不去,不怀好意地逗留在茶肆里的客人,茶娘有一千一万个办法,赶走他们。
曾经,我就是其中一人。
茶娘的声音冷冷清清:“已经打烊,明日请早。”
我鼓足了勇气:“茶娘,是我。”
话一说出口,是嘶哑的,透着疲惫。这些日子,我也没有睡好。
里面寂静了片刻,然后是那只瓜娃子怪异的声音:“坏蛋来了,坏蛋来了!”
等了蛮久,门都一直没有开。
凉风都已经打透了我的衣裳,吹散了酒气,令我感到寒冷。
我沿着茶肆的门板,缓缓地坐下,仰头再次喝了一口酒。热辣辣的,就像是刀子滑过喉咙,舒服。
门终于打开了,我疲惫地靠在门板上,差点就整个人都躺进去。
茶娘狠劲踢了我一脚,这娘儿们,劲头子真大,踢得我真疼。
我呲牙咧嘴地冲着她扬起脸,然后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吃饭了吗?”
我的脑子抽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第四百二十三章 凤楚狂的自白(三)
茶娘冷着脸,盯了我片刻,然后扭脸走了。我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她的身后。
屋子里真暖和,生着炭炉,水壶冒着蒸腾的热气,就像是家的味道。
她转身坐回了茶台里面,与我依旧隔着一个茶台的距离。好像,这样才安全。我们一直都习惯了中间隔着茶台说话。
我应该怎么开口呢?
茶娘不过是扫了我一眼,然后就冲着我伸出手来:“东西呢?”
面对着她的开门见山,我支支吾吾:“东西可能暂时间还不能还你。”
茶娘冷冷地笑:“君子一诺千金,从你拿走了软甲的第二天,没有如约还回来,我就知道,你是要失言了。”
“对不起。”我只会说这三个字。
“对不起有什么用!”茶娘突然起身,红着眼睛望着我:“凤楚狂,你分明知道,那件宝甲对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我赔,你说多少银子,我赔给你!”我有些手忙脚乱,开始从怀里掏银票。来的时候,我带了府里所存的所有银票:“这些全都给你,假如不够,还有世子府,还有我一条性命。”
我不是做戏,我很真诚,我知道,我这一次令她真的很生气。
“谁稀罕你的银票!”茶娘执拗地仰着脸,抬手就将手边的茶朝着我的脸泼了过来:“把我的软甲还给我!”
我有些无力地坐在她的茶台上,没有躲闪,一杯热茶就这样泼在了我的脸上。茶水有些烫,但是幸好不是滚开的,否则,本世子爷这张花容月貌的脸,怕是就要毁在这个娘儿们手里了。
她有些慌,气急败坏:“你怎么不躲?”
我没有气力躲。
热烫的茶水都没有能令我瞬间跳起来,我依旧还是那样坐着,茶水混合着茶叶从我的脸上流淌下来,shi了衣服前襟。
“我没有办法还给你了。”我就像一只落汤鸡,冲着她使劲咧咧嘴角:“她至今生死未卜,可能,可能我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许是第一次见到我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愣怔住了。
“我知道,这几日,京城出了许多事情。他们说,你与七王爷联手,杀了周烈,是吗?”
她这里是茶肆,鱼龙混杂,也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
我疲惫地点点头。
“你向我借走这天蚕软甲,就是为了刺杀周烈?”
我又点点头。
“那么,生死未卜的那个人是谁?是那个跳舞的女人是吗?花千依?不对,应当是别人。”
我并未正面作答,强作玩笑着看着她:“我拿你的传家宝去给别的女人用,你会不会生气?”
茶娘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默默地收下了我放在茶台上的银票:“以后,我们就两清了,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