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程大夫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你教的?”
凤楚狂贱兮兮地凑到跟前:“是不是很感激我?恨不能以身相许的那一种。本世子是讲原则的,绝对不会轻易投降。”
花千树将他的俊颜一把拨开:“你全都心知肚明,却只瞒着我一个人,还好意思到我跟前来邀功?我问你,道观一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七皇叔为什么骗我案子已经破了,阻止我继续追查下去?”
凤楚狂撇嘴:“我们辛苦筹谋了好几日的计划,被你毁于一旦,你还好意思用这种兴师问罪的语气来声讨我。”
花千树一愣:“什么意思?”
凤楚狂却就此打住:“想知道?自己去问七皇叔去。看看他背地里是怎么惯着你的?你断章取义地听了几句话,就要死要活,把七皇叔也急得死去活来的。说白了,就是你们两个人只谈感情不谈心,爱得太深交心太浅,需要多多深入交流交流。”
花千树低垂着眸子,轻轻地咬了咬下唇,浓密卷翘的睫毛遮掩了她眸底的情绪。
再抬起脸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重新神采飞扬。
“你就是墙头草,两边倒,现在又在向着他说话,还说什么要做我的娘家人,替我撑腰。”
“本世子爷是帮理不帮亲,也不对,我原本就是在帮你。七皇叔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是有不对,但是你这场闷气生得更不对。现在,立刻,马上,去找七皇叔,两人赏赏月亮,谈谈心,别赖在我这里不走。本世子爷还要出去赏景赏花赏美人呢。”
花千树看一眼凤楚狂:“难怪今天打扮得这样一言难尽,茶娘回京了?”
凤楚狂黯然地轻叹一口气:“没有。不过她养的那只瓜娃子没有带走,可能真的如你所说,迟早会回来的。”
“那你就趁着人家不在,寻欢作乐?”
“我这叫苦中作乐。”凤楚狂振振有词地反驳:“再说了,我这是去参加诗会,以文会友,高雅别致,哪里有你所说的这样龌龊。”
花千树掩唇笑:“就是你上次与我所说的那个文人墨客的赏诗会?带我一起。”
“你去那里做什么?你一个有夫之妇,跑进男人堆儿里去,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那你跑男人堆里做什么?浮生阁里的姐儿都腻了,想换换胃口?”
凤楚狂一脸的莫测高深:“有美男的地方,美人也多,听说这美景与美人,相得益彰,总是会令人赏心悦目,诗兴大发,好词佳句信手拈来。”
“那咱俩志趣相投,我也去yin诗作赋赏景赏美人。”
凤楚狂不屑地“嘁”了一声:“你会作诗?”
花千树也同样还给他一声“嘁”:“你也不过是半斤八两。”
凤楚狂敞开身上的披风:“可我有准备。”
花千树定睛一瞧,他的锦缎披风里面的内襟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蝇头小楷。
“全都是赏菊或赏秋的诗词,信手拈来,我就不信比不过那些酸秀才。”
花千树不仅哑然。凤楚狂这是真正的煞费苦心啊。多亏自己嫁的是七皇叔,若是寻个这种花心大萝卜做相公,一天要打他三百个回合都不过瘾。
第三百九十九章 俏色玉王八
花千树轻哼:“我知道,你不带我,就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我若是扮作男装,还有哪个姑娘会相中你?”
凤楚狂简直就是受了奇耻大辱:“就你?还没有三块豆腐干子高,瘦的跟小鸡仔似的,谁会瞎着眼睛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那你敢不敢带我去?”
“不敢。”凤楚狂不屑一顾:“这激将法在本世子爷跟前没用。难道你忘了上次我心血来chao,带你去看比武,回来你家老醋坛子怎么坑我了?”
“不带就算,大不了我自己去。”花千树说得轻描淡写,转身就走:“到了那里咱们再会合。”
凤楚狂咂摸咂摸嘴,有些无奈:“我去外面马车上等你。”
花千树狡黠地眨眨眼睛,一溜烟地回了王府。
利落地换装,改扮,身上也披了一件豆绿色滚边披风,遮住肚子,大摇大摆地出了王府的门,上了凤楚狂的马车。
“我以为你会扮作我的随身小厮。”凤楚狂对她风流倜傥的装扮有些不满。
换了男装的花千树,依旧粉面丹唇,只是简单描画了眉毛,修长入鬓,添了几分英气,就是个还没有长开的小公子哥。
她大大咧咧地往凤楚狂跟前一坐:“才智不够颜值来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话可把凤楚狂给吓了一哆嗦:“你已经够威名远扬了,还要怎样折腾?你可千万别坑我。”
花千树拍着胸脯保证:“你若是怕我麻烦,到了地方咱们就分道扬镳,装作不认识。”
“你到底去做什么?”凤楚狂继续追问:“你以前不是最害怕那些酸文假醋的酸秀才么?”
“不是以前,是一直,我现在也讨厌。我只是想着,万一瞎猫碰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