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荣本以为景雁行不会再提起两人发生的事,没想到他却扔了个炸弹出来。
午饭结束,桌上的东西都撤下后,房间里只剩下靳荣和景雁行两人。
靳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不自在。
他从来不会在床伴面前有这样的心理,因为他和床伴发生关系都是在相互知情的情况下,更何况景雁行也不是他的床伴。
意外和人上床这种事……也就只有六年前的那个人了。
房间里只剩下景雁行不时敲击在键盘上的声音,靳荣忍不住开始乱想。
景雁行会怎么做呢?说起来是景雁行帮了他,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他总该感谢一下对方。
——虽然在这种事上道谢真的很奇怪。
靳荣正要开口打破沉默,就见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景雁行将电脑屏幕转向自己。
屏幕里的内容是一份个人资料,姓名栏上的景雁行三个字很明显,并且附上了一寸照,活像是在投简历。
靳荣:“?”
这是在做什么?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景雁行开口道:“这是我的个人资料和体检报告,包括名下的资产。靳先生,我今年三十六岁,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
景雁行顿了顿,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仿佛在推销自己,难得有些局促,但他还是把话说完。
景雁行郑重道:“请问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他看着靳荣一脸正色,脊背挺直,头向着靳荣微低,是一副请求、询问的姿态。
靳荣早已在他说出前半段话的时候就心中一跳感觉不对,虽然有猜测但实在没想到景雁行竟然真的是在跟他求婚!
靳荣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从来没向人求过婚,也没被求过婚,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景雁行见他不说话,再次开口:“靳先生……靳荣,我并没有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在向你求婚。你不用立刻给我答复,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想了想,他补上一句:“我也没有过经验,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看出来没经验了,求婚连鲜花和戒指都没有。
靳荣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他一惊。“……!”他在想什么玩意儿。
靳荣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回神,看向景雁行的脸。
景雁行的容貌俊美,带着几分儒雅,看起来很温和。可是听说和了解过他的人都知道这个人的权势和手段,从来没人敢因为他的性别和脸就轻视他,或者说曾经有过,但已经消失了。
可是他对自己的态度却一直很温和包容。
在自己中药时主动献身帮忙解药性,在承受了那样暴力性爱之后的第二天,做出的反应却是替他出气和向他求婚。
靳荣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我没有感觉错,从N市第一次见面,景先生似乎就一直对我很不同。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是不是您认错人了?”
认错人是比较委婉的说法,景雁行不可能没查过他的资料,他不查他身边的人也会查。
所以,他其实想问的是景雁行是不是把自己当做他曾经认识的人的替身。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景雁行对他的特别,而且景雁行明明不喜欢吃糖,却会随身带着糖果,还是普普通通的水果糖,这并不符合他的身份和气质。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景雁行曾经认识一个人,并且对那个人有好感。因为那个人喜欢吃糖,所以景雁行会随身带着糖。而自己可能与那个人在容貌或者别的地方有些相似,所以景雁行对自己有些不同。
靳荣皱眉,没有人喜欢做别人的替代品,虽然只是个猜测,但他还是不太高兴。
饶是景雁行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也万万想不到靳荣的想法拐到了替身上。但他听了靳荣的疑惑,还是第一时间否认道:“不是。”
景雁行解释:“我并没有认错人,靳荣,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的,在二十一年前。”
“二十一年前?”靳荣疑惑地重复他的话,他不记得自己有见过景雁行,可是他那个时候也就五六岁,他也不太确定。
景雁行点点头:“是的。二十一年前……”
……
景雁行的父母不合,他自幼被母亲带到国外,与外祖父母生活。
二十一年前当时的景家家主景老爷子病重,虽然景雁行的父亲不当人,但景老爷子因为愧对亲家和景雁行的母亲,一直以来对景雁行很好,多年来也去国外看过他,他母亲偶尔也会带他回来见景老爷子。
因此老爷子病重想要见他,他便赶了回来。没想到从他在国外机场还没上飞机时就被盯上了。
景雁行临时改航班飞往S市,却依旧遭遇追杀,这让他确定不止一波人马想让他入不了京。
从S市一路被逼到N市,景雁行不可避免的中了枪,祖父安排在他身边的人为他引开了注意力,景雁行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