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带出来?”
“当然不行,所以说是偷偷。”
“能鉴定出是谁的血吗?”许乘月问。
“这就要顾队去联系一下相关医院了。让他们提供案发一个月内该院所有手术患者的血ye样本。”如果检测出刀片上沾着谁的血ye,就能找到那场手术,找到手术的所有参与者。
“范围还是挺大的,可能有些困难。”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疑惑。
“还有一把工具是什么?”顾云风问。
“三叉神经剪。”
“这是什么玩意?”
“顾名思义,剪神经的。”小张一脸不解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个,可能刚好带出来了这东西,就顺手用上了。”
“这位使用者的刀法还是需要加强啊,一把手术刀其实就足够了。”他感慨着,对顾云风说:“不过对你们,这是个好消息。神经剪,还有执笔式手术刀,都是神经外科用的多。”
“神经外科?那就没错了。”许乘月眼皮忽然跳了跳,他揉了揉眼睛,看见顾云风坐在对面椅子上一脸欣喜,他一只手撑着下巴:“那这么说,瑞和医院只需要提供案发一个月内神经外科所有手术患者的血ye样本了。”
“为什么是瑞和医院?”小张挠了挠后脑,一脸迷惑。
“江洋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当前的嫌疑人,是瑞和医院的一个医生。”顾云风拍了拍手,拿走他那边的资料,“我们就先从瑞和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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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咖啡,三层陶瓷甜点盘。
三层,对,就是三层!高热量,高脂肪,,每一层都摆满了小甜点,马卡龙杏仁蛋糕欧培拉……她看着就够了!
“你不喜欢吃吗?”谢屿安好像永远都是一张笑脸,他满脸阳光地看着应西子,看的她不好意思拒绝。
“喜欢,喜欢……”
“你这么瘦,吃点甜的没事。”
“我……也没有很瘦。”
“很瘦了,你就应该多吃点,不过这事交给我了,我肯定会让你长胖的!”
“……”她忍住甩脸走人的冲动,冷冷地笑了一声。
“几年前我们见过一次,你还记得吗。”
“哦,记得。”她点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次就一堆人一起吃了个饭,结束后这个叫谢屿安的男生就开始不停给她发好友申请。频繁到她最后直接拉黑了。
她可是很少拉黑别人的,就是莫名对这个家伙喜欢不起来。
“你现在还在南浦大学吗?”
“对,我在校医院。”
“我也好久没回过母校了,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刚好见见你。”
“学校很近的。”
“唉,平时太忙了,今天还是因为领导请假,我才有机会调休一下,不然又有一大堆事。”
“你们现在还是九九六啊?”应西子问。
“不是,应该是十十七。”谢屿安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真的。”
“那你有时间谈恋爱吗?”
“不然怎么单身到现在呢!”他委屈地苦着脸,尽管这样看起来还是阳光的。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是话容易被误解,他立马求生欲极强地补充说:“但是,如果是和你谈恋爱,我一定会有时间的!”
“哈?”她有点尴尬地坐在那,每一秒都想走人,但又觉得不好意思。
“你现在和许乘月联系多吗?”不知道该说什么,应西子终于还是把话题引向了他们共同熟悉的人。
“两个月前还帮他修过一次门。”他说:“也不知道被谁弄坏了,那门很结实的。”
“噗。”她忍不住笑了下。
“你知道是被谁弄坏的。”谢屿安很肯定地看着她。
“我是知道啊,不告诉你。”她嘻嘻地笑着,问他以前和乘月关系怎么样。
“以前我和许师兄都在陆永门下,几年前我就出去工作了,他还在那,到现在都在那,虽然已经不是学生的身份。”
“什么意思呀,感觉你很同情他?”
“对。我很同情他。”他对应西子说:“能有哪个导师让自己的学生喝高了,高到从顶楼跳下去?他以为是风太大吹下去的吗?”
他声音突然变得很大,引来周围一大群人目光。
应西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他说是看星星。”
“看星星?现在光污染这么严重,大晚上的能看见几颗星星啊?”他不满地嘟哝着:“也不知道师兄怎么被洗脑了。”
“唉不该跟你说这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岔开话题。
“陆永对你们不好?”
“也不是不好……”他压低声线说:“他经常带我们接一些,奇怪的项目。”
“怎么奇怪?”她拿出手机,假装看了眼时间,实际按下录音键,心里庆幸着还好自己没提前走人。
“监管缺失的高危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