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我送你回家。”夜色萧索,天上缀着几颗星子,是点点微弱清冷的光芒。
江晚守在医院里守了几个小时,墨砚才做完一台手术。
本来两个人还在吃饭,医院里打电话来说需要墨医生回去Cao刀一台手术,江晚就又开着车匆匆送他回去了。
等到结束,已经是凌晨三四点。
空气里略带几分寒意,墨砚穿白大褂的模样也很好看,脸上一层薄薄的汗,略带几分疲惫。
“你一直在这等着?”墨砚扫了他一眼,说不动容是假的。
从小到大,愿意等着他,一直护着他,照顾他的情绪和冷暖的,只有眼前的人。
至少,他第一次不是在深夜工作完一个人吹着冷风走回家去,他第一次发觉,还是有一个人会等他的。
江晚的身高一米八往上,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对于一米七几的墨砚来说是很有压迫感的。
墨砚压下心里的那几分异样,Alpha天生就爱保护他的Omega,就算眼前人一口一个的叫着主人地对你卑躬屈膝。
你却没办法真正打弯他的脊梁,激发他的奴性,不过是为爱臣服,但这也够了。
“就想等你。”江晚解释,没有任何的理由。
那一年,中学里的紫藤花开的正热闹,晴日里是一片紫色的云霞。
那一年,他没能做到他想做的,对他心爱的少年表白,以及守护他的往后余生。
现在,他再也不想再松开他家阿砚的手了。
“呦,墨医生,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真的俊嘞。”路过的护士笑着打趣。
“嗯。”墨砚轻轻点头,算是回应。
墨砚长相斯文,因为是Omega的缘故,身高和骨架也偏小,可他身上淡淡的迫人的威压,却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和江晚站在一起的气场不相上下。
“承认我们的关系你很高兴?”墨砚拉过Alpha的手,手掌比自己的要大一些,指节修长且骨节分明,是一双很好看的手,“你要是不介意,去我那里休息一晚上。你明天还上班吗?”
“不介意,怎么会介意。你报地址,我来开车。”江晚反驳。
墨砚住的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单身公寓房型,却是他贷款买的小窝。
整个居所都是暖色调的风格,和他这个人,或者说和他在blue的那间调教室都很像。
“我先去洗个澡,你可以睡沙发,或者我那张床上,随你。”他们不是24/7的主奴关系,平时的相处模式就跟旧友差不多,但又要比这更深一步。
而现在,其实算是情侣关系。
等到墨砚从浴室里出来,江晚其实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灯光给Alpha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高大的身躯在这里面显然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墨砚顿在门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去拿了毯子盖在Alpha的身上。
“阿晚。”墨砚轻轻的唤了一声,才去关了灯,坐在床边久久未眠。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并不想进这个圈子,在人群里隐藏,一旦被圈外人发现会被当做变态。
墨砚的启蒙老师却是他的Alpha父亲在墨砚很小的时候,偶尔会看到Alpha父亲在家里的各种各样的场合,去折磨虐待他的Omega父亲。
那时候只觉得恶心和可怕。
可当墨砚在青春期做了第一次旖旎的梦,有关江晚的,可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春梦,他也想那样对待江晚,想让他臣服,想掌控他的一切,甚至于排泄和射Jing。
墨砚觉得,他或许是病了,得了和他Alpha父亲一样的病。
如果不这样臆想,他甚至无法勃起。
后来渐渐的了解这个圈子,才知道自己的Alpha父亲根本不算是什么Dom,顶多是个虐待狂。
可那是江晚,墨砚怎么舍得那样对待他,于他而言,江晚是他苍白人生里的一束光。
墨砚一直想,如果有一天,他为了目的不折手段,那也是这个世界的错。
而无关乎他自己,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不是所有人在遭遇到不幸和不公都要黑化,人生路还有很长,慢慢来,总能等到大雾散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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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江晚吃醋了,原因大概是墨砚的身边跪了一个Sub,挺漂亮的,看起来应该是个beta或者Omega。
江晚吃醋的方式也很幼稚,他只要坐在大厅里,自然会有Sub凑过来。
“主人,我可以跪在您脚边吗?”
“可以。”江晚奖励性地揉了揉Sub的发,他对这个人有些印象,以前玩过一次,貌似是叫兔子。
江晚还略带挑衅地看了墨砚那边一眼,带着小兔子走了。
江晚的调教室和墨砚的相差很大,相同点大概是家具什么的也是一应俱全,而这里的装修明显冷冰冰上许多,像是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