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守着生怕有人开火箭过来抢人一样,看着看着还会笑出声,把安淮乐瘆得慌。
他感觉这孩子都不是他怀的,是何子临怀的了。一般来说,都是怀孕的那一方激动,虽说怀不了的那个人也是狂喜,可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怎么这劲头还没过呢。
何子临那里,指不定有点病病?
“快快,再多吃点~把营养提上去。”
安淮乐无语:“我一天都吃五顿了,你还让我多吃呢?”这是在把我当猪养吗?
“营养嘛,什么时候都是要补的,现在更要多补一点,你可是还揣了一个呢。”
安淮乐皱眉,叉着腰问:“你是不是只关心肚皮里这个?!我都吃不下了!”
被这么一说,何子临哪里还敢让人吃啊。
“对不起呀媳妇儿,咱不吃就不吃了,可千万别让肚肚撑着不舒服了啊。”
都说孕夫情绪不稳定,何子临现在是被安淮乐管得服服帖帖的,说往东不敢往西,乖得不行。
安淮乐想象中的因为怀孕而情绪激动,再在丈夫的漠不关心中爆发吵架的剧本,一个都没落实,心中还有些小失落呢。
还漠不关心?何子临就差没把人撇在裤腰带上了,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只想着关心小媳妇儿今天喝水了没有,吃饭了没有?衣服穿得舒不舒服。
太乖了,乖得他都没办法发作!
安淮乐只能憋着气。
“行,我想出去走走。”
“那咱走着!”
“不要你跟!”
何子临刚踏出去的脚立马收了回来:“遵命,来人,拿上家伙把皇后照顾好了。”说完真就一动不动,准备做个望夫石,看着安淮乐出殿,一点不悦都没有。
安淮乐无奈,想到何子临安排的家伙事,脑袋一突突得疼。
回宫后,何子临又给安排了五个亲卫守着,守夜也多了五个,轮班看护。平日出行更是夸张,拿凳子的、软垫的、水壶的、熏香的、披风的等等等等,前前后后不下于二十人,出门就像一场游行。
安淮乐是个明事理的,他周围还跟了一圈随时拿着大软垫准备冲过来的人,这是为了防他滑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滑了,或者受了惊吓,自己肯定反应不过来。
若是真的要出门,只有一个办法能避开这一圈人。
“算了······你还是跟着吧。”
“好嘞~遵命!”
只能让这个膏药贴着了啊。
这甜蜜的负担简直要人命······
安淮乐最近胃口好了不少,对味道也不那么排斥了,现在还有心情出门转转,对着何子临以往的感觉又拐了个弯儿跑了回来。
两人可不是只在皇宫溜达,这几日何子临拼了命在御书房做事,一下朝就批折子,还拉着不少大臣一起,效率呈垂直线往上飚,传出去吧,各个都夸这皇帝好,殊不知人家只是想早点上完班,好回家陪媳妇呢。
宫外,大街小巷热闹不已,皇宫人虽多,但却安安静静的,没有热闹的气息,人待久了肯定想出来溜溜。
大易国历史上估计也什么皇帝皇后能像他俩这样随便出宫了吧。东窜西窜,又在临含乐的铺子晃了一圈后,安淮乐有些疲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己体力变差了。
连一个时辰都不到,安淮乐就出现了疲态,迫不得已,何子临只好带着人回宫。
“让太医过来。”
“是!”
虽然知道太医把不出什么,但何子临还是担心小媳妇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而当太医急匆匆跑过来把了脉后,一脸惊异。“皇上这、这,皇后殿下像是有弄璋之喜啊。”
何子临挑眉,眉间带上欣喜,太医能把出来了?
“真的?”
“千真万确,大约三月有余,男子怀孕不易探出,前三月最危险的安胎期已经过了,之后殿下就能轻松了。”
“最危险?”何子临心都提了起来。
“是,男子怀孕较之女子风险更大,尤其前三月,除了有些症状外,基本是探不出来的,因此容易滑胎,医术记载上,以往不少男子因此伤了根基,之后再怀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到这里,太医兴奋地看着盯着榻上看不见身影的某人,想起他师父师祖们一代代传下来的话。
当大易开了气运,才会有新的孕夫出现,所以他的医术不能费,即使这辈子他都遇不上,也得把医术一代代传下去!
如今,他是何等的幸运,易国是何等的幸运啊!
“皇上放心,老臣和徒儿Jing通男孕的医术,定会保住殿下的安康!”
何子临缓缓吐气,他如今在江湖上寻找Jing通医术的人,只是到了现在,连亲卫都能看出哪些人的半吊子水准,没想到千里马竟在他身边,总算是能放下一丢丢心了。
“若是皇后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