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头记着事,让他不得不忍下来。
“爱卿觉得如何?”
燕黑想到何子临,语气陡然就有些低沉。
何子临淡淡抿一口茶水,“皇上挑的自然是最好的。”
“嗯。”燕黑脸色好看了一点。
下面群臣见皇帝都开了头,也开始附和起来。“确实,这场寻伊人之舞,美lun美央,舞姬个个动作熟练不说,看得我们也是赏心悦目,心情愉悦啊。”
“是啊是啊,这种舞可不多见了。皇上好眼光。”
燕黑心里顺了顺,鼻孔出气看着下头的臣子。“再美不过也只是几个戏子罢了,众位爱卿看个乐子便是,且不可失了本分。”
众臣:······好不容易看个舞,还给扯到工作上去,真是没谁了。
心情一下就down了。
“今日施翰lun怎么没来?”
“回皇上,今日御史大人抱恙,早儿便有人来通报过了。”
“右相呢?”
加一呗。何子临心里悄悄回道。
“右相也得了风寒。”
燕黑不悦地灌了口酒,说是抱恙,分明就是瞧不起他这个皇帝!若不是施翰lun那一支士族根厚,早就一把火给他烧了!燕黑想着,又把眼神移向何子临。
彼时何子临正认真地挑挑拣拣着院中的少年们。
嗯,长得一般就算了,还涂那么厚的粉,怕是一摔能换张脸吧。就这,基本告别抹粉,干脆整容比较好。嗯,腰细的跟缺了根骨头似的,他一直手指都能打断。
我去,肋巴骨都要突出来了,这撞一下不得戳屎个人哦。
啧啧啧,都是些啥玩意儿啊。还是他家小和尚优秀多了,抱起来软软的,肚子上的小rourou可舒服了呢。小和尚跳起来肯定比这些妖魔鬼怪好看,虽然他不会,但是他坚信!
一想到跳舞的人成了小和尚,何子临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也觉得火气了,最近真的思念得要魔怔了,看个石头都像小和尚在给他招手,是我最近太累了?
燕黑观察着,冷笑一声,鄙视起何子临来。
从一开始,对方那洁身自好的样子就让他心里不爽,像是比一般人品德高贵似的,男人花心,有个三妻四妾本就应该。因此,何子临与他和他的兄弟们总是观念不和,行军时也时有口角发生,不过,还不是说不过自己?
如今看来,他何子临不过也是贱狗一条罢了,见了美色还不是忘了自己姓谁,扔了自己的假清高。
如果何子临能听见对方的,一定会更鄙视。大哥,你这样骂,是真的太双标了,还是心里没点逼数啊?你确定没把自己骂进去?
燕黑在上座,似是而非说了句话:“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都难过美人关呐。”
宴会后,燕黑做主将那美少年送进了将军府。
管事的是个刚从战场下来的粗汉子,将军府也没有女主人,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他,恰逢何子临又出门不在,便将人随便给收进了后院。
之后,何子临也从未踏进院子一步,本可相安无事,可却架不住拥有整个将军府后院的少年,情绪高昂。
薛白羽看着华贵的宅子,奴役成群,每日还有Jing致的餐食华服送到自己面前,内心激动得快要昏厥过去,他再也不用做令人观赏的姬子了。
那日,大将军英俊的面容还印在他脑海中,对方那灼热又压抑的视线,也是看的他联浮想联翩。他想,将军真是爱惨了他吧,不然也不会求皇上把他赐给将军。
“张管事,能否请您通报刘大管事或是将军一声?就说羽儿想他了,一直在院子里等着呢。”
张噶为难得看着这个人,虽说这位公子好像是被将军收了,但也不算。只是下人记得后院有这么个人,前院的人早就忘了,连刘大管事都忘了提一提,可见将军并不关注他啊。
“最近将军有事,再说吧。”
薛白羽听了,神色恹恹,一脸委屈简直能把男人给看燥了,偏生这院里的都是些大老粗,对待军务慎重得很,但在其他方面就有些痴呆了。
张嘎才说完,转眼就被人叫走办事,忘得一干二净。
薛白羽看着人走了也不恼,老是听说何子临睡在书房,没来过后院,他只以为是对方太忙,毕竟吃喝都是按着Jing贵来,出门也从没说过什么不许的话,薛白羽近几日人都是飘的,走在大街上扬起脖子,趾高气昂得,傲得比个人家正房太太还足。
他觉得在将军府的日子比在皇宫还要快活,后院中可只有自己一个呢。
“这些全都给我包起来,送去大将军府。”
“还有这些,都包了。”
“手脚麻利些!若耽误里,将军饶不了你们!”
薛白羽正在路上逛得兴起,冷不丁被人拦下还有些烦躁。“公公。”
“薛公子,跟咱家去宫里走一趟吧。”
薛白羽不敢不从,跟着人上了马车。
皇宫里,燕黑侧躺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