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摇摇头:“用不着说这些,都是一家人。”
“是啊。一家人。”
结束完忙碌的一天,安淮乐踏着夕阳慢慢归家。总算是都安置好了······
到家后,安淮乐从家中的蓄水池中倒出不少的灵泉水,喂给他家眉毛吃。眉毛是当时何子临和他一起买的小毛驴,如今灵泉喝的太多,渐渐涨了智,通人性的很,也十分听安淮乐的话。
不仅如此,体力竟也不输一般的马儿,连身形也比一般的毛驴强壮好几倍。没事安淮乐就和他一起上山遛,现在俨然成为了毛驴界的肌rou猛男。
安淮乐怜爱地摸了摸眉毛的头,呢喃道:“明日一早咱们便去找你的老父亲好不好?”
眉毛埋着头喝水,听见主人的话,灵性的‘咴咴’叫了几声。
“呵呵,真听话。”
早在知道真相的第二天,安淮乐便决定要上京了。他放不下何子临,才不久还听说某个将军府发现了不明死尸,听得安淮乐心揪起。
午夜梦回,他总是被惊醒,梦里那个死尸变成了何子临,他躺在将军府的大门前,一身血污,早已没了生气。醒时,身上全是冷汗,他好害怕······
何子临他,不知道还过得好不好。
安淮乐脸色一僵,赶紧将脑海里的东西踢出去。
笑话,都成将军了,能过得不好么!肯定是扔下他们一家子去吃香的喝辣的了,说不定现在都已妻妾成群了呢,酒池rou林,日子不要太快活。
自己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个人渣担心呢!
呵,他就是上京去旅游而已!顺便报复那个负心汉,安淮乐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何子临这样对他,他也应该来一次才算公平,不然他心里膈应。
昔有鸣鸣追某助几千万里四五百集,一个小小的何子临,不会飞不会躲空间的。安淮乐冷笑,还奈何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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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奢华的御书房内,新皇气急败坏砸了好几个鎏金玉杯,下头跪着的一众大臣噤如寒蝉,一言不发。
燕黑气得脸通红,眼球充血。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的下人们,“好好好!真是好极了!那泥腿子一回来,连着兵符都不管用了是不是!?”
想起他昨日下旨调兵入皇城时,对方那高高在上又淡然反驳的时候,燕黑恨不得当场就放恶狗把那人吞吃入腹!
众位大臣老实地趴在地上,听着上头毫无文采与粗鄙的骂言。面上胆颤不已,实则内心腹诽:本身新朝就是在旧朝军队和外军的基础上奠定的,现在让何子临那拨人交出兵权来保护新皇,谁都不会愿意啊。
再者,何将军的军队也不参与朝堂争斗,大都在边境守着,现在把人家调回来,就是为了加强皇宫的戒备,这可有点不干人事了啊。
于善谦跪着爬上前,低头道:“皇上,这何子临如今不够是个将军罢了,找个由头把他撤了职便是。”
燕黑Yin鸷地冷笑:“若真那么容易,我还要你们这群人干嘛!一群废物。”
“是是是,皇上息怒。”
燕黑一个眼神扫过去,多疑地俯视众人。“你们莫不是也起了反叛之心,一个个想往何子临那里去?”
底下的人一听顿时慌了,纷纷撑着身子上前表忠心。“皇上,臣等忠心日月可鉴啊!那何子临不过是个野夫,怎有皇上这般雄才大略!”
论吹彩虹屁,言官一直是可以的。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燕黑心里好过不少。最后挥挥袖子,罚了众臣跪三个时辰,自己径直往后宫去了。
待于善谦他们结束跪罚时,第二日的朝阳已经露了脸,然而,不少大臣却都被搀扶着,艰难往宫外移动着。
“大人!”
于善谦回到府中,挥挥手让美姬下去了,燕黑连日的错事让他心烦不已,简直怒到了极点。原本在何子临到时就将对方解决掉,才是上上策。结果这厮却没个脑子,连十几个人都拦不住!
眼看着千秋大业就差临门一脚,于善谦气得砸了好几个玉摆件,随后看见一地碎片又不可抑制的心痛起来。
啧,算了。比起国库,都是小钱罢了。那何子临可真是个麻烦。这半月中前前后后杀了不下三十次,却每次都能让对方逃脱,可真是好手段啊。
看来,对付何子临,还得从长计议,眼下燕黑还不能死。
另一边将军府。
“元大人。”
“嗯,将军呢?”
侍卫答:“将军在冬云楼,我给您引路。”
元大浩微微抬手,“不必,我自己过去。”
这座将军府中,以往修有一处六层阁楼,是专供贵人们赏月观景用的。自从到了京城后,何子临最常做的便是站在最高处眺望西方。
沿着那方向走,便是他的家。
一站便是一天,何子临拿出那时从小和尚手里缴获的手机砖头。除了那些实用性的东西,他家小和尚什么念想都没给他留,只好自己动手将这块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