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最后一周。
除了自习就是考试。
方糖考试考一半睡着了,口水都淌在卷子上,被叫去办公室的时候,两条腿还在抖。
陶诗诗刚好来送卷子,看她面色恹恹地,多留了一会,等她挨完训出来,这才跟她并肩一起走。
“怎么脸色这么差?”陶诗诗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你是不是病了?”
“不是。”方糖低着头,不看她的眼睛,“夜里没睡好。”
整整一夜,她都在梦里被陆岩翻来覆去地Cao,甚至因为快感太过强烈真实,以至于她尖叫出声直接把自己叫醒了。
幸好她爸妈没听见,她心惊rou跳地重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内裤黏腻一片,shishi地贴着xue口,她拿纸巾擦拭的时候,忍不住又想起陆岩低着头舔吻她腿心的画面,他眉眼漆黑,棱角分明,下颚线弧度完美,微微抬头时,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而上下滚动。
他吃掉了她的yIn水。
她猛地红了耳朵,担心被陶诗诗看出来,低着头往前走,嘴里小声地说,“我没事,就是没睡好。”
陶诗诗点点头,“实在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嗯。”
两人中午又去食堂吃饭,陆岩又坐在她对面。
她全程没有抬头,只低着头吃东西,可余光仍能看见对方骨感分明的指节,那几根指节曾经出入过她的xue口,带出一片yIn水。
她几大口吃完,擦了擦嘴,“我吃好了,我去给你们买水。”
陆岩也站起来,“我也吃完了。”
方糖心头一颤,没看他,低头往卖饮料的窗口走,陆岩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后,到了窗口,她停下,他也在她身后停下。
老板问她要什么。
“两,两瓶水。”她出口的声音莫名发颤。
陆岩越过她肩膀,冲老板说,“两瓶常温,两瓶冰镇。”
他温热的呼吸就落在她颈侧,拂过她的头发,落在她皮肤上,烫得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药吃了吗?”他付了钱,修长的指节提着四瓶水,微微侧着脸,看向她,声音带着夏日的燥热与沙哑。
“要你管。”她耳根泛红,不想接他手里的水,张口喊老板要一瓶水。
陆岩把怀里的两瓶常温水塞她怀里,抽回手的间隙,指节似不经意拂过她的手背,声音低低的,“不听话?”
她后脊一麻,无端想起他对付她不听话的“惩罚”。
一张脸愈发红了,她巴掌大的小脸鼓起来,又羞又怒地瞪着他,半晌才咬牙说出俩字,“吃了!”
他薄唇含笑,“乖。”
方糖现在一听他说这个字,就条件反射地头皮发麻,她转身不理他,抱着怀里的水往陶诗诗他们的方向去。
等她坐到夏默阳边上时,陆岩已经走远了。
夏默阳跟她说了好一会话,见她还盯着外面,不由站起来张望了下,“看什么呢?”
“没。”她心里一惊,尴尬地挤出笑,“我看外面太阳特别大,好热……”
完蛋了。
方糖面上在笑,心里有个小人在哭。
她为什么总是忍不住要看那个混蛋……
晚自习,陶诗诗来F班上自习。
“你昨天去哪儿了?”陶诗诗边刷题边偏头看着方糖,“方姨今天早上看见我还问我呢,说你怎么看了一天书回来累得吃饭都要睡着了。”
方糖:“……”
她心里小小紧张了一下,“你怎么说的?”
“我一听就知道你在忽悠她,肯定顺着她说啊,所以你昨天干嘛去了?”陶诗诗问。
方糖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嗫嚅着看她一眼。
陶诗诗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不想说,笑了笑,“好好好,我不问了。”
“你在图书馆呆一整天啊?”方糖rou嘟嘟的脸压在书上,颓废又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能在图书馆呆那么久呢?”
陶诗诗掩嘴笑,“你个小呆瓜当然不知道看书的乐趣。”
说起昨天,她就想起中午吃饭时,在路口遇到的夏默阳。
他跟几个兄弟一起提着打包饭菜出来,脚上穿着那双新鞋,走路大摇大摆,到路口遇到一个捡垃圾的老nainai,几个兄弟嬉笑闹着走了过去,他却停了下来,把手里的打包饭菜递到老nainai手里。
距离有些远,陶诗诗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老nainai在摆手,夏默阳则是固执地把手里的打包盒塞进她手里,随后几步跑去追上他那几个兄弟。
老nainai在他走后,冲他的背影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陶诗诗在路口站了许久,直到听到喇叭声,这才回神。
方糖也会这样,只要看到去垃圾桶捡垃圾的老人,就会去买饭给他们吃,夏默阳这样,应该也是受了她的影响。
又或许……他们本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