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兰觉得柳姜堰颇为看不透,他明明想要和许木心一起死去,可现在又对他活下来以后的样子全然不在乎,难道男人可有口是心非的时候?
和江思兰也聊天许久,柳姜堰一直观察许木心的身体,发觉变化还真的挺大的,原本的伤口似乎也已经结痂,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理解:“药这个东西,能救人也能杀人,可却不得不否认,他们无法抉择。”
“就像当初许木心可以带着我和妹妹逃出去的,因为你在,他才会独自一人回去救你,当时他问我,‘信不信他’我说‘信’,可我现在有点恍惚,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要你去思的感觉,是不是特别没有良心。”
“谁也别说谁没良心,人心都是rou长的,恨也正常,你以为我不恨你?可谁叫他硬是喜欢你…”柳姜堰站起身来,这才问:“喝不喝茶,我在泡点?”
“别撑着了,我可以照看许木心,也许过了今天我要窝在房间里专门去做解药,也许是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或者一辈子,可是不管怎样,我都会去努力,我们没有办法看着他死,那就做一些补偿,让他尽量活下来,还能快乐吧。”
柳姜堰笑了笑,冷不丁的回:“好。”
江思兰也笑了笑:“问个私人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柳姜堰笑意也渐渐地消散,这才道:“保密。”
第775章 兰兰知道错了
清晨,霞光微熹,倚靠在窗前的人便只有柳姜堰一人而已。
榻上的儿,已经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肿胀地眼皮已经变得有些红润,强睁也是艰难。
“热。”许木心干涸的嘴唇迟迟地张开,口中有股枯涩地味道,想是难言般的蹙着眉。
柳姜堰不敢耽误,这才倒了一杯水,扶着许木心沉重地身体,这才喂他喝下。
许木心捧着水杯仰着头,杯具罩住他的脸颊,许久似乎觉得解渴了,这才低低地说:“什么时候了?”
许木心的时间段还在臧横死的那天,他在找江思兰,心口重重地呼吸,许久他才抬起那有些水雾眼睛:“你说话。”
柳姜堰这才将水杯放下,侧目看着许木心虚弱不堪地模样,他眼角底下有浓重地黑色,即使睡了好久,可还像是几夜没睡过的感觉,相比于脸上病态的白格外的惹人注目。
“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柳姜堰欣慰地看着许木心,本想抱抱他的,但江思兰的话如鲠在喉,他便再也不敢奢望什么。
许木心双目凝视着柳姜堰,这才低头笑了笑,唇色略淡,却只是抿了抿,他凑近柳姜堰,眼光中是柳姜堰颈上地细密伤口,他质问:“怎么搞得?”
柳姜堰哑然一笑,总不能告诉许木心,他有寻思的心思吧,那他的一世英名不就彻底被打破了吗?
“削苹果刀快了,一下子刮着了。”柳姜堰说着:“别管这些了,如今你终于醒过来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许木心一哂置之,他本是不信的,但人总有不想多说的话,若柳姜堰不想说,他也不逼问,这才摸了摸小腹:“吃面。”
柳姜堰微笑着刮了刮许木心地鼻梁,这才反问:“还有呢?”
许木心嘴角勾着笑意,冰凉指尖地触感在鼻尖晕染,又涩又痒,他吸了吸鼻子,这才道:“没了,我不想吃别的。”
“你是不想难为吧?”柳姜堰收回的指尖叉着腰,这才笑着对许木心说。
许木心低头笑着,气息薄弱地让他自己都觉得断续,他指尖扶着榻缘,却觉得骨头都在散架,他到底是活过来了,可为什么头总是晕,就像永远都睡不够似的,这种疑惑只是存在心底,许木心不想连累别人担心:“没,你快去吧,我等着你。”
柳姜堰自是不会辜负许木心的,这才去外面忙活了一些,期间也听说,江思兰主动去找莫初的事情,他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许木心就算醒来,状态也是很好,想着想着心头就晦涩心疼。
面条下水,随着蒸腾开始变软,洒向佐料,加上果蔬地碎段,用沙勺过去水分,用甘甜地酱汁搅拌,酱油地飘香,葱姜蒜地榨香,吸干保留下来的水分和酱汁融为一体,在洁净地盘子上,晶莹有致。
柳姜堰回去的时候,许木心已经睡下,索性柳姜堰早有心理准备,心中虽难过,但终究是只能忍着,不能叫许木心知道真相。
许木心睡得有些难受,便睁开眼睛看着愣神地柳姜堰,他苍白地伸着手拉他,伤口隐隐地痛着,却舒展着眉梢,他弱弱地问:“想什么呢?”
柳姜堰反握许木心的手,这才轻声道:“想着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许木心咳嗽着,眉头舒展,却抿唇笑着:“等我在养一段时间的。”
“怎么?还感觉不舒坦吗?”柳姜堰有些警惕地说着,这才上手摸了摸许木心的额头,已经不在发烧了,可是依旧虚弱。
“没。”许木心往后缩了一下,这才指了指那边的面:“拿过来吧,我想吃了。”
柳姜堰看他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