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一个双腿自如的人走起来也会觉得心累,更何况是金和银呢,所以轮椅此时的用处真的很低…
所以金和银放在韶揽越后腰的手真的会因为他快速的下台阶而变得有些来回摆动。
那种像是被羽毛碰过的感觉,叫韶揽越下台阶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刚巧那边的大臣们又有些同金和银打招呼的,所以韶揽越只是停下了,金和银勉强支撑着自己的眼皮然后这才像是从齿缝里扯出来的似的,然后回了一声。
那种极轻的呼吸喷洒在韶揽越的脸上,他从来都是决绝的人,因为他知道自己自己是个替代品。
为什么同样是一个母亲生的,那个人就高高在上,一身从容的坐着善事,他手上没有些血,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他的灵魂都是干净的。
哪里像他,算计这出生,一出生还恰如其分的连替代品都做不了,先是父亲败落,母亲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只有初辰回照顾他。
韶揽越低头笑了笑,似乎是有些不甘,但却也红了眼睛,淡淡的抬起头,似乎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些东西所动摇的他极尽冷然的看着周围。
所以,当他在广陵庵似乎远远的看到自己亲生母亲的时候,没有大悲大喜的他,只是熟视无睹了一切,看到那个一身散发着金光,然后朝气蓬勃的弟弟许木心。
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他浑身是泥,努力的想要往上爬,但经历的痛苦太多,所以已经迷途不知返。
韶揽越脑子里忽然之间有了一些他本不该想的画面,那种感觉是他没遇见金和银之前都会抛之脑后的事情。
他觉得不妙,因为他开始动摇,他的那颗心像就像是被解冻的食物,会坏掉的。
倘若人拥有的恨意,那边做什么事情都决绝,但对自己的毒害也是很大的,韶却一直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人。
可是自从遇见了颜香和金和银,他们每天虽然见得次数不多,但是韶揽越已经开始想要保护他们两个了。
可能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黑暗中的男人来说,一直给予的痛苦经历不算什么可怕,可是一单接触了平静的人的生活,就开始变得有些贪心,甚至无药可医。
韶揽越知道自己决然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对于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着的初辰来说,他是恨的,可是对于她的女儿,他竟然有些好感。
韶揽越觉得这个念头有点可怕,这才猛地被那边涩涩的冷风吹的有些上头,那边已经没在挡路,所以他抱着金和银直接就上了马车。
金和银的那些是事情虽然大家都闭口不言,但是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谁都知道金和银的腿是为什么会这样的。
那一段时间,金和银也似乎听到了关于司机的流言蜚语,大概就是她如何的脚踏两只船,怎么伤害了两个都爱她的人。
所以在上了马车之后,金和银就靠着里面的墙上,带血的手也从韶揽越的后腰上拿了下来,渐渐的她抬起眼睛,这才说了一句:“你能帮我看看腿吗?”
女人的声音很轻,说话的时候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她是真的疼的有点受不了了,所以闭上眼睛又说了一句:“行吗?”
韶揽越的指尖似乎有些颤抖,他这样一个杀人都可以不眨眼的人,忽然之间有些退缩了。
第550章 有些人啊,就是心口不一。
顾不上太多的金和银一时之间竟然忘了男女有别,一个顾拾看过也就罢了,她张口就来的那句话在空气中彭的一下炸.开,然后就没了声音。
韶揽越的确没时间在一边用手些下来他要说的话,直接放下金和银,那一瞬间黑白相间的两个披风被扯开。
金和银腿上的那些血迹就像是莲花似的绽放,耀的有些发慌。
韶揽越把金和银放在那边,然后这才越下马车,一下马车的韶揽越就撞上了颜香,她们好久没在一起说过话了。
颜香见到韶揽越,她想问他过的好不好,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些压抑,可是韶揽越只是定住似的,把手伸给她。
颜香还没把手送过去,韶揽越就站在马车上,他似蹲非蹲的只是把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这才拖着旁边的帘子,径直把她送进了马车里面。
他事情做的很周到,甚至还往里面送了一些止痛的药物和纱布,然后守在外面。
颜香那颗心顺时平静了下来,然后这才不慌不忙的把那些纱布拿了出来,可是现在没有水,也没办法将金和银跪在地上的那些伤口里的污泥给祛除。
颜香一瞬间就觉得有点难办了,她也不敢对外面的说,因为现在的马车是跟着大部队的人,祭祀本来就是神圣的事情,显然为了不被发现,事情只能这样搁置着。
颜香把头探出来,那边心已经飞出去的韶揽越一瞬间只是看着她,颜香摇了摇头,这才把手招了进来。
韶揽越知道有事,只是想都没想就直接钻了进去,颜香似绷不住了似的,这才憋着气,似乎是忍了好久才道:“没有水。”
韶揽越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身侧,这才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