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桌子,偶尔低下头的时候能看到那边小姑娘因为有些无聊而来回摆动的双腿,似乎听到臧笙歌的反问,她淡淡回了句:“就向颜香刚刚说的那样,自从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就一直在麻烦别人,以前呢,就一直依赖臧笙歌。”
“臧笙歌你应该记得吧?我之前说过他。”有点失落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说着,她往一边看着的时候恰巧注视着臧笙歌的脸。
臧笙歌愣住了,任谁在听见别人在叫自己的时候都应该会有所动摇的吧,就算是臧笙歌这样一直给自己说‘放弃吧’可却总想是记不住的小孩似的。
“也许你只是不想被这么保护着,大多数的人觉得你们应该给予同情,可你们恰恰想得到重视,你很有用,至少你拯救了我啊,不然我还要在哪种水深火热的地方待着,是你给了我一个安顿的地方。”
不管臧笙歌说的这些有没有叫金和银很受用,但他主要是为了提高他家小姑娘的信心,此时的臧笙歌真的很想摸摸小银子的头,在鼓励她一下,但他真的怕适得其反。
听到这番话的金和银似乎从未表态过,也许当时她问的时候就是为了安慰自己那么现在的她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了。
“谢谢你说了这些话,其实有时候人真的需要被依附一下,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捆绑不一定是对的,但总比两看相厌强吧。”
“你说我们大晚上的讲这么多大道理干嘛?”
“谁知道呢?一直都是你在说好吗?”小心眼的金和银必须反驳不允许小.白脸说她只是会讲道理的人。
第505章 说没说过不许在提这事?
往一边看了看的臧笙歌忽觉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可是想到终有一天会揭穿的他心里就像是打碎了的调味瓶五味交杂的。
正巧蜡烛忽闪忽闪的光亮又打在他的身上,照的臧笙歌脸部的轮廓在天花板上,泛着光圈,他眼眶似是而非的红了,其实他本不该出现这么不坚强的表现,可是奈何深夜总是能把人心里的那点脆弱放大。
那边的金和银似乎看到小.白脸微微动辄的身体,那种轻微地颤抖就像是发散似的淡淡晕染开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其实天花板上的臧笙歌是一片被灯光照着的模糊影子,但金和银看着时候却泛起了一股忧伤的感觉。
臧笙歌的声音很适中偏带着点坚韧地感觉,伴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梗在嗓子里的那股难受的感觉被隐藏:“没。”
“你要哭吗?我还没见过男人哭呢?他们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让我窥探窥探?”似乎是深夜金和银的话匣子也渐渐的开了起来,可是她声音还是僵硬的。
臧笙歌心想鬼要在他家小姑娘面前哭,不可能滴,这才用手拖着下巴:“哭吗?那晚你哭的就很厉害。”
脸上表情很淡的金和银只是感觉脸颊边缘烧红了似的,然后就像是所有毛孔都打开了似的,就算那次是意外,但她也不想隔三差五的被人拿起来威胁一边啊。
“…我说没说过不许在提这件事了?”鼓足勇气的金和银肆无忌惮的在那边说着,却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已经有点瓢了,她时不时地低着头,像是叫嚣似的,极慢地哼唧了一会儿,才乖乖闭嘴。
“不提,以后都不提了。”臧笙歌坐在那儿他偶尔抖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压着自己的双腿然后抬头看看,每次都是眼皮快要打紧的时候那边的小姑娘就说几句有的没得,他就那样听着,心里虽然有点难受,但渐渐也转移了,开心的多了。
当蜡烛燃尽的时候,空气中只是有股淡淡的香味,清晨揽着热情四射的太阳在天上悬着,把整个院子都照的很亮。
前几天下的积雪已经渐渐的融化,所以空气中异常的冷,把紧闭着的门打开的臧笙歌,那股冷气直直地钻进他的身体。
臧笙歌咳嗽,极其剧烈地,那边好整以暇坐在轮椅上的金和银下意识地往他那边看去,洗漱好的金和银只是问了句:“要不要休息一下,看你状态不是很好?”
伴着鼻音的臧笙歌只是笑了笑,这才摆了摆手:“没必要。”
似乎的往一边看了不止多次的臧笙歌,忽然反问道:“今天和颜香姐一起去?还是叫我们一起去?”
理顺了小.白脸话意的金和银抿唇点头道:“你是指昨天我们说的那事?”就是她要去看望母亲的事?
“母亲并未知道我收留了一个风尘之人…正好带去认识认识?”反问的金和银还是觉得小.白脸气色不太好,这才蹙眉道:“我说真的?你真的没事?”
可能是受风了的原因,臧笙歌的脸色不太好,说话声音低低的有股强撑的感觉,他指尖捏了捏自己已经疼了一宿的太阳xue,这才勉强笑道:“能有什么事?”
“要现在去吗?”又问了一边的臧笙歌脸色不佳的笑了笑,看着那边忽然没了声的金和银,他笑道:“真的没事,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
臧笙歌凑的有点近,声音魂牵梦绕的,像柳絮一样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