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香知道金和银这么着急的原因,在想到又是为了自己,她感动万分同时,这么好的主子为什么就是个一生都得坐在轮椅上的人,不过只要她对自己好,那她就一辈子都跟着。
金和银手指扣动,带着轮椅往前走了几步,在门口坐着,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却还是不见踪影。
金和银随即有些担心,这才凝起眉毛,这才回过头对颜香道:“看来我们又要去一趟了,估摸着揽月应该是被扣在哪儿了。”
颜香没和金和银多耽误,只是快着时间就赶了过去,金和银之前是从来都没去过那管辖院的,从前日子过的逍遥,甚至从不过问这些。
却没想到线下会有这样的难题,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的人肆意的说着:“临近冬天冰块还不是随处可见,大家无非讨要煤石备用,冰块什么的,今天一大早窈公主就已经全部领走了。”
韶揽越是没在里面的,金和银只是绝人头疼万分,看着这屋里懒散之极的人,便也没指望同他们多说。
“公主,韶侍卫呢?他该不会是没要到又折返回去了吧。”颜香知道自己不能长别人家的威风,但是现在这个局势确实如此,她毕竟见识短浅,所以说话未免太表面。
金和银却不以为然,这才把支着的手臂细细摊开,捻起一个手指只是咬破了,血顿时往外流。
颜香见了只是拼了命的把金和银的手指往外面抽,这才哭声四起:“公主你…”
金和银不为所动:“去要些冰块来。”
“你们还杵着干嘛,公主的手出血了,还不去那冰块?公主本就体虚,你们就穷等着把血放完了吗?”
“你们吃罪的起吗?”颜香只是一股脑说了一大堆,她一直用手捏着金和银的手指。
金和银只是在心里想着,这人真是一点就通,便任由她夸大其词了,想来是这些天忍的久的,所以发泄一下也未尝不可。
“我们自然吃罪不起,但是真的被窈公主都要去了。”其实金和银一点都不在意冰块到底有没有,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莫盛窈提前知晓了他们。
金和银沉思的时候,忽然被惊扰,这才把视线转移了回来,她看到北帝身边的张公公,他走了过来。
张公公冗杂着一丝说不上来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站在金和银的旁边,一双眼睛只是瞅上瞅下的,最后这才笑道:“公主你身体可还安?”
“公公来的正好,我家公主手出血了,上前讨要点冰块,这才上管辖院里要点冰块,他们便推三阻四的,分明就是由子,莫不是不想给我们冰块?”
张公公只是开口训斥道:“拿来冰块给祁公主。”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金和银不知道该不该信却看到了一边站着的韶揽越。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领口打紧的地方微微的敞开,针脚对应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扣子,这一身轻薄的玄色衣衫,倒是把他肤白这一项特长遮掩过去。
与韶揽越对视,他似是而非的仰起头,得到指示后金和银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看来那群人是真的不打算把冰块拿出来,金和银只是低头看着已经把这一切当真了的颜香。
金和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咬破手指也是颜香,现在却依旧能看到她脸上的红印,这才不由的好笑起来。
“圣上亲临。”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话,反响力确实很大,所有人都回过头去,看着不知道从那降临的北帝。
“先前你引张公公上前所谓何事?”北帝抬眼看着韶揽越,三思后才看到这满地上跪着的众人。
先是叫他们起来,这才对一边的张公公说话却无意间看到了轮椅上的金和银,北帝脸色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这才道:“何事处理的如此颓废。”
张公公这才如实回答:“祁公主的手指出血,就让下人们来去点冰块止血,管辖院的人说没有,这便争执了起来,本不想打搅圣上。”
“已经不安分了,如此你勿在多说。”北帝甩了甩袖子,这才看着金和银道:“张公公此话可有错处?”
金和银此时却畏惧这寒冷的秋天,这才缩了缩手,她道:“有一处错,女儿取冰块所用不全然是为己,手指出血此等小事岂能用上冰块。”
颜香还在金和银的身边趴着,她按着自己的手指 现下却被金和银的另一只扯起了头部,脸颊一歪,红印乍现。
“此话怎讲?”北帝只是暗自瞧了瞧,依旧没什么反应大抵是因为颜香只是一介贱婢罢了,挨打那是家常便饭。
金和银笑了,她忍下外人对待这个世界的反应,有一句话她很清楚的记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倘若她的人今天被打,她不发一言,也就昭告了所有的人,以后我的门面你们可以随便的打。
但现在又不能因小失大,金和银这才极其认真的看着北帝,这才道:“女儿醒来这些天想要出去透口气,都会遇见姐姐,因为病痛甚至懒言少语也不是一时两时的事情了,不过是偶遇姐姐的时候没有打声招呼,姐姐便生气的跺脚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