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中臧陵那个角度,避重就轻的只是看见两个血人相互抱在一起,是何等的同气连枝。
臧陵脑子里忽然轰隆了一声,像是那根筋扯断了似的,只是疯狂涌入那刺穿的画面。
“不能…”臧陵本就从主位上下来,却看见那毅然赴死的阿兰,她索命般的扑向臧枳。
两人相互痴笑着,露出那带着血色发的洁白牙齿,像是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似的,那种潜藏在体内的烧灼感,一路向上窜去。
渗血,从嘴角流出,已经分不出是主次前后了,阿兰摇了摇头,她不在贪恋这污浊的空气。
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发散,人死了以后真的能有天堂吗?亦或者地狱,可是像她和臧枳这般纠缠的恋人又该怎么选择呢。
大概就是,朝着远处的方向,你上前我紧跟,不管是怎样的,我都追随你,拥戴你,因为你也是我的一生挚爱啊。
阿兰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虚空,她只能靠抱着臧枳来感觉他,心里却一点奢望都没有了,只剩下空壳,在哪空洞的看着别处。
与其说是看着,到不如说是视而不见。
那个方向的的正中,正好是臧陵,他的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阿兰不是没有听见,这种时候他不想理会。
阿兰那双眼睛不在充满坚强,只是微微的投射出一股伤感的光,波光粼粼的眼里只是充满了凝重。
她是在怪自己吗?还是恨?可是如果真的是怪是恨,为什么让人体会出的情感是解脱,那一刻臧陵才知道阿兰是想死。
所以他拼了命的抬起手,努力的奔跑着,脸上也有些扭曲的表情,他极力的撕扯着,让自己的上下牙不要打颤。
他不是冷,就是单纯的害怕,越是这样,他还就越恨,这才感觉到虎啸而来的风,穿入耳膜,可能是没能适应,有股剧烈的疼痛。
箭矢的一端已经刺入臧枳的内里,另一边也在极力的窜入阿兰的身体,那突兀在外面的还未染上血迹的箭矢只是茕茕孑立在那儿。
随着臧枳的呼吸一起一伏,而现在臧枳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箭矢也跟着抖动的厉害。
臧陵落在虚空的手只是猛地抓住了那随着臧枳心跳而抖动的箭矢,它光洁无暇,像是有等级分布似的与那血迹阻隔。
而那箭矢也在不断的往里深入。
臧陵尽管抓住,但因为激动掌心根本无力去握住,以至于阿兰有机可乘,只是将箭矢深入毫厘。
那一刻就像是什么缓冲在臧陵的脑海里似的,他只是反手抓住,猛地用力一抽,仿佛抽出来的不仅仅是一只箭矢,竟然还有一种汩汩冒血的空腔脏器等。
“双双拿下。”臧陵只是在血溅在脸上的那一刻很有自知之明的把眼睛给闭上,就像是普通洗漱似的抬手从光洁额头到高挑鼻梁到薄唇点点,他指腹一路向下,干脆利落的抚了一边。
这才把浸染了血ye的手往旁边一甩,连带着衣角都有些血迹,另一只只是淡淡的拿着那已经拔出来的箭矢,只是云淡风轻的拽着蜷曲在原地,僵硬在原地被士兵紧紧拴着双手的臧枳。
一双遗憾似的目光只是到死都不忘看着阿兰,其其实臧枳挺感谢臧陵的,至少毅然决然的把箭矢拔了出来,至少没有叫阿兰想要陪着自己赴死的心思实现。
微微的仰着头,其实这也是臧枳最后的尊严吧,他实在是不想在看到自己的腹部,因为它现在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洞口了。
是不是过不了多久,自己也就像一个烂了的水果一样,发出些让人嗤之以鼻的味道,这具身体真的已经很残败了。
已经预想到所有的一切,可是臧枳却恍然间开心了起来,就跟血人似的,只有一双眼睛漆黑分明,带着那些矜贵的感觉,他直愣愣的瞅着臧陵。
臧枳所庆幸的是,阿兰没有变成自己预想地的一切,这是他不管变成什么样都值得的骄傲,是臧陵一辈子都无法挺直腰杆子做的事。
臧陵的只是心细的瞧着臧枳,他时不时的发出一些冷嗤声,这才抬起手臂勾了勾那边的士兵,这才道:“过来。”
他没有一丝波澜的抬起眼睛看着臧枳,这才笑了笑,嘴角勾起的是时候,竟然勉强自己高度翘起那块面肌。
让人感觉很愉悦,可是只有臧陵自己知道,他的整半长脸都是麻的,大概强颜欢笑就是这样样子了。
阿兰也像个行尸走rou似的,一步一步被那些臧陵的走狗扣着,一瘸一拐的被拖到臧陵跟前。
阿兰感觉打弯的手臂一松,明明自己已经自由了,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她看到是臧枳一点点往下留着血的身体。
他死不能寐,是因为放心不下自己,所以就在拼了命的熬自己的能量,他的指尖都在滴着稠厚的血迹。
抬起那微微颤抖着甚至还有些带着血迹的手,阿兰忍不住闭上眼睛哭了起来,她抽抽的,泪珠似乎像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为什么不让也去死?”阿兰抬起头,尽管眼睛被泪水迷的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