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帮你这么大的一个忙,这人情你该怎么还?”臧陵一双洁白的牙齿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个纯粹的孩子。
“你想怎样?”姜凉才不想当这个监狱长,他要的是和哥哥姜冷一样,毕竟那样驰骋沙场威风凛凛。
“帮我,舍弃他,我许你的山河梦。”臧陵简明扼要,却叫姜凉不知所措,他承认自己犹豫了,可是却心动了。
但是仍旧一副不屈的样子,姜凉笑道:“想策反我?二殿下,没有了阿妄,王上只能依靠我,你算什么东西?”
“是非曲直,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他生性多疑,加之你背叛过一次,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我等着你的回复,就算我们没有办法成为盟友,但是一个人情总要还的。”
“况且,我觉得你还是会找我的。我们拭目以待。”臧陵抬手摸了摸后脑勺,这才笑的愈发恍惚。
但确实如臧陵所说,经历一次背叛的人,就算心是真的,也抵不过那消极抵抗,所以,他到底要不要迈出这一步呢?
姜凉不是一个迷茫的人,是他不识抬举,是他耗尽了自己的所有耐心,是他为了一个女人助涨了所有的房税,是他逼自己的。
哥哥我要证明你选的人他是错误的,他的决策是,他是真瞧不起阿凉,那我还跟着他有什么意义?
你用死换来的忠心,他却熟视无睹,而我用偷梁换柱的计策,却被剥夺的信任。
也许这天真的要变了…
沉思了好久,姜凉终于还是做出了决策,这才对身边的亲信道:“太姥庙上的山径你可还记得?”
“属下知晓。”那边的人只是略显卑恭的说着,眼神里耐不住的迷茫样子,他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但是知道,这很危险。
姜凉敛眉,舒展出一片淡笑,不同于以往的清秀,只是带着些解脱,这解脱不是给自己的,而是他要传递的,真正带来解脱是臧陵在那纸上说的一切。
看热闹,姜凉还是很有耐心的,知道从前臧枳就有散布谣言的把戏,那他也一定要故技重施一下,这才道:“散播出去此类消息,就说封后大典上的兰娘娘隐匿再那儿。”
什么是众矢之的?姜凉心里叫好,他从不知道臧枳会因为这些个传言就会冒险,反而那些信了此等谣言的群臣们,还不是直接当了自己手上的刀?
想着就比较满意,于是继续玩弄自己的的手指,闭上眼睛,这才道:“臧陵,你威胁我的每一分,我都会尽数还给你。当真以为我是那种寄人篱下的人吗?”
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其实他是想除掉这他们两个的。
虽然说谣言止于智者,但对于帝王之家的风流史似乎所有满腹经纶的文人都变成了蠢笨之人。
特别是提到阿兰能把一身冷漠的性格孤僻的王上白刀子进红刀子的,关键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为知道臧枳的暴政,所以对这个名叫阿兰的女人肃然起敬。
“狗帝王的女人也是那样的货色,自古江山为女子倒也,从前勤政爱民的狗帝王,竟然为了挖出那个女人,这才拼了命的房税涨价。”
“简直儿戏,谁又没逼她上那太姥庙,住那太姥山,怎的帝王家的置气斗气,却要殃及池鱼,真是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宫闱闺阁之事怕是道听途说,狗帝王那般冷血蚀情的男人,自然我贪于享乐。”
“女人千千万,何故为此?不过是为了压榨我们而编排的适当的说辞罢了。”
反正众说风云的,这些本已经是被家常闲话的事情却煽风点火到了臧枳哪里。
私汤之处,臧陵只是解去衣物的手指一顿,腰带顺势落下,完美的躯体就暴露在空气中。
他似乎快忘记了什么是不安了,她走了一年多了,臧枳记挂着,却已经越来越习惯于一个人。
他甚至都希望这样冻一下自己也好啊,至少能清醒,可是却没什么感觉,太姥庙上太姥山。
呵,兰儿你们隐藏的够深,深的我不知道你们在深山老林里究竟干了什么龌蹉的事情。
酸涩的感觉夹杂着一点点的不甘在一下子没有征兆的在臧枳的心口上滞留,他如打霜似的眼睛,只是看着虚空。
此时,正是黑夜,你们又在做什么呢?不管怎样抬头看到的一轮明月亦或者是数以百计的星星,是不是都算是见过面了。
可是思念却从未停止。
带着这些烦恼,臧枳只是一头扎进私汤里,想起了那时帮阿兰清洗身体的时候,她眉眼紧闭的样子,她趴在自己被水没过的身上,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是彼此的领地。
侵略…沉醉…甚至都分不清楚是吻还是情,那夜他们彼此都把心真正交给彼此。
臧枳还记得,阿兰说过,永远都不能不信任她,背叛她,不然她就会叫自己生不如死。
回忆一点点浮现的时候,臧枳真的觉得自己的肩膀上若有如无的疼痛了起来,因为那时阿兰咬的很用力,他也环住她的腰,在一次深深的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