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叔都死在臧枳的卧底手上了,所谓父债子偿,我就想问问了你小叔叔拿走我们多少东西,我们就百倍再你身上全部讨回来。”
穷极可笑,他们想的并不是昔日江商思把自己枕边人放在明面上供他们欣赏的那些时光,人性都是自私的,这一点江商思没有忘,可是还是决定要给他们百倍的补贴。
抚恤金他都准备好了,可是还未开口,人就没了…
江白只是闭上眼睛,一双决绝的眼睛透着股寒凉的笑,他忽然想叫一个人陪他看看山水,抓抓小鱼,哪怕是想都已经飘散了。
姜凉知道这是求死的表现,瞬时那霹雳的银光从天际刺破,这才悠悠然的把那些早就没有缚鸡之力的人给弹开。
“我最最烦的就是没能力还要逞强的人,还有你,懦弱者连死都不会被允许,小孩可替我立了不少功呢?”
“怎么?杀手锏当腻歪了?不忍心了?”姜凉只是悠然的笑了笑:“现在知道失去最亲近之人的痛苦了?”
江白已经僵硬了,他像个榆木疙瘩似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也不说,只是立再那儿,一双手的颤抖恰恰证明他内心的不安。
“我哥也是这么死的,就是被他杀的,我本想着亲手解决的,可是我仰望不到,一辈子是,永远都是,报应,这都是报应,他真是死的好。”
“可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你只是在自我消遣罢了,你失去亲人痛苦就要往别人身上撒盐,可惜偏偏中了你的意。”
“我好不甘心。”江白只是扯了出一丝笑容,这才将垂着的眼帘上翻,这才道:“这一招,我们江氏必定会损失惨重,也算是给汴忻带来一些生机,你们滚吧。”
姜凉只是低头笑了笑,能不笑吗?他还指望着帮助臧枳守着江山。
那必须要狠绝,肃穆,又不可亵玩…
“那不行,你觉得江商思这个大人物要是死在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你的手,王族的人要是觉得这是争权,你觉得自己能活着吗?”
“不必。”臧枳只是忽然犹如一个天神降世似的,不羁的黑色锦缎正在外涌入,他甩了甩袖子:“叫他回去自生自灭去吧,毕竟是一个孩子。”
何时臧枳还是一个如此心软之人,江白身上曾经被打伤过的伤口竟然有一丝的隐痛,这才扯了扯嘴角。
江白的眼缩了缩,原来父母教他的事情,让他有一丝的良知,这才道:“他日相见,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应战。”
江白只是脸色有点不太好,可能是以为臧枳心太软了,自从阿兰出场以后,他就有种仿佛要被榨干了似的。
他也喜欢这样一个单纯又不失风趣的女人为妻,这才看见她在远处的马车,还是让人有那么的单薄。
帘起,阿兰只是一张脸上到这点淡淡的笑容,这才淡雅的看着远处的江白这才把手抽出来道:“我希望你当一个好的明君,我不会忘记的。”
江白眼泪只是一个劲的留着,这才闭上了眼睛,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永远都可能是自己的,更何况的一个人呢?
怀揣着悲凉的神色,只是不辞而别…
对于姜凉那种杀人偿命的性格,他是个兄控,当然做事也极端一点。
“你们还不起来吗?还是不觉得生命是何其的珍贵?小叔叔虽然不在了,还要一直躺在地上装死吗?”
“江氏的脸真是被你们丢尽了。”江白只是看着那已经没有血色死透了的江商思,心忽然觉得好痛苦。
阿兰有些睹物思人,所以在这最后的送别她似乎只是远远的看上了一眼,这才感觉到一股成熟的味道渐渐袭来。
那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白,只是变得成熟稳重,包括她和臧枳,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班师回朝,凌驾于一身荣耀的臧枳,却还是一身去上坟的黑色,他宠溺的用指尖摸着阿兰的后脑勺,那条Jing细的手臂才有些坦露出来。
阿兰却心事重重,只是抱紧臧枳的腰身,这一路走来,太多凶险,太多磨难,而这里面的勾心斗角更是不比外面的差,有的时候阿兰还真的想和臧枳过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而他有臧陵王太后而自己有阿姚和娘,都是身不由己。
“我想现在就和母后说我要封你为后。”臧枳的性情也变了很多,不在是那么的冷淡,只是透着股温柔的味道。
阿兰没说话,只是在想,王后吗?她很开心臧枳能把她放在这个位置可是昔日来那些贵为王后的人有几个好下场?
阿兰只是笑的有些僵硬:“我说过要做你一辈子的妖妃,颠覆你这半壁江山的。”
顿觉手腕一紧,直接被扣在怀里,臧枳只是低头稳住阿兰的身体,这才道:“不要反驳我好吗?”
“我只想给你名分,想叫你立足在这个宫里,倘若那天我不在或者有意外,我不想你被这朝代覆灭,如果你为王后,将来不是我们的儿子继承大统,你也能安详晚年,我只是不想叫你受苦…”
“你没有叫我受苦,我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