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容止松开了相思。
相思在之前的情绪躁动里,引发的阵阵不痛快,也在这个药丸被吞入喉中的时候,也就跟着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只要有解药,你就不会有事,不用担心,也不会伤及你腹中的胎儿。定期服用就好。”容止知道相思问什么,淡淡开口,“你不会和寻常人有任何区别。”
话音落下,容止安静了一下,忽然就这么伸手抚摸相思。
相思一动不动的。
“也不要妄想从我这里拿到解药,并没有。”容止的话打断了相思所有的想法,相思错愕的看着容止,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容止的态度仍旧淡定:“你的解药,就是我的骨血。”
相思更是震惊。
“我们骨血相融,我若死了,你也不会在,我若活着,你就不会出事。”容止说的直接。
这话里的意思,就几乎是把他们紧紧的捆绑在一起,不给任何挣扎的机会,相思这才知道,容止的布局绝非是表面这么简单,穆岑和傲风的想法,容止一样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就只是用我来控制大周吗?”相思怒吼,“控制的了我这一世,你控制的下一世吗?”
容止安静了下,忽然开口:“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并非是为了大周。”
除此之外,对于的话,容止并没再解释,再看着相思的时候,态度却是镇定的:“相思,这一生一世,你只可能留在我身边。”
相思的眼神不曾离开容止,但是看着容止的时候,相思早就没了最初的憧憬和浪漫,更多的是一种憎恨,对容止的憎恨,好似久久挥散不去。
容止也并没介意,低头看着相思:“先休息,有事的话就传唤外面的奴才,除去你要离开,你的要求他们都会去办。”
相思仍旧不说话。好似用这样的态度,来抗衡容止现在做的一切。
容止就显得淡定的多,是早就知道相思这样的态度,也真的并没在这里多停留,而后就快速的转身离开了相思的寝宫。
在容止离开后,外面的奴才已经悄然进来,并不多言,就在原地待命,但是他们却很清楚,他们不仅仅是要伺候相思,更是要注意到相思的一举一动,不让相思出现任何的差池。
在这样的情况下,相思冷笑一声,并没理会任何人,就只是安静的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坐着。
奴才们自然也不敢开口,被动的看着相思。
寝宫内的气氛,始终安静。
……
接下来的几日。
容止每日都会出现在相思的寝宫,除去第一个晚上,容止不曾留宿在这里外,剩下的晚上,容止都会留宿在相思的寝宫,不挂相思愿意与否,容止都是拥着相思沉沉入睡的。相思不是没反抗过。
但是这样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容止要做的事情,相思根本无法阻止,好似最终的反抗,难堪的人就只有自己,而非是容止。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相思选择放弃,但任凭容止哄着,相思也无动于衷。而来北冥的这些天,相思别说去别的地方了,就连寝宫,相思都没出去过,北冥的帝宫,每个人都知道来了大周的公主。
也都知道容止每一日都会出现在相思的寝宫,但是除去第一天见到相思的奴才外,就再没人看见了,自然对相思也都充满了好奇。
而相思在北冥的这些天,或多或少也已经分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北冥的帝王是容止,容止的出生来历,相思自然是早就知道的。但这个北冥帝宫的后宫,却像极了傲风的后宫。嫔妃无数,而每一个嫔妃之间的利益牵连都极为的微妙,看起来和平,可却是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差池,容不得半点的疏忽。
而大周和北冥的关系,速来微妙,就算现在相思在北冥的地宫,也阻止不了这样的微妙,换句话说,若有波澜,怕是相思是第一个出事的人。
相思没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而在北冥,相思并没任何可以依靠的人,所以相思不会轻举妄动,也绝对不会给自己找任何的麻烦。在这样的情况下,相思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最起码,在自己的寝宫内,那些嫔妃不会肆意妄为。主动上门挑衅的人,永远都是出事的一方。这个道理,相思很是清楚。
纵然这些年来,相思被穆岑和李时渊保护的很好,但也不意味着相思完全不懂人情世故。
而让相思唯一觉得棘手的不是这些事,而是容止。
和容止认识多年不说,他们成亲一年多的时间,撇开容止的身份而言,容止对相思很好,那是一种扎了根的好,绝非是轻而易举就能忘记的。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相思不见容止,相思都不一定能真的把容止从心里斩草除根。
毕竟相思还怀着孕。
而现在,容止却每天出现在相思的面前,相思最初的冷静一点点的被撕裂,她冲着容止大吼大叫,冲着容止发脾气,冲着容止做出了很多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