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快两个小时,最后白邬瘫在靠背上,脸色红扑扑的。
陈煜也吃得差不多了,喝了口饮料,看着白邬这两天一直白晃晃的脸有了血色,下意识地想捏一下,这想法一出来,他立马坐直了身子抓起旁边的外套。
“准备走了吗?”白邬也跟着他坐起来,准备把外套往胳膊上套。
“啊,行啊,走吧。”店里的桌子也渐渐空了起来,他应了一声又往白邬红红的颧骨上看了一眼,先穿好外套等着他。
出了门外面冷飕飕的风刮不停,门口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渲染气氛而摆的玩偶也被吹得东倒西歪。陈煜叫的车还没来,往前多走了半步给白邬挡着风,但很快他脸上的chao红还是消退了。
上了车,两人坐在后座,司机是个差不多五十出头的大叔。从踩了油门开始和他们,大都是陈煜在搭话,絮絮叨叨聊到校门口。
进了校门,一直刮着的风也莫名停了。陈煜看到路边齐齐整整停的一排单车,忽然开口说道:“走回去吧,消消食?”
“行。”吃了饭白邬就一直懒懒的,在车上也多安静听他们聊天,此时乖顺地应了一声和陈煜并肩走着。
“你,”偶尔有学生骑着自行车从身旁经过,陈煜顿了顿还是开口了,“要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最近这几天看你不太对劲。”
说完,身边的人果然步子停了,他也跟着停下。陈煜知道这话认真听似乎有些细腻了,但最近正好他也下定了决心,所以有些关心实在憋不住了。
“没,没什么事啊,可能发烧不舒服。”白邬另一侧的手死死揪紧了手里的袋子,垂着头自顾自走了几步,才低声回应了身后的陈煜。
“前几天不还说段鸣戈找你去医院看,看那里嘛,怎么现在有事又不说了?”陈煜看着他比自己矮了半头的后脑勺,抬手把他外套上的帽子戴了上去,隔着布料揉了几下又摘了下来。
几根呆毛飞起来,被微风吹得晃了晃,又落回了碎发里。
“真没事啊,我拒绝他之后,他也没再问了。”
“嗯,等放寒假了,要是去看我陪你吧。”落后的几步被陈煜给追上来,肩膀碰了一下,两人不小心贴上的手背一触即分。
“好。”白邬下意识就应了,又想到刚提到的段鸣戈心口凉凉的。
“那还有其他事不和我说说吗?”
“什么……”凉意往全身蔓延,白邬露在外面的指节都僵了。他侧头看了陈煜一眼,路灯下他也恰好看着自己,眼神又亮又软。
“那天给你量体温,就,”陈煜想到那肿大的ru尖和掐痕,莫名有些躁意,“就看到你胸前很红,ru头也……”
他这么说白邬瞬间明白了,还没回神又听他继续说,“当时总觉得宿舍氛围也不对,段鸣戈和周佑峥有些奇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只刚碰过他的手又握了下他的手心,那么暖,白邬都没察觉,好半天才勉强编了个借口,“没发生什么,是因为ru头难受,自己急的掐的。”
“可能是因为下面那里的问题吧,那天ru头很疼,发着烧迷迷糊糊掐狠了。”怕他不信,白邬又多加了几句,说得路过的情侣都多看了他们几眼。
“嗯,没事就好,到时候去看看医生,没事的。”也不知道该不该信,白邬似乎神色自若也看不出什么,但他说了两个没事,像是安慰白邬也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