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边我让小画帮忙做主持维持秩序,他应该不会吃亏的。”
“不过,他如果来这边的话,也是挺热闹的。”苏家琪简直不怕咬合肌酸累一样继续笑着,“往年他一直都是抢到商品最多的那个。有他在的时候,我几乎没见过其他人拿到什么有价值的卡。”
这话声音有点大,旁边在物色一会抢哪张卡片的人也听到了,凑过来说:“咦,是说晓中的学生会长梁卿书吗?”
余深跟苏家琪一起朝着这人看过去,这人穿着便装,不过从打扮和模样来看也是个学生,留着一个Jing干的平头。
苏家琪对这人没什么印象,有些疑惑地问了句:“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小平头大方地朝着自己一指,“我是从隔壁悦中来的,今年是第二年参加这个游戏了。”
“悦中?”余深问,“悦扬中学?”
听到“悦中”两个字,苏家琪比余深还要惊讶得多,诧异道:“悦中的人怎么会来……”
“哎,不是说只要是黔乐的学生,谁都能来参加的吗?”小平头也不知道是大大咧咧还是故意膈应他们,笑着对苏家琪说,“放心,我也只是个打个酱油而已。”
“……”苏家琪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人都来了总不可能赶他走,只能勉强应付说,“好,那麻烦你往那边挪一下,都站在桌子这一边的话,人一会就分不开了。”
苏家琪这话明显已经有些嫌弃他的意思了,然而小平头却并不在乎似的,只笑着往旁边一站,继而专心去看卡池里的卡片去了。
余深收回目光。
之前入学的时候,他就听旧校区的教导主任提过晓中和悦中常年视对方为对手校的事,后来尤三也跟他说过,两个学校纠纠缠缠多年,之间发生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比老nainai的裹脚布还要长和臭。
只不过从他来到黔乐入学晓中以来,还从未见过一个悦中的学生,今天才是第一次见。
而苏家琪跟这个平头男生之间那种微妙的气氛,显然也印证了教导主任和尤三的说法。
很快,苏家琪便宣布第一天的资源抢夺战正式开始。
这一宣布简直有如石破天惊,原本静待在游戏桌旁边的男生们在一瞬间活跃起来,几乎是几秒之间,那些简单问题的卡片便被风起云涌地卷走了,抢夺激烈地甚至把这些卡牌都刮下些许细碎的纸屑。
余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抢那些简单问题的卡片,而是有计划地去翻一些中等难度题目的卡片。
这游戏规则刚出来的时候他就分析过,最好一开始就直接上手中等及中等难度以上的问题。
这些问题不容易被人压注,也很少有人奔着去跟他抢,只要在头三分钟里把这一部分的卡片翻得差不多,记住它们的位置,再在换卡之前拿走自己觉得最合适的卡,就能驾轻就熟地获得最大的利益。
只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他拿到的初始商品是棉花,然而“第一天”他翻遍了中等难度的卡,也没有看到和棉花相关的卡,最后只能拿了两张矿石卡。
可能是棉花和矿石的相性实在一般,余深之后卖出了一个“大订单”,但最后拿到的钱只有400块。
再加上初始的100块,他目前所有的资产为500块。
“第一天”很快过去,余深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拿着500块回到了“婚房”,跟自己的“新婚妻子”碰头。
梁卿书那边正好也购物回来,他坐下来后,给余深一共塞过来了4张服装和饰品的造型图。
余深问:“怎么只有图片?”
“没支付全款之前都只有图片,只有付了钱明天才能去店里拿到实物。”梁卿书说,“你看看,最好是都买了,我尽量选了一些星级高的搭配,估计明天要再碰到这些衣服就难了。”
听完梁卿书说明,余深才知道,原来购物区那边也基本用的是随机制,玩家“每天”去哪家店是提前决定好的,店里“当天”会有什么东西也是事先不知情的。
如果有人同时看上了同一件衣服,也是需要用彼此抬价的方式来抢。
这点和“交易所”的规则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购物区”加价的方式不是筹码,而是这游戏里的虚拟货币——也就是“丈夫”们的未来工资。
余深看了下图片的说明,从图片上能看出来这些都是剪裁干净、得体大方的男士礼服,彼此之间也很有搭配感和时尚感。
他又看了下图片下面的星级,所有的衣服都画了四颗星星,代表着最昂贵最有档次的服装。
“这个要‘明天’我去付钱然后去领是吧?”余深把图片叠了起来,问,“一共多少钱?”
梁卿书立刻把账单掏出来给他,余深接过去,看也不看正要签字,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3个0。
余深愣了一下,视线挪向右下角的总金额。
——总额清清楚楚写着4,000。
……这破衣服这么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