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如覆上一层冰雪。他慢慢地走向两人过去。
萧皎皎推开陈琰,站稳身子,与来人大大方方笑着打招呼:“谢二郎,好久不见。”
谢暄见她做了亏心事还如此坦然,不由讽笑:“晋陵乡君真有闲情。”
萧皎皎细眉微挑,是娇娇气气的作答声:“闲情没有,皎皎主要是陪琰表哥过来赏梅。”
她面色不变,出言却已是反唇相讥:“俗人俗趣,比不得谢二郎会作弄风雅。”
她真的很懂如何激怒他。谢暄忍着怒气发问:“晋陵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这是提醒她两人还没和离之事。萧皎皎重复他的话,反问自己:“我是什么身份?”
她作娇羞状,掩唇一笑:“下次再见,说不定我就是陈夫人的身份了,到时还欢迎谢二郎来捧场吃酒。”
谢暄气得话都噎在喉里:“你!”
“我什么?祝我早生贵子,还是想多给我随点礼钱。”
萧皎皎不客气地接上他的话,每一句话如刀上的尖,只往他心口扎:“谢家给了我不少庄园田产,以后还承蒙谢二郎继续照料我与夫家,钱财布帛之类尽管多给,如今落魄,只希望身外之物能多多益善。”
谢暄双眼通红瞪着她,上前一把抱住萧皎皎,连拉带拽把她拖进梅林深处。
众人讶然,王三郎与桓五郎倒是见怪不怪。表妹的冷淡与拒绝,是为何人,陈琰心中一下明白。
被谢暄抱着从身后推搡着走,萧皎皎也顾不得面子,一边挣扎一边冲他喊叫:“谢暄,你放开我!放开!”
“不放!”谢暄停下,把人摁在一株梅树干下,愤怒地骂她:“萧皎皎,你这张嘴,就是欠干!”
萧皎皎一听就火了,立刻驳道:“我欠不欠干你不知道吗?”
她柔柔地笑,妩媚眉眼挑起一段似嗔非嗔的风情,吐出的却是诛心之言:“谢暄,那天你在门外都听到了吧。那两个男宠,比你温柔,比你活好,比你会伺候人。”
她有点委屈的与他诉说:“我被弄得流了好多水……”
谢暄叹口气放开了她,心里又气又痛,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无奈摇头:“你简直不知羞耻。”
他越生气萧皎皎越开心,她满不在乎道:“我要羞耻做什么,我只想爽,爽了就行。”
谢暄苦涩地笑:“是,yIn荡公主,名副其实。”
萧皎皎娇哼一声:“yIn荡公主不也是你调教出来的?”
她抬头看他的脸,神情天真懵懂:“我这么yIn荡,你不满意吗,是我以前没让你爽够吗?”
她又用这样无辜的姿态勾他,谢暄心神一晃,顺着她的意,坦言道:“没有。”
萧皎皎满意地转头:“哦,没有也晚了。”
她朝他笑地温柔:“我觉得和别人,比和你更爽!”
谢暄快要气疯:“你!”
萧皎皎发出咯咯的笑,冲他作了一个告别的姿势:“嗯,我去找能让我爽的人了,谢二郎请自便。”
谢暄:“……”
下次一定要把她干到嘴软,两张嘴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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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声,一年将至。正值岁除良夜,世家贵族、平民百姓皆举家相聚,大酣美食珍馐,畅饮屠苏烈酒。
萧皎皎在陈家用完晚饭,不想留在那边守岁,找个醉酒的托辞就回了乡君府。
刚从马车下来,便见府门前有个雪白人影,褒衣博带,在夜风里飘飘肃肃。待走近,那人带着浓浓酒气朝她扑来。
他冰凉的手刚隔着衣衫触到她的肩,她冷得身子猛地往后缩,娇嚷道:“谢暄,好好的岁除夜你不在谢家待着,来我这儿发什么疯。你手冷死了,别碰我。”
谢暄抽回了手,立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她。他神色不太清明,但双眼灿灿如星。
萧皎皎看他期待的眼神,不由有点心软了。他似乎等了她许久,那就让他进府吃杯热茶暖暖吧。
她吩咐婢女将谢暄领进府里。
到了室内,桃枝奉上清茶两盏,萧皎皎坐下喝了两口,冲他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不悦道:“谢如晦,你不说我yIn荡的名副其实,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谢暄刚要吃茶,听她这么夹枪带棒上来就怼,一时间不知该气自己不中用、又忍不住过来找她,还是气她在这岁除之夜都不肯给他一个好脸。
他把茶盏往桌上一放,也羞恼了:“对,你这么人尽可夫的yIn荡公主,我还来找你做什么。”
萧皎皎一听人尽可夫,大怒,看他可怜,好心让他进府喝口茶,他还敢甩脸色用这样的言辞辱骂人。
她走向门外两步,大声吩咐:“桃枝,把讼风给我叫过来伺候!”
她圆圆的眼珠瞪着谢暄,咬牙切齿地挑衅道:“谢二郎,我晋陵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