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生无大志,就爱吃酒赌钱睡女人。家里小妾都纳了十几个,青楼楚馆他也是常客,但真正能勾得他心火顿起的女郎,倒还是少见的。
美人在前,瘐九郎不想错过,他悄悄走了过去。
萧皎皎酒喝太多,头又晕又痛,衣服shi了她也懒得管了,只顾趴在石桌上休息。
忽然肩膀被搭上了一只手,她迷迷糊糊以为是谢暄过来寻她,开口就唤:“郎君。”
她抬起眼,惊了下,是个不认识的郎君。虽也生得眉清目秀,但他盯着她,显露出的那种黏腻腻的神色,让她极不舒服。
她一下推开他的手,冷声道:“我认错人了。”
庚九郎近身看她,又听她说话音色动听,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远看轮廓是个美人,近看细节却是个有倾城之色的大美人呀。
女郎双眉细长,眸光潋滟,是妩媚至极的长相,可鼻唇又小巧玲珑,透着抹娇憨灵动。
他目光下移,酥胸饱满撑得衣前鼓鼓,腰肢紧束不盈一握,看这坐姿,玉腿也是修长笔直。真是个极品。
可惜,是个被破了身子的美人,他在心里叹道。瘐九郎阅女无数,最是能分辨处子与妇人之别。
如此丽色,应该不是世家女,他都没听说过,哪个世家有这么美貌的女郎。谢家的夫人他也都是见过的,估计是谢家哪位公子私藏的小妾。
心下这么一斟酌,庚九郎大着胆子,又伸手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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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皎皎正要起身离开,却被他扯住衣袖。
庚九郎双眼微眯,一脸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娘子,阿郎身上不顺畅,想小娘子给帮帮忙。”
萧皎皎甩开他,不悦地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喝多了,脑子不灵光。”
庚九郎只当她是欲擒故纵,摸着亵裤里那硬起的阳物示意她:“见着小娘子,阿郎下身痛得紧,想小娘子给阿郎止止痛。”
向来都是她去勾别的小公子,萧皎皎何时被这样猥琐的行为、直白的言语调戏过。
她顿时气极,往他膝盖上狠狠踹了一脚,怒骂:“你给我滚!”
她本来想往他手摸着那物什上踹的,想想今天来的宾客都是世家子弟。也不知是哪家的好色之徒,醉酒发情,万一踹坏了,搞不好还有麻烦。
庚九郎本就是酒囊饭袋,平日里更是被女色掏空了身子。被女郎一脚踹得连连后退两步,尊严尽失,也怒了:“小贱人,装什么!方才我都瞧见了,你在亭子里搔首弄姿,摸nai子摸的起劲,不就想勾个男人Cao你嘛!”
萧皎皎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她没好气道:“我是吃酒弄shi了衣裳,你是眼睛不好使吧。”
她心里本就窝着火,前有谢夫人,后有崔瑗,现在又来个好色的酒鬼。她不想与他纠缠,更不耐烦道:“要发情找别人,姑nainai没心情跟你扯犊子!”
这么泼,这么横,果真是个贫贱出身的小蹄子。庚九郎更肆无忌惮了,拦住她的路:“呦,还是个嘴上厉害的,够味!阿郎喜欢。”他伸手就要往萧皎皎腰下摸,口中还色心不死道:“来,让阿郎摸摸下面的嘴厉害不?”
类似的话谢暄在床上调情时也说过,但萧皎皎从未觉得像现在这般恶心。她直接想破口大骂,要摸,摸你老娘去。
可这是在谢家,她不想把粗俗的那面暴露出来,谢家人不待见她,她也不想自爆身份。
她躲开他,强压下怒气,冷声道:“赶快滚,我不想骂难听的,更不想动手。”她出言警告他:“这是在谢家!”
庚九郎被激红了眼,一下脱掉外衫,拍了拍手,就想上前撕扯她的衣服,口里还振振有词道:“谢家怎么了,今个阿郎就要把你Cao的哭天喊地,看谁敢说一声!”
萧皎皎几壶酒下肚,本就晕了,又强撑与他耍强斗横,一个趔趄竟被他得了手,抓破了一侧肩头的衣裳。
Jing致的肩头和锁骨上,点点红痕映着白雪肌肤。
庚九郎看得眼睛发直,萧皎皎都气疯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边挣扎边狠骂:“你个王八蛋、gui孙子,你放开我!”
庚九郎第一次被女郎这样骂,怔了。往日里他也强要过女郎,要么欲拒还迎、几个来回,半推半拒就从了了。要么真的宁死不肯,他霸王硬上弓,最终也只能屈服于他。
也不是没听过骂他的话,什么禽兽、jian徒、竖子是听过的,但这王八蛋、gui孙子真是被人头一回骂到脸上来。
她脾气爆,力气也大,庚九郎拽不住她,就放了手。
他讥笑道:“呵,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都看见了,昨晚上没少被男人疼吧,让你爽飞天没有?”
萧皎皎也不要脸面了,怼骂道:“老娘爽不爽管你屁事,就你这副癞蛤蟆样,老娘也看不上你!”
庚九郎是颍川庚家嫡出,身份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