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温宋挑衅地笑着,全然没有方才与常栋说话时的稳重,“庆皇陛下着急了?哼!我偏要拐小依,给你戴绿帽子!”
“你也得有那能耐才行。”庆皇嘲笑道,“当年没拐成,如今更拐不了。”
“嘁!”被说到痛处,温宋很是不爽,“反正我先跟孟婆见个面,要知道她接下来的计划,我才好知道如何应付常栋。”
庆皇对这个说法表示接受,点点头道:“好,朕近日安排你们见面。”
第10章 无风不起浪
太Yin不明白这指甲盖大小的铁片有什么魅力,竟能让孟白公然与济道谷为敌,更是引起了离国皇帝的注意。
回来之后,孟白命人端来烈酒,用棉花蘸着,将铁片轻轻擦拭干净,随后捏在手中端详许久。
她连衣服都不换。太Yin感慨孟白的专注,连占满鲜血的外袍都不曾换下,她的手上还沾着齐宸的血,斑斑驳驳,煞是可怖。
“那究竟是什么?”挡不住好奇的驱使,太Yin悄悄问一旁的象。
象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问孟白:“婆婆,看得出来吗?”
孟白也没有回答,从柜中取出一个方正的小盒子,将铁片插进盒子窄边的缺口里。
忽然,盒子亮了。
太Yin吓了一跳,她何曾见过如此奇怪的东西。
巴掌大的盒子上,有几个小凸点,软软的,似是镶嵌进去的,太Yin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更奇特的是亮起的那一面。太Yin看来看去,都不觉着是盒子里点了灯,那光耀眼得很,而且随着孟白不断摁动凸点,光不停地跳动和闪烁。
最后出现了疑似地图的画面。
“是这个没错。”孟白说,“不过范围广了些,看不出具体位置。”
“那岂不是白弄!”象懊悔地骂道。
孟白低头继续Cao作着,说:“那倒也未必。里面有份名单,够我们找下一个目标的了。”
“谁?”
孟白笑了笑,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对太Yin说:“太Yin,我有封信要寄给贵妃,你帮我转交素娥。”
“是,婆婆。”
孟白与叶侬依书信往来,均是吴月楼的花魁们负责传递。
孟白匆匆写好,封口,交给了太Yin。
太Yin将书信贴身收着,走下厢楼,正巧遇见打算上楼的莫如。
“莫如姐姐,”太Yin挡在楼梯口,“这是要去哪儿?”
“去给婆婆请安。”莫如理着鬓角的发丝说。
太Yin笑了笑,站着没有动,说道:“姐姐不是不知道楼里的规矩。只有花魁能上得这楼,见得婆婆。其他人嚒……”
“花魁之位本应是我的!”说起这个,莫如一肚子火,“你若不是勾当上了纪王,怎可能连任花魁之位?”
莫如的反应,太Yin并不意外。
论姿色论舞技,莫如与自己不相上下。但是她没有被选中,一来确有自己与纪王交好的原因,二来嚒……
“姐姐,花魁大赛共有三位考官。纪王虽与我交好,但太子和陈院判并没有啊。而且你不是也认同陈院判公平公正的嘛。”
“陈院判对我有误解。”莫如知道太Yin言下之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那事我非有意而为之。”
“但你还是做了。”太Yin斥责道,“那孩子还这么小,你也下得去手!”
又拿那事说她!
莫如没由来地恼火。事情已过去那么久,太Yin总是抓住不放。她是无心之过,难道要一辈子被人指责吗?
她受够了!
“怎么了?”她提高嗓门说,“不过是个没娘没爹的野孩子,而且她又没死,不过是缺了条胳膊。丑是丑了点,比街上那些只能爬的乞丐强多了。”
“没娘没爹的野孩子?这吴月楼里的娘子,哪个不是没爹没娘,迫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的。你怎么能说出这般尖酸刻薄的话来?”
尖酸刻薄?莫如没想到太Yin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她愤愤地看着她,回想当年是自己一招一式教这个小妮子舞技,如果没有她,太Yin哪来那么柔的身段,那么美的舞姿?
现如今就当了两届的花魁,她就如此对自己了?
莫如抬头望了望面前的厢楼,这是吴月楼里每位娘子都期盼进入的地方。因为能涉足这里,代表着能触碰到吴月楼最核心的机密,也代表着自由。
作为一个风尘女子,谁不想拥有自由?吴月楼规矩,若成为花魁,得到吴月楼的主人孟婆婆的认可,便能拿回自己的卖身契,恢复自由身。
她渴望自由。此次花魁大赛之前,莫如就想好,若能得到花魁之位,她便向孟婆婆请辞,拿着自己这么多年攒的积蓄回家,做个普通妇人,嫁人生子。
但如今……一切成泡影!
想到这里,莫如没由来地懊恼,狠狠地将手中酒杯扔在地上,而溅起的碎片差点划伤推门而入的男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