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卫遥抬起头来,一双总是淡然无波澜的眸子却在此刻露出股剑修特有的锋锐来。
狐狸一怔。
“但我已退无可退,不拼着试一次,结果不会变,至少此刻,我还有选择做与不做的余地。你为妖族筹谋,苍涧山与我而言,也是我的家。”
这是卫遥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不是示弱,却字字句句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眷恋温柔。
狐狸仰天长叹,攥着卫遥胳膊的手也缓缓松开。
“既然你执意找死,随你。”
卫遥看向狐狸离去的背影,眸色动了动。
隔日一早,休息足够的卫遥梳洗穿好衣服,用过简单的早点便单赴魔宫。
魔宫广场之上,头戴十二排紫珠冕旒的黑衣魔君坐在一把金椅上,他姿态悠闲的看着百重台阶下逐渐走来的人。
唇角兴味的挑起。
“卫遥。”
“魔君。”
卫遥站定,冲高阶上的俊朗魔君抱拳行礼。
“今日比试,不用法力只论招数。”
“卫遥,你还真是不把本君看在眼里。”
魔君只将卫遥的条件当作羞辱他的手段,他站起身,手持龙骨杖。
“若魔君输了便要应我一件事,若我输了,便任凭魔君发落。”
“好胆色。该说你不怕死么!卫遥,你总有办法挑动本君的怒火。”
“魔君,承让!”
卫遥从头到尾没有应承对面男人的话,卫遥只觉得魔君像极了话本里那些满腔怨愤的深闺怨妇。
扫了眼昂藏俊朗的魔君,卫遥莫名打了个哆嗦。
这种怨妇...告辞,在下敬谢不敏。
魔君若知晓卫遥此刻所想,只怕要当场暴怒的将卫遥打死。可惜卫遥一向秉持少说多做,只做了个伸手请战的姿势。
魔君握着龙骨杖便从座位上一跃而下。
他手中龙骨杖沉稳厚重,点、打、敲、横扫不在话下,由碧山老祖那邪佞做来稍嫌蠢笨,魔君使来却是招招发挥出横扫千军之势。
卫遥眼前一亮,转身避开一杖风,手腕翻飞带出一片如烟雨的漫天剑花。魔君仗着龙骨杖的便宜,横扫挡下。
两人一宽肩负银龙甲身上黑袍猎猎作响,一人灰白色兜帽长袍翻飞,两道颜色鲜明对比的身影在广场上交错翻飞,宛如蝴蝶追逐,都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魔君一双赤眸满是自己对手的影子,卫遥也享受着久违的酣战,手中剑点、刺、划、勾如被掌控的匹练。
魔君舔了舔唇角,眸色更深。
武器撞击爆出的耀眼花火在白日里也几要刺伤眼睛,从早上打到下午,两人之间招式见招拆招不分伯仲。
最终,还是魔君以半招之劣势败于卫遥剑下。
卫遥剑尖直指魔君喉头,只需再推进一分,魔君喉咙就会被刺破。
魔君平声敛息注视着面色从容用剑指着自己的老对头。
有一瞬间的恍神,若是换了别人只怕魔君拼死也要将那人武器连同手一起折断,换做卫遥,魔君只觉得他淡然挺俊的身姿赏心悦目。
“承让。”
翻袖收回剑,不骄不躁从容平静的模样仿佛真的是魔君让了他一般。
魔君颔首。
“你赢了,有何求。”
“魔君宽宏。”
“稍等,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跟我过来边吃边说。”
卫遥哑然,并未因话语被打断而不悦,他跟上魔君脚步。
魔君用膳当然丰盛,虽然都是辟谷的人物。但有的吃的时候,卫遥绝不亏待自己。
魔君对此倒是颇为满意,他最烦仙道那些装模作样,什么大能就不能再吃俗物的狗屁规矩。
“我曾听闻剑尊说过这么一句,若是修仙是为难自己的,那还修来做甚。对此语,本君深以为然。”
卫遥放下筷子对此不语。
“碧山老祖有一毒药,中后毒发时与发情的野兽无异。不知魔君是否有解?”
魔君夹起一块嫩笋芯塞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尝。男人鼻梁高挺,肤色是一种透着蓝色调的白,身上唯一浓墨重彩的,恐怕就是那双观之就令人恐惧的赤瞳和那头黑的仿佛泛紫光的头发了。
喉结滚动,随着魔君吞咽的动作,卫遥留意到魔君的唇色是一种色气的暗红。他唇形饱满微翘,虽面容冷峻肃杀却因这微勾的唇形显得风流起来。
“碧山的蛇毒,他修邪门的采补之法,这毒也变了异。解药我是没有的。”
卫遥眸色一沉,魔君又慢条斯理饮下一杯酒,才又说道。
“不过解除之法我却知晓。”
“请魔君告之。”
“怎么?你又没中毒,莫不是想为他人索取?”
“魔君大善,卫遥在此感激不尽。”
“我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魔君单手托腮另一手里转着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