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无力、沉沦。深沉的压力下带来的窒息感和挤压感包裹着琴斯,似乎喘气已成为了奢侈,眼皮仿佛黏在一起,沉重的连接着整个脸颊。
? 琴斯感觉自己逐渐沉落进深海,再也无法脱身的恐惧,让他挣扎着、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蓝,仿佛已经沉落到海底,深色的大海深处,只能看到海面透过的一片阳光。
? 眼前的蓝色逐渐统一变成了统一的一片蓝,琴斯盯着那片蓝许久才发觉那是自己屋子的天花板。
? 琴斯猛地撑起床坐了起来,眩晕瞬间席卷了他的整个大脑,清晨的低血糖让他眼前一片昏暗。
? 缓了许久,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他那张深蓝如海的床上,脑海中那好似真正经历过的一切在他眼前闪过。
? 仿佛还在眼前的,那一片片、飘散在大海上的圣洁的百合花,那高大的黑色灵柩深深地刺痛了琴斯,他难受的按住额头。
? 一幕幕如电影胶片,在脑海里疯狂闪过。
? 他亲手捧着百合花束、他站在庄严肃穆的教堂前、牧师捧着圣经为他祷告、黑色的乌鸦带着不详的叫声落在十字架上.....他甚至能想起那灵柩上十字架的纹路,这一幕幕仿佛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他细细的思考着灵柩,大脑深处的一阵刺痛驱散了他的思维,眼前只剩下了那无比锐利的、向尖刀一样的漆黑瞳孔,深深的凝视着他。
? 他想起了那个吻,在海水之下,带着生与死气息的吻。
? 琴斯闭上眼睛,仿佛自己还在惊涛骇浪、狂风暴雨中挣扎,那一直伫立着掌着船舵的船长,与天地风浪抗争的模样,刻进了脑海里。
? 琴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无法聚焦,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直到朝日的阳光穿过地平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里,落到床上,才惊醒了恍惚中的青年。
? 他从思绪中醒来,从床上走下,赤着脚材料在冰凉的地上,伸手拉开了窗帘。
? 屋外阳光大亮,太阳在海平面上徜徉,琴斯推开阳台连接门,清晨的微风携着海洋和阳光的味道洒进屋里,吹走了他心头的Yin霾。
? 他开始想念起了他那梦中的小熊,但是似乎从自己五六岁的时候那只玩偶就被爷爷带走了,琴斯不记得到底原因是为什么,但是他记得那是自己幼时为数不多的玩伴。
?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引起了琴斯的注意,他无奈的笑了一下,站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道“今天阳光真好,该到吃早餐的时候咯。“
? 琴斯踩上床边的拖鞋,走出了房间,临出门之前,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阳台,阳台上空荡荡的,徒留一个衣架孤零零的挂在外面。
? “我的内裤!!!该死的,我说我好像忘了什么!”琴斯跑回阳台,撑着栏杆向四处望去,眼前一片深绿的森林,除了树没有其他东西。
? 还好这栋楼没有其他人了,不让被风吹到别的地方就不好了。
? 琴斯四处望着,他突然看到自己房间左侧凸出的屋子,同样巨大的落地窗,却被黑色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 琴斯心中生出一丝好奇,回想起昨晚洗澡前那种模模糊糊的痒意,打算吃完饭后,趁着白天去屋里看看。
? 琴斯离开卧室,懒得换衣服,直接穿着睡袍打开了冰箱。
? “真奇怪,我昨天不是吃了两个苹果了吗,怎么冰箱是满的?“琴斯疑惑看着依然满当当的冰箱。
? 他在走廊里探出脑袋,冲着爷爷的屋子喊道“爷爷,是您回来了吗?“
? 琴斯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但却无人应答,门口的鞋子也只有自己的,琴斯疑惑的取出来一些火腿和金枪鱼,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一个甜玉米罐头放在了桌子上。
? 用毛巾擦了擦手,琴斯快步走向走廊尽头,他站在爷爷房间门口,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他眉头一皱,爷爷并没有回来,那到底是谁填充的冰箱?
? 琴斯带着疑惑打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仍弥漫着一股带着腥甜气味的水气,里面的味道让他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想起了洗澡时的荒唐举动,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快速洗完漱,离开了卫生间。
? 他返回厨房,做他未做完的早餐,简单煎了几块火腿,将金枪鱼切碎拌上了甜玉米粒放在一个大碗,再加了一些酱料搅拌均匀,放在一边备用。
? 又从冰箱里取出面包片放在面包机里,取出牛nai倒进小锅里面加热,又拿出几个苹果摆在果盘里。
? 随着叮的一声,面包片从机器中弹起,琴斯用夹子取出一片面包放在盘子里,用餐刀将拌好的金枪鱼抹在面包上,盖上火腿和另一片面包,这样一个简单的三明治就做好了。
? 琴斯将牛nai从锅中倒进透明的玻璃杯,热气从被杯口腾腾升起散在空气中,给初秋的天气带来了一丝温和的暖意。
? 三明治味道很棒,琴斯很快就吃完了,牛nai没有喝完,他放在一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