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拿了志愿表,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了护照直接去姑姑家。远远离开这里,再也不见你,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心灰了,就忘记吧。
主,原谅我说谎,可是,除了这样,还有什么方法来维护我那可怜的所剩无几的骄傲?我,不能低头,不能等他开口,也不能再像傻子一样。
志愿表上改填了W大,只有这一个学校,拜托姑姑拿去学校交给老师。买了能最早去墨尔本的机票,爸爸妈妈在高考前就已经过去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还有什么眷恋的理由?
现在回想起来,明明是很幼稚的伎俩,却因为年少冲动而傻傻地相信了。
很多年以后,未央这样说——
“如果是我和高洋,肯定会冲上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如果是安然,肯定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不管是我们哪一个最后都能知道真相。只有你,你一直太骄傲太倔强,不肯输给别人分毫。伤得最深的也是你。
沉默的爱
我爱你是一回事,骄傲是一回事。爱也是有骄傲的,我不能让别人再伤害我。爱到卑微的忘记了自己,我做不到。
可是子辰,我是不是太骄傲了,如果我肯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我不撒下那样的谎言欺骗你,离开你,就不会把彼此弄得伤痕累累,悲伤不止,就不会分开这些年。
围着围巾走在墨尔本繁华的街道上,虽然是冬天但是并不是非常的冷。看着往来的人群,鳞次栉比的建筑,内心空洞茫然。
街角有一对情侣在吵架。“Your stupid!”女的说完在男子的小腿上踢了一脚,转身跑开。那男子无奈地耸肩苦笑着。
看着这一幕,鼻子酸酸的,眼泪几乎又要落下。我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容易哭泣,这样的我好软弱,很讨厌!
上一秒还爱着的人也许下一秒就会分手,爱也变成穿肠毒药。
坐在海边的沙滩上怕着碉堡。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沙子上。
风起的时候在沙滩上狂奔。
究竟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南半球的这个国家远离你和那些痛苦的回忆,可是我却无可抑制地更加思念着你。即使被你伤害,我的心依然向着你的方向。
我像脱了线的木偶,不知如何是好。
恨弥深,爱弥坚。即使被伤害了,即使恨着,怨着却依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
在接到姑姑告诉我通知书来了的电话后,不顾父母反对坚持回去了。
几乎对在W大的那一年没什么印象了,很少和人接触,自己独来独往,和曾经的好友也断了联系。与其说我是在W大读书,不如说我把自己藏在W大疗伤,不再去理那些纷纷扰扰,是是非非。在这里再停留一年,然后离开。
大一结束的那个夏天,我回到近一年没有回去过的B市家里,收拾行李,办手续,处理一些相关的事情。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忽而生出悲伤,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了,这一走不知何期。搬家的时候家具一切都没动,还留在这里。爸爸妈妈说,以后回来这套房子还是可以住的,这样比较方便,“家”还在这里。
我的钢琴静静在角落里。缓步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拿掉蒙着钢琴的布,打开琴盖。双手放在琴键上,触摸着,感受着。
闭上眼睛,任由思想带动着手指在黑白的美丽里翩然起舞,幻化成悠扬的旋律,一幅幅熟悉的画面。
那个夏日的午后,也曾和他共奏一曲,此生怕是再没这样的机会了。礼堂的灯光下,也是他为我演奏《天空之城》,然,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我只是发现,恨着你,爱着你,始终还是不能忘记你。
敲门声打断了思绪,我心里奇怪是谁,往门口走去,趴在猫眼上一看,竟然……
门外是我爱过,恨过的那个人。有着我贪恋的曾经的温柔美好。在猫眼里看着他,看着阔别一年的他,我发现自己还是那么的迷恋,几乎忍不住想出去抱住他。一辈子不放开。
心止不住地痛,慢慢往屋里退去。不想开门,因为没法面对。隔着再久的时光,我依然逃不出爱你的宿命。
“雨姗,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
我求求你走吧,求求你不要再打扰我。无力地靠在墙壁上,心痛一波波涌来。
“雨姗,我求求你,求求你开门见我啊,你不要躲着我,我知道你在。”
再这样下去,全楼的人就都听到了。徐子辰,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躺在床上,耳朵里塞着耳机,放着《加州旅馆》,声音开很大,这样就听不到了吧,这样就不痛了吧。
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站在窗前往楼下望去,这场景分外熟悉。
好几个小时了,门外那人想来也该走了。
感觉有些饿了,换了身衣服,头发随便一绑,出门去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