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相聚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曾经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一辈子都只对着一副面孔,该是多么无趣的事情。可是遇见了你,让我忽然想要地老天荒。
所谓爱。
旧日时光
总觉得时光太匆匆,一直觉得能真切把握的太少,担心一切皆是虚妄。
我从自己卧室的窗户望过去就能看见徐子辰的卧室,两栋楼之间的楼距还算蛮近的,我对着他家窗子大声喊徐子辰,他都可以听见。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趣还有一丝丝甜蜜。
那时候我还搞不清楚什么是喜欢,怎样就喜欢了,只是见到他,和他在一起就会觉得很快乐。
我还记得有一年夏天的午后,很安静的样子,我在家里画画。《
梁祝》的乐曲声就在那时候飘进我的耳朵,熟悉的旋律,在那个午后听起来格外动人。很多人都说在静静的夜晚听起来感触更深,更有意境。
可是,那个午后的一曲小提琴演奏的《梁祝》却深深触动了我的心弦。
放下画笔,走到客厅打开琴盖。
轻轻把手放在黑白色的琴键上,和着那熟悉的旋律,手指灵动地在键盘上起舞。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和一个人有这样的默契,可是那一天就是这样,我和另一个人遥遥相和,合奏一曲《梁祝》。
琴声袅袅,悠扬婉转,一种情韵在空气里漂浮着。
很久都没有这样认真怡然的弹过琴了,有一阵子,产生逆反心理,就是不想弹琴,妈妈也不勉强我,随着我来。
然而这一曲合奏却让我的心忽然变得很柔软,手指触在琴键上的感觉那么美妙,让我陶醉。
一曲终了,我从客厅回到卧室,站到窗前,看见徐子辰也站在他的窗前,远远地望着我,眼神遥远而不真实。他伸手往楼下指指,示意我下楼等他,我点点头,换了鞋子就下去了。
“是你吗?”他问。
“是我。”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无语,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空气中流动着暧昧和紧张的情愫,一向快言快语的我,也成了哑巴,可心里的感觉甜甜的。
后来很多次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就觉得像梦一样虚幻,美好。
那一天我们的琴声不知道是否扰到了很多人的午后酣睡,然而,我确定,它带给我许多夜晚的清梦和永远无法磨灭的美好回忆。
很多很多年以后,我看到电视上那个叫做连成的女子在寂静的月夜和乔生琴箫相合,我忽然觉得这画面和当年惊人的相似。只可惜,他们的爱情那么无望。
从来没有像那时那么开心,那么庆幸自己会弹钢琴。
其实,子辰,我不仅仅会弹琴的,我还会吹笛子的哦,你,不知道的吧。呵呵,每次有人听说我会吹笛子就问我的水平如何,你知道我怎么回答吗?我说我吹笛子能把死人吹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实在是太难听了,地底下的人也受不了了!
曾经我家楼下有个孩子是吹萨克斯的,但是他吹的实在太烂了。结果他每次吹萨克斯的时候我就吹笛子,那声音,那旋律,简直就是对耳朵的虐待啊!
我妈就说,“许雨姗,你给我躲阳台上吹去,别在这摧残我的耳朵,我还不如上河边听蛤蟆叫呢!”哈哈,每次我一捣乱,那萨克斯就吹不长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恶啊!可是,从你搬来以后我就再没有吹过笛子,我希望子辰心里是一个美美的雨姗。
现在想想,那些日子过得单纯快乐,如果可以永远不长大,如果时光可以仅停留在那一刻该有多好。
世上,没有如果。
学校里的子辰也永远是大家瞩目的焦点,聪明,优秀,谦和 ,有很多女生跟他告白,他总是淡淡的拒绝。而出乎我意外的是,子辰和海帆并没有如我所愿的成为好朋友,只是见了面会点点头,给彼此一个微笑。
考高中那年,我们三个一起去了本市的重点中学,只是我们三个人并不同班,不过没有妨碍我们的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要好。
从高一那年起,徐子辰开始骑单车上学,我也很想和他一样,可是我一直都不会骑车,爸爸妈妈也不放心,说我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让人不放心。弄得我当时很郁闷,这下以后上学放学就不能和子辰一起了。
结果子辰却对我说以后他拿单车载我,我们还是一起。
以后每天子辰都骑着单车,我坐在后座上怀里抱着他的书包。
有风的天气,子辰的白衬衫会被风吹的鼓鼓的,我长长的头发也会被吹得四散。可是我是那么快乐,我坐在他后面心里乐开了花。上下坡的时候,子辰总是要我搂住他的腰,怕我摔下去。
那时候我的脸就会变得红红的,幸好子辰在前面看不到。心也会“扑通扑通”跳不停。
曾经在那些郁郁葱葱的树下,留下无数欢笑,还有少年少女的小秘密。每个人都有过的粉红色的回忆。有一点点甜蜜,有一点点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