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许久未曾有过的静谧,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轻松。
直到近前的河面泛起一圈圈涟漪,我才注意到有人在打水漂,我扭头看过去,果然是她。
侧着身子半蹲着往河里打水漂,把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简单的白色短袖,水洗白的牛仔裤明明很平常的衣服,我看在眼里却觉得很舒服。
我想她应该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因为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竟然楞住了。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可是这个女孩子真的很漂亮,细长的眉毛,亮亮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星星,小巧的鼻子,嘴唇很薄的样子,呵呵,我好像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我不是个扭捏的人,我想我是喜欢上这个女孩子了,虽然我还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正在思量自己要怎样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却转身而去,留下了一个背影给我。不禁苦笑,我陆远还从来没碰过这样的钉子呢。
往回家走的路上一直在想她,沿河的两岸灯光明亮起来,看起来格外的朦胧浪漫,似乎每一丝空气中都漂浮着浪漫的因子。脑海里全是她,直到看见她又出现在前方我几乎以为自己产生幻觉。
她从教堂里走出来,神情平静,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看起来像坠落凡间的天使。
我想牢牢抓住这一切,那之后的几天我每天黄昏都回去河畔,我告诉自己下一次遇见她,我要牢牢抓住她。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直到回国我再没有遇见她,上帝你让我遇见她,又让她消失不见,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只是我在阿姆斯特丹的一个梦而已?
心情有些抑郁地回到国内,从荷兰带回了很多东西给老爸老妈,我原不打算带这么多东西,可是老头子不干,硬是要我带回来。小型风车,郁金香干花,荷兰木鞋。
把那些丢个我老妈,冲个澡我就睡觉去了。心底有难以弥补地深深地遗憾。
晚上老爸回到家问了爷爷nainai的情况,闲来无事就和老妈翻看着我从荷兰带回来的影集,有爷爷nainai在荷兰照片,也有我这次去荷兰的新照片。我斜坐在沙发扶手上百无聊赖的用遥控器随便播着频道。
老爸老妈凑在一起看着照片,“呦,这是哪家的小姑娘长得怪好看的啊!”老妈忽然在那里大惊小怪。
“你别说是挺漂亮的小姑娘,小远,你快过来看看,你在爷爷家见过吗?”
无聊,能有多好看,我不情愿地挪过身子去看,也就在那一瞬间我呆住了——
照片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子不就是我的阿姆斯特丹女孩吗?激动,欣喜掺杂着一丝失落就这样涌上心头。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如果我早一点看到这些照片,也许现在我已经可以和你在一起,明明就在那么近的地方。
“爷爷,照片上那个女孩子是谁?”
“什么照片上的女孩子啊?小远你糊里糊涂地说什么呢?”爷爷你不要给我装糊涂!
“就是我从荷兰带回来的照片上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直接问,反正他们一向知道我在这方面的态度。
“很漂亮的女孩子啊……啊,我想起来了,你小子是在说雨姗吧,哈哈!”
雨姗,原来你叫雨姗啊。
我知道原来她叫许雨姗,知道她是爷爷曾经上司的孙女,知道她在阿姆斯特丹大学读书,知道她其实就住在爷爷家附近的公寓,知道她其实离我很近。
就是这样迫切的想知道她的一切。
爷爷和nainai似乎知道我动了心思,“雨姗是个好孩子。”那天在电话里nainai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想到她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微笑。
此后的一年我都很忙,根本没有机会再去荷兰,可是对她的思念没有丝毫减少,我知道她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梦。和朋友们出去饭局我还是会带着不同的女人去,但也仅止于此。
有的时候望着周围的灯红酒绿,会想起在荷兰的短暂时光,想起她,浅浅的笑容,孩子气的动作,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是不是还想原来那样,坐在河边看风景,看落日。
后来有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比较清闲了,我决定去阿姆斯特丹找她。就在我要出发的前一天我接到了凉子的电话,她居然来了Z市找我。我不明白我们结束那么久了她还来找我干吗?
我在她下榻的酒店见到了她,不能不说凉子很漂亮,比之一年多前我们分手的时候,她更添风韵,美丽动人,我们坐在大厅里吸引了不少目光。
“好久不见凉子,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我坐在她对面点燃了一支烟。
“远,你有想我吗?”她画了烟熏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不知为什么此时我脑海里出现的是那天傍晚我在阿姆斯特丹的河畔看到的那双亮亮的眼睛。
“想啊!”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凉子的脸上露出一个妩媚地笑容,“远,我也很想你。远,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我们重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