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列车中途发生了一起抢劫,有人不幸丧生。叶路睡得迷迷糊糊中被叫醒中途疏散。
那个女孩子哭着说是自己害了那个omega。他到时,好几位警察正在忙活着取证,在做笔录的抬头看他一眼:“你就是家属?”
叶路点点头,一个带有血迹的袋子交到他手里,对方耸耸肩:“很遗憾,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大量血迹,DNA显示属于一名刚成年的omega,和你表弟基本符合。常人流那么多血估计活不了。另外我们在湖里我们打捞出几件衣物还有个摔坏的手机…但是我们会继续调查的,节哀顺变。”
校服似乎还残留着熟悉的信息素气息,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叶路愣了愣,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艾尔…死了。
那个在他身边又爱哭又爱脸红的男孩子,在百人围剿中,掉落列车死了。
警察调出监控,画面停留在他跳下去那一刻,叶路摁了暂停,把倍数放大,为首的alpha胸口悬着蓝白相间的徽章。
Alex。
没有人会愚蠢到去和艾利克斯作对,他的账户被打进一笔巨款,他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雇主死亡,属于不可抗因素,交易算做结束。
他签好死亡告知书,深吸一口气离开座位,把衣物扔进垃圾桶,语气很平静:“辛苦你们了,我想不需要继续调查了。”
…
阁楼的房间被打开,仆从蹑手蹑脚送食物进去。
男孩子周身赤裸,脚踝栓着长长的锁链,他被安置在一个巨大玫瑰笼子里。里面宛如一个缩小版的起居室,设施一应俱全。他仰躺在浴缸里,水雾中露出雪白的脖颈,头发乖顺遮住耳廓,眼尾低垂,似乎已经沉睡。
他们的小主人回来了,但是和侯爵大人吵了一架。最后还是几位医生拉着侯爵才没有闹出人命,但是侯爵临走前吩咐把他关在不见天日的阁楼里。这位怀孕的omega,曾经是侯爵心尖的人,又是另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身份微妙,又听说性格喜怒无常,他们都怕说错话。
结果,这送饭的事情还是落到他手里。
“您…您醒了吗?”仆从隔着笼子试探出声,同时把手里的托盘移近了。
omega似乎没有听见,身躯下滑,水位没过了脸庞。一点点血从指尖渗透,晕染开来。
“先生!”仆从顿时惊慌,他不停叫喊,血迹却愈发蔓延。
他陷入万一人死了他要怎么解释的恐慌,手脚发抖地用钥匙打开笼子,才一走近少年却沉静地睁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将起来往他喉咙捏了捏,人悄无声息倒下了。
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他无法估算艾利克斯什么时候回来,留给他的时间不会很多。
气息阻隔剂,伪装衣服,逃跑路线。他用极短的时间规划一切,那个仆从被摆放在浴缸里,侧着脸看不清面容。倒是开锁链废了不少功夫,艾尔常年会备一根细长的针压在舌苔下,用于紧急情况。等锁孔发出嗒的轻响,他才把发红的脚踝抽出来。
角落的隐形摄像头闪烁着光,它们都或多或少沾染了艾利克斯的气息。这就是终身标记的力量,他可以清楚知晓方位,一一损坏。
做完这一切,男孩子把头发撩到耳后,穿戴整齐地走了出去。
在艾利克斯的书房里,他终于翻找到了阻隔剂,对着脸颊胡乱喷了几下,气息迅速掩盖。
那有一个新的标本摆在那里,是米勒。艾尔盯着看了几秒才移开视线,他对权力向来不感兴趣,只是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感到可惜。
他熟捻庄园各个角落,轻而易举解开电脑密码后,用金属合成的声音下达命令:即刻打开庄园大门,迎接尊贵的客人。
这是艾利克斯给予他的权利,除了自由,他可以做任何事。
仆从们不疑有他,毕竟侯爵大人一向雷厉风行。在肆虐的风雪中,穿着统一的omega站成两排,艾尔混迹其中。
他故意站到后面,并排站的女孩子看见了他胸前的编号,诧异道:“盖林,你不是去送饭了吗?这么快就好了?”
艾尔先前把帽子盖住了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点白皙的下颌,他模仿着变声期的男孩回答:“是的。听到广播后我就被叫来集合了。亚瑟琳姐姐,天气可真冷啊。”
“你可少点抱怨吧。”亚瑟琳想凑过去捏他的脸蛋,却被不动声色避开了,嗅到的都是阻隔剂的味道。
她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庄园的门被缓慢打开。
他跟着队列移动,omega不允许踏出庄园,所有人在界线内等候。他装肚子疼要去厕所,为首的只得放行。他似乎很着急地往回走,借着茂盛的常青树遮挡,拐进那堵围墙。
只有让所有人都去门口,他才能不引人注目。
藤蔓在寒冬中衰败,他咬咬牙抓住看起来比较坚韧的一条借力跃上去,立于仅容足尖行走的墙面,如Jing灵跳舞般前行。
再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