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飞黛自那日醒来后,一直很虚弱,眼下看起来却Jing神焕发,春风满面。
不,不对。她脸上这样自然浮现的红晕,和这总是忍不住瞟向眼前人的眼神,分明就是动了情的模样。
常佳木微微住了脚步,石宗钦奇怪地看向他:“师兄怎么了?”
“曾师弟和万师妹……他们……”常佳木斟酌着用词,“他们,关系很好了吗?”
“是啊,万师妹的轻功好,所以担当传令重任,和曾师弟也经常一起行动。”石宗钦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常佳木也不再说什么。
其实曾师弟和万师妹如若当真情投意合,也是一桩美事。
一见他们走来,曾新默与万飞黛立刻站得开了些,似乎更加证实了常佳木的想法。
曾新默先喜道:“大师兄,你总算回来了。事急从权,我占用了这存剑阁,你若介意,我立即搬出来。”
“师弟,这几日幸好有你在。我又怎么还会介意什么。”常佳木道,“我愧为大师兄,发生这么大的事,却不在师门……”
“师兄说什么呢,保卫郁眉山,本就是所有人的责任。何况这几日缺席也不怪师兄你呀。”曾新默笑道。
常佳木谢了几句,又转向万飞黛:“师妹,你已经全好了吗?”
“已无大碍,谢大师兄关心。”她答得飞快,面色却一点亲近之意也没有。常佳木不禁道:“师妹,你不高兴吗?”
“我怎么敢呢。”
“飞黛!”曾新默拉了拉她,万飞黛才不情不愿地退了半步。
常佳木心知她确实心有芥蒂,有些难过。
万飞黛乃是师父唯一养女,自幼在山上和他们一同长大。在柳轻霏来之前,作为山上唯一的女眷,一向被众人当做妹妹疼,所以骄纵了些,但也心善,对每个人都很好,也是在丁师兄走后第一个支持常佳木担任大师兄之位的人。如今,却对他这样冷淡了。
“师妹,我……这几日不在,确有苦衷……”常佳木苦涩道,可是这个苦衷,他却怎么也无法开口说出来,因此倒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一般。万飞黛闻言一声冷笑,移开眼去不看他。
曾新默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大师兄,关于这次的事情,想必石宗钦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已经仔细调查过,那名死者从前从未出现过,估计不是善类。我已下令,如要离开山门地界,无论何事都要三人以上结伴而行。”
“那人……又是怎么死的?”
“利器穿心而死。奇怪的是,那伤口的形状,十分古怪,不似刀剑,不知是什么奇门兵刃。”曾新默道,“可惜,这几日还是查不到什么无非门的记载,只知道这是个百年前突然崛起又突然消失的古怪邪派,会用活人练习功法,没有固定的兵刃。”
“敌在暗我在明,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常佳木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季师兄可有下落?他既然来信,总还是对郁眉山存着一丝情义的。”
曾新默摇了摇头:“他若是想出现,不需我们去找;他若是不想,凭我们绝无可能找得到。”
又谈了些别的事务,一名巡逻弟子飞奔过来,叫了声“曾师兄”,待到了近前,又叫了石宗钦与万飞黛,最后才走到常佳木面前,眼神奇异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行了一礼:“常师兄。”
“陆师弟。”常佳木认出他是这两年上山的新师弟,在增加巡逻队时被编入其中的陆久,笑道。
石宗钦一推他道:“你眼珠子滴溜溜转得厉害,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我,我没有……”陆久收回眼神,摸了摸头,“石师兄,我已经改邪归正,一些旧事就不要再提啦。”
石宗钦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有什么情况吗?”
“是我让他来的。”曾新默道,“正巧要去看看死者遭袭的现场,师兄可要同去?”
“好啊。”
曾新默又回头温柔道:“飞黛,你在这里等我。”
万飞黛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行四人往山下而去,不一会到了山林之中,周围也早有一名弟子在看守。
枯叶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成黑色,除此之外,周围看起来没有其他异样。
“师兄,你可看出此地有何特别之处?”
常佳木沉yin道:“虽然看似荒芜普通,但向东不远便是一处修炼小宝地,又有这处山坡作遮挡,是极好的藏身杀人之地……”
曾新默道:“不错。这名贼人,对山上情况的了解不亚于在场的人。”
“师弟的意思……”
“师兄,这里只有你我,还有几个信得过的师弟,我就直说了。但是今日所言,断断不可外传,否则恐会引发门中的大乱。”曾新默肃然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我怀疑,郁眉山当中,藏有内jian!”
“可就算那人对山上了解,也许是这段时间埋伏在郁眉山中,不一定便是内jian。”
“师兄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