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她的父亲娶了后妈回来,她们合不来天天在家吵闹。那女人仗着新宠在身对她十分地不好,而她那时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除了刁蛮任性没什么过硬的本事。
一个没有母亲的保护又没有父亲宠爱的孩子如何斗得过一个人情通达,八面灵珑的Jing明女人?丁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一边,她们的每一次相斗都以她的惨败收场。
年少的孩子总是倔强而任性的,就算浑身伤痕也不肯退缩。有了委屈也只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哭泣,谁让她是没有妈的孩子呢!
是艾含笑一直默默的陪着她,安抚着她,为她的伤口擦药,陪她半夜跑到母亲的墓前倾诉。
有一天晚上她回家时看到艾含笑跪坐在她家客厅的地板上擅抖着认真地拼着一块块碎片,她浑身都shi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地毯都shi了一打片。
而那个女人披着狐裘披肩,喝着茶,半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耐地看着电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使的坏,她要带艾含笑走,那个女人不肯,艾含笑自己也不愿意走。她跟那女人大吵大闹并强行要拖走艾含笑。
就在三人闹得不可收拾时,她的父亲回来了。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说是她打碎了她父亲送的生日礼物——白玉佛,艾含笑向她求情,她一时心软才答应了,只要艾含笑替她把碎玉拼好,她就原谅她,不把这件事告诉她父亲。
原本她以为是那女人主动找艾含笑的麻烦,没想到是艾含笑误会了。她根本就没有打碎那女人的白玉佛,她在艾含笑面前说的那些狠话根本就没有施实。而且那女人的白玉佛根本就没有碎。是她亲眼看到那女人把那个玉佛拿到典当行换钱的。
那时她才知道那女人好狠的心,好深的心机。她自己把一个假的玉佛摔碎却赖在她的身上,就因为她不止对着一个人说过要砸了那玉佛的狠话,所以玉佛一碎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她砸的。原本她的父亲就不怎么喜欢她,这样一来就更加的不待见她。以后,她在丁家更会没有一点地位,那女人想怎么拿捏她都可以。
她的父亲没有听她一句解释,也不顾艾含笑的哀求,随手Cao起一个鸡毛掸子就打。艾含笑想要保护她,也跟着挨了不少。她们两人抱着哭成一团,任由她的父亲责打,而那女人得意地看着她一手策划的这一场好戏。
第二天,趁着那女人出去的当,她偷偷跑进她的房间找到了那张典当票据。当她冲进她父亲的会议时,把那张典当的票据扔到她父亲脸上的时候,她父亲震惊了。
当天她就搬出了丁家,住进了艾含笑的家里,跟她睡一张床。一周后,她的父亲为她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又给她找了个保姆,从此她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鲜少再回丁家。
现在,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爱人,她更不会再回那个只留给她不好记忆的家了。没有母亲在,没有一个真心爱她的人,那里又怎么能算是她的家呢?
“你真的要在雪城举行婚礼啊?伯父可能不同意的。”艾含笑担心丁琳又会因为这件事跟她父亲大闹。
“他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我的事情我做主,没他说话的份。”丁琳态度强硬。以前,她无依无靠时都没有怕过他,现在她有男人有依靠了更不会怕他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而且他对你也并不是那么绝情……”
“他是不绝情,他是多情行了吧!好了咱们不说他了。说说结婚的事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是复古的八抬大架招摇过市还是新式的旅行结婚一路风光?你是喜欢华丽神圣的教堂还是喜欢喜气洋洋高朋满座的喜堂?”
“这个我没什么意见,看你喜欢什么?”先前吃饭时贺守仁提到结婚的事她还觉得很不好意思,现在丁琳怀孕了,结婚的事不能等太久。度完蜜月后,她就得在家安心养胎了。
“我啊,我也什么都喜欢,也不知道到底应该选择什么?”丁琳为难了。
“那你可得赶紧想了,这肚子可是会一天天大起来的。到时候只怕好多漂亮婚纱礼服你都穿不上的。”艾含笑看了眼丁琳平坦的小腹,想像着她大着肚子用力拉扯着礼服拉链的样子幸福地笑了。
艾含笑跟慕北川带着孩子回到了雪城,腾云龙留在了这里陪着丁琳,丁琳每天都很认真地想要举行一个怎样的婚礼,她这一想就半个月。
慕北川重新走入了艾含笑的生活,从酒店到她的家里。艾建国夫妇欣然接受了这个对他们女儿一往情深的女婿。艾新叶夫妇对慕北川更加的敬佩爱戴,艾新叶整天围绕在他的身边讨教学习萱萱一有机会就问这问那,挖掘重大财经新闻。
除了艾含笑本人,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嫁出去,他们天天追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宾客名单准备好了没有?婚庆公司找好了没有?伴郎伴娘找好了没有?想在什么地方共筑爱巢……
慕北川天天陪着她,他到是明智的只字未提,只是不停地跟她讲这些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