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翊五曜和风子空随我一起,截杀一切从密道逃出的Yin阳弟子。”
“喏!”影翊五曜低头。
“赵高一定对我们有所提防,一起行动太容易被罗网发现。”星魂扫视一圈这些狱网核心高手,不管是为了夜流华这些年的心血还是为了自己日后的复仇,他都不希望这些人在这次行动中有什么折损,“风子刹和我一起,其他人分散开潜入骊山。明夜亥时三刻之前必须到我规定的地方汇合,等罗网对Yin阳家发起总攻以后趁乱动手,必要时候先自保。”
“喏!”十三太保、影翊五曜低头拱手行礼,翻身上马三三两两出发。
星魂回头看看少司命,一扬下巴示意面前剩下的最后一匹马:“还等什么?”
少司命抽了抽嘴角,上一次和星魂共乘一骑次连夜离开咸阳城时事出紧急,她也暂时忘记了她和星魂的亲密距离。可一旦像现在这般没有性命之忧,少司命就觉得不自在起来。以他们共同在马背上的距离,旁边并没有人她尚且觉得难为情,现在风子刹就在旁边她便更觉尴尬。哪怕她早已被整个狱网默认为“少夫人”,她也依旧不习惯大庭广众之下和星魂离得太近——只要有旁人,哪怕风子刹已经在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都是少司命眼中的大庭广众之下。
星魂看出了她的踌躇,心中觉得甚是有趣。明明被疏远后难过的是她,现在靠近自己不好意思的却也是她。
“现在回去乖乖呆在逐风谷,也来得及。”星魂挑眉戏谑道。
回去,那怎么可能?少司命无可奈何,咬牙硬着头皮轻功跃上马背。
星魂勾起嘴角,娴熟的翻身上马将少司命圈在怀中,一夹马腹。白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少司命也随着白马的这一动作和星魂贴的更紧了一些。
风子刹欲言又止,现在跟少司命距离如此近,不知星魂现在体内的情蛊发作的厉不厉害?可如果星魂不带少司命骑一匹马,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带少司命走?坐马车是必然来不及的。
眼见二人身影快要消失在密林深处,风子刹叹息一声翻身上马:“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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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和端木蓉并肩而立抬头望月,正在担忧咸阳的动荡局势。星魂故意放出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他们耳中,不知道姬如在已经渐渐不再受信任的Yin阳家过得怎么样。
忽然一袭蓝袍从天而降落到他们身边,单膝跪地郑重行礼。
“盖先生,端木姑娘。上次在下一心挂念公子的伤未曾对二位表达谢意,实在失礼,还请恕罪。”
端木蓉怔了怔,前几次见面的时候风子空都是看似谦逊有礼实则桀骜不驯的样子,没有将他们太过放在眼中。以他的实力和身份立场,也确实没有必要对他们恭敬。
这次风子空一来就行此大礼,端木蓉反而不太适应,刚想扶他起来,身边的盖聂却先她一步伸手托起风子空的手臂:“按照你们的话说,都是利益交换,不必言谢。”
风子空起身摇了摇头:“先生救了公子性命,至少对在下来说,没有比这份恩情更重要的了。”
盖聂心中微震,深深看了风子空一眼。初次在骊山救下星魂和少司命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保护星魂的三个太保与流沙、罗网这些杀手组织的不同,后来在公主府、在救出夜流华时他更加确信了夜流华手下不同于普通杀手单纯服从主人命令的忠诚——这是一群有信仰的死士,而他们的灵魂就是夜流华。和赵高的不择手段、卫庄的不怒自威让手下臣服不同,盖聂直觉夜流华并没有什么野心和架子,或许把所有手下都看做兄弟就是他的手下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卖命的原因?墨家前任巨子燕丹似乎也是如此受到墨家弟子爱戴的。
江湖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有些人闯到最后一无所有仇家无数,有些人却能交到可以豁出命保护的兄弟。显然,风子空和夜流华就是其中之二。正如荆轲死后高渐离抱着必死之心为他报仇继续刺秦、而他盖聂放弃皇家侍卫的荣华富贵冒着被大秦通缉的危险保护荆轲的儿子长大,如果夜流华没能被他们救下来,盖聂相信风子空真的会暴怒带所有死士不计代价的屠尽章邯的军营乃至全族。
风子空不知道盖聂在想什么,将背后背的无殇剑解下双手递过:“公子感谢二位出手相救,命在下把这柄无殇赠予先生聊表谢意。”
盖聂却没有伸手去接:“多谢你家公子,只是我并不需要。”
“盖先生难道是觉得公子没有诚意?”风子空笑笑,“区区一柄剑自然远远抵不上救命之恩,等公子伤愈自当登门拜谢。”
“你误会了,并非只有铁剑才是剑。心有剑意,万物皆可为剑。”盖聂微微一笑,“如果我想换,早就不必再用这柄木剑了。”
“渊虹难以修复,即便修复威力也再也不会是以前那把名剑。”风子空目光落到盖聂的木剑上,“天下形势越来越混乱,先生的木剑终归护不了所有想要保护的人,既然端木姑娘醒来先生心结已结,又何必拒绝公子的好意?公子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即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