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星魂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出什么事了?”
“弟子听说,钦差大人来了。始皇帝陛下驾崩,十八世子登基,召见两位国师大人觐见。”
嬴政死了?星魂皱了皱眉,他还没来得及报仇,仇人就先死了,这让他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过,幸好挑拨离间的那个小人,赵高,还活着,让他可以亲手报仇。
源以为星魂皱眉是在不满狱网没能逼东皇放他出来,又压低声音装作搀扶星魂的样子附耳告罪。
“十三太保大人轮番出手,杀掉了Yin阳家数名弟子,可东皇还是只派了大司命和云中君。”
星魂闻言没有怪罪夜流华。夜流华不是神,只是一个狱网的主人罢了,没有左右Yin阳家掌门的力量。想要快速把他救出去,只有强攻骊山一条路。上次夜流华亲自潜入骊山见他时,是星魂自己拒绝了这个建议,那么现在承受了月余的痛苦也怪不得别人。
星魂看了看一边同样憔悴几圈的月神,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在自己不如意的时候,能看见死对头倒霉也是一种慰藉。
来到东皇面前,星魂和月神拱手行礼:“东皇阁下。”
“希望你们能记住这次的教训。”东皇看看二人,“觐见新皇以后,星魂去寻回少司命,月神去带回姬如。”
“喏。”二人垂头领命。
“如果再失败,就不需要回来见我了。”东皇拂袖,“去找云中君拿丹药疗伤,不必辞行。”
没有了太虚阵的力量,星魂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慢慢的渗血。源眼看着点点血迹洒在星魂和月神走过的路上,心中暗叹幸好公子和少司命不在此处,否则见到这一幕该会在Yin阳家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啊。
回到左护法殿,源想要帮助星魂清洗伤口却被星魂拒绝。哪怕星魂知道源一片好心,他还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受伤的一面。这么多年孑然一身,想言信任谈何容易?
源备好热水和一套崭新的法袍后便默默退出寝殿,前往云中君的住处去拿止血外伤丹药。
用毛巾轻轻擦拭身上的伤口,水滴在伤口上和血迹混合在一起,钻心的疼。星魂低头看看前胸和两只手臂血rou模糊的样子,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他曾见过东皇对大司命施加惩罚,正因为看到了大司命红袍都掩饰不住的血迹,他才会一次次在少司命任务失败后向东皇拼命低头求情,暗中摆平少司命没有完成的那一部分。
可现在轮到他的时候,他才知道东皇比他想象中还要狠。他身为男子,遍体鳞伤也便算了,可月神大司命均为女子,东皇也丝毫不顾这些惩罚会给她们身上留下多少疤痕。
运起内力止住血,星魂干脆将水泼到身上冲掉血迹,草草擦拭干净,也没有进行包扎便换上了源拿来的新法袍。
没再看地上依然泛着淡红色的水迹一眼,星魂推门走出了寝殿。源刚刚从云中君那里回来,双手奉上丹药。
等星魂服下丹药后,源才凑上来低声汇报:“大人,如今赵高一手遮天,罗网横行无忌,公子命除Yin阳堂以外的夜魂各堂全部收缩回逐风谷。至于公子会在追雪楼等着大人。”
星魂点点头吩咐:“备马。”
源一怔:“大人不先休息一晚上?”
“不必。”星魂摇头。满是伤痕的后背让他如何能在寝殿冰冷的榻上睡得着?
“喏。”源低头领命,转身前往马厩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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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流华没有想到星魂刚被东皇放出来的当夜就来找他,此刻正在追雪楼外不远处的树林中和一群罗网杀手对峙。
“诸位这是何意?”夜流华一脸无辜的拿着扇子拱手,“草民似乎没有做什么触犯王律的事。”
“把你那个敢打我们罗网武大人的手下交出来,不然你就替他偿命吧!”
“武大人?”
夜流华歪着脑袋假装想了想,忽然用扇柄一敲手心:“那个喝酒不给钱的?原来是罗网的大人。”
“知道就好。流华公子,相传你从没出手过,为何不出手?害怕暴露你根本不会武艺吗?”为首的罗网杀手狞笑着,“今天你的侍卫可没跟着你,劝你最好识相点!”
夜流华好像没听见他的威胁,摇头遗憾道,语气诚恳的发出邀请。
“既然是罗网的大人,为何做出不给酒钱这么栽面的事?赵大人若是不给你们发饷,不妨到我追雪楼来端个盘子?”
“你找死!”一个罗网杀手大怒提剑冲来。
“大秦都城,这么美好的月色,打打杀杀见了血多不好啊。”
夜流华叹息一声,随手将扇子插回腰间,看着直冲自己胸口的剑尖目光流露一丝寒光。
“剑?真是很久都没有再摸过了。”
只是一瞬间的事,冲向流华的杀手便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而夜流华把玩这那名杀手的剑直摇头。
“这剑的质量,也太差了。看来赵大人真的很亏待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