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他跟种田长官被钉死了要当同事。
“但这就是事实,”夏油杰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眯起的狐狸眼更显得细长了,“接下来要怎么做?高专的学生盼你许多年了,如果你来教书,夜蛾准备把下届新生交给你带。”
太宰想了想,高专学生给他的印象都不错,就无所谓说道:“我都可以,下届新生有人选吗?”
“其中一个你认识,伏黑惠,”夏油杰啧了声,他现在还能回想起两年前,伏黑甚尔提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炸毛小孩,大爷似的敲门扔人,转身就走,“剩下还有几个好苗子,都是普通家庭出身,看他们自己是否选择成为咒术师。”
“那你的学生呢?”太宰没有打探情报的意思,就是随意聊聊。
简单一句话,让夏油杰笑了起来。
太宰不喜欢敞开心扉,讨厌踏足别人的感情,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现在的他已经能随口问出别人的经历了。
“我负责二年级,最初是想让悟当班主任,当时班里有一个特级学生,乙骨忧太,无意中将死去的爱人诅咒成特级咒灵,而他和悟有远亲。”
“所以?”
“……夜蛾老师怕悟带坏小孩。”
除了新来的第四位特级乙骨忧太,夏油杰负责的学生还有一个叫东堂葵比较特殊,他是九十九由基带来的,这位特级回国后,似乎格外喜欢东京高专,明明到处在找伏黑甚尔的消息,结果人没找到,隔三差五就扔来几个学生。
夏油杰和太宰聊了许多,漫无目的,想到哪里就说哪里,仿佛他们之间相隔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天。
所有人默契地没有打扰他们两个。
一路走到高专的山脚下,终于要分别了,但比起上次,这一回气氛轻松了许多。
织田作要回去写小说,其他孩子们也各有各的事情,大家互相告别,约定好周末要去看望西餐店老板和酒吧老板,脸上带着欢乐的笑容,叽叽喳喳比树上的小鸟还要吵闹,太宰看着这一幕,忽然想到记忆中从不肯参加宴会的自己。
……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太宰说不上来,他是个悲观主义者,现在应该感觉患得患失,但期盼了四年的场景出现在眼前,还是他拼命努力才改变的结局——努力就要有回报,哪怕是他也会觉得理所当然。
难不成因为他付诸了与结果成正比的代价和努力?
旁边有人在叫太宰的名字,笑着对他说再见,太宰向左转头,正好是夕阳下落的位置,天边镀上一层暖洋洋的光晕,像极了他瞳孔的颜色,夏油杰一直用余光偷偷观察太宰,准确说在那句“再见”落于空气后,所有人都在看他。
太宰一手缔造了这个圆满的结局,但似乎只有他自己并不圆满。
穿着一身漆黑苍白的青年在众人的拥簇下,终于缓缓地、缓缓地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几不可察的真实浅笑。
如镜花水月一般短暂。
“下周见,”太宰很快就收回了表情,抿了下唇,他果然不太习惯真情流露,但他很快找到了好办法,虚假的清爽笑容掩盖表面,语气又轻又快,“老板在横滨等你们回来,他对我念叨你们好多次了。”
五条悟收回看向山上学校的视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记得我找老板要过草莓大福,他还在老地址吗?我要去看看。”
这有点奇怪。
夏油杰收回思绪,他不去深思太宰表现出来的怪异,而是狐疑看了好友一眼——他们刚从横滨回来,悟可没有折腾的习惯。
“是个大惊喜。”
随着年龄增长恶趣味不改的白发老师对挚友笑了笑,表情幸灾乐祸极了,但没有解释什么,只留下含糊不清的话,就瞬移离开了。
太宰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高专有小路吗?”
“没有,自从上次黑衣组织在高专附近埋了炸弹,附近百米以内的地方都有监控。”
太宰叹了口气,这叫自作自受吗?他带着一头雾水的夏油杰东闪西躲,但还是被人堵住了。
夏油杰终于明白好友为何要离开了,他之前说高专许多学生和新老师期待太宰回校,并没有夸大,在山下时,五条悟的六眼就看到一群人聚在校门口。
他们翘首企盼,表达出热烈的欢迎之情。
近些年高专的学生没有见过太宰治本人,但在两个特级连续多年孜孜不倦地宣传下,太宰在东京高专的风头,已然和当年的天元大人类似——夜蛾将消息告诉了熊猫,熊猫告诉给班级其他人,正巧有人无意中在外面路过,于是全校都知道了。
太宰曾在学校里度过一次生日,但这次更夸张,几乎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夏油杰离开前没想到会面对这样一幕,心道糟糕,下意识抬头去看太宰。
缠着绷带的青年嘴角挂着笑容,游刃有余地解决了所有学生的喜爱之情。
太宰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稍稍几句话,就叫热情的人群让开一条畅通无阻的路,这让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