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错觉他没有生气的瞳仁倏忽亮了一下,低声道:“你有喜欢过人吗?”
我愕然,一时无声,沈多颜深深的望着我的眼睛,语气认真的补充:“是指男女之情的喜欢,不算亲人朋友,也不算对宠物之类的喜爱。”
他还是有几分了解我的,不然怎么会我刚想到混淆视听,他就能及时堵死我的退路呢。
沈多颜就是上天派下来专门克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的吧,命运般的安排、命运般的孽缘,心中苦笑,我实诚道:“有”。
我感觉他似乎欢快了几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
而其他人,除了一脸便秘的顾雪洋,包括我姐和方清吟都打起了精神,恨不得竖起耳朵的样子,可能都没听说我交往过什么人,所以分外感兴趣,最亲近的表姐和发小都很好奇。沈多颜状似淡淡,接着问:“现在还喜欢吗?”
我认命的涩声回:“喜欢”。
沈多颜一改刚才的冷漠,几乎不停歇的接连发问:“以后还会继续喜欢吗?”
“……不知道”。
“会一直喜欢吗?”
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吗,倒像是重复的不甘心的质问,我深深的看他一眼,在他执拗的眼神中沉默,直接干脆的摈弃酒杯,开了几瓶酒一口气喝完一瓶,又闷声接着喝了好几瓶,又急又快,不算好闻的酒水撒在我的衣服上,直到顾萱发觉不对劲厉声呵斥制止我,匆匆扫过其他人或惊讶或茫然的脸,眼睛锁定在沈多颜上,也许是受了灯光的影响,我好像看到了他的眼里凝结着泪光。
后面的记忆就变得很混沌了,我只依稀记得顾萱他们好像要结束游戏,我无理又固执的嚷着不让,亲友实在劝不了我,其他人又只能继续,玩得时间越久我抽到的次数就越多,二话不说我直接闷头灌酒,连顾萱都拦不住,只能无奈放弃。
到最后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大多数脑袋都不清醒了,嘴上没个把门,掌握不住分寸,比方李刈不悦的追问顾雪洋:“什么时候盯上的随渊?”,顾雪洋笑眯眯的口无遮拦:“好奇心促使的惊鸿一瞥,说来还要感谢你呢”之类阴阳怪气的话。
又比如明恋沈多颜的章明不甘心的问他“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在沈多颜毫不犹豫说“是”后,越矩无礼的追问他“有没有和人睡过”,沈多颜明显不高兴了,但像是就是要他死心,直截了当的说“有”,然后章明脸色惨白、黯然离场。
再有没喝过酒都被人挡了的方清吟,想方设法打探我喜欢的人的身份,我不发一言,继续喝酒,她满眼失望,大冒险想要亲我,被我毫不犹豫的躲避。反正越往后陆陆续续走了好多人,沈多颜要喝酒也都被理智稀碎的我抢来喝了,稀里糊涂的散了场,不知道怎么撇去很担心我、滴酒未沾的顾萱姐,意识朦胧的和沈多颜去开了房,冲到卫生间疯狂呕吐,然后酒意醒了大半,清醒了五六分。
嫌弃的刷了牙,打算洗漱,一直跟着我时不时照顾我的沈多颜,大概也看出来我酒醒大半就说要去给我叫醒酒汤,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攥住他的手就舍不得放开了。
沈多颜一怔,小脸没能维持住冷若冰霜,我低头就含住了他红润的唇,我以为沈多颜肯定要抗拒,至少也会挣扎几下,就用力的按住了他的两只手,我没想到他却一动不动任我施为,我贪恋的含了含他的唇瓣,忍不住更深一步,撬开他的牙关疾风骤雨的横扫他的口腔,恨不得咬破每一块软肉。沈多颜被我含咬得口中汁水泛滥,小舌头被我嘬住死命的吮吸,手不老实探进他的雪白西服与衬衫里,准确无误的捉住棉软奶子用拇指微糙的指腹搓了搓,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奶子好像鼓了些,颠着沉甸甸的,有些分量了。
又不禁心生疑窦:早过了发育势头最猛的年纪,怎么小奶子长圆长沉了不少?
脑子还不是完全清醒,有点模糊昏沉,我毫无科学依据的胡思乱想:听说被人玩着玩着也很容易长大。
但在一起那几年我没少玩吧?也没见长了一点,反倒是分开的两年居然用手触摸就能明显感觉长圆了很多,就想到了今晚对沈多颜大献殷勤、几乎寸步不离跟着他的章明,对了那人还送他回家过!
在被酒精麻痹的状态下,嫉妒和怒火很快就腐蚀了我为数不多的智商,我愤怒的咬破了沈多颜的嘴唇,手上没轻没重的狠捏了一下他的奶头,沈多颜吃疼,有些生气的推开我,眼泪汪汪的瞪我,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莫名席卷了我,沈多颜还从来没拒绝过我,从开始到结束从头到尾都只有我拒绝他的份,他凭什么推开我!
我也没脑子想到是我先弄疼了他,以前嘴上说得狠,却从来没真正舍得弄疼过他。
沈多颜都被我咬破唇了,我嘴里的腥锈味就是最好的证明,然而我早就理智麻痹,满肚子都是嫉妒和火气,恶狠狠扳住他的下颌,怒瞪他泪朦朦的杏眼,气呼呼的质问:“凭什么不让我亲?凭什么不给我摸!你是不是让人玩过了,奶怎么变这么软这么大?是不是那个章明玩大的,是不是还和别人接吻上过床!”
沈多颜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