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不起,一直没办法出来跟你见面。”
徐曼琦的父亲是高海市一家制药公司的董事长。她是独生女,所以家里管得严,从小就没有什么自由。自从她上了大学后,才多了点机会与朋友出来。她与闻熠星就是不久前在某个画廊里认识的。
闻熠星是某电产企业的大少爷,但他本身却是美术系的毕业生,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自从在画廊里相识之后,他对徐曼琦可说是一见钟情,频频相约。
不久,两人便陷入热恋。
“你不必道歉,那又不是你的错。”闻熠星摇了摇头,“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听到他这么说,徐曼琦柳眉微蹙,担忧地问:“熠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闻熠星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我想当画家的事被我家里知道了,我爸气得不得了,警告我如果不听他的话,乖乖到公司上班,就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他父亲送他出国念工商管理,但闻熠星偷偷转到了美术系。他原本不打算回国的,却还是被父亲硬逼着回来继承公司,这才东窗事发。
“啊!”徐曼琦轻呼一声,用手掩住了嘴。这时服务员送来红茶和蛋糕,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服务员离开后,徐曼琦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想照着我爸铺的路走,不想继承我爸的公司,更不想被我继母看不起,以为我不靠家里就没办法生存。我要证明给他们看,即使不靠家里的一分钱,我会成为独当一面的画家!”
徐曼琦看着闻熠星的眼睛,坚定地说:“别担心,还有我。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谢谢你,曼琦。”闻熠星感激地说。他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已经变温了。“所以,我决定自己搬出来住。”
“可是,你那么做,你爸爸不是会更生气吗?”
闻熠星目光炯炯,“为了我的梦想,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找是找到了。不过……”熠星露出为难的表情,“我遇到了一些的困难。”
徐曼琦双眼一亮,急道:“是什么?你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闻熠星颇为犹豫,但看着徐曼琦坚决的态度,他心软了,“我现在一点名气也没有,不会有人想来买我的画的。我身上的钱并不够我维持这段时间里的开支,单是画具、颜料就已经是一笔不菲的费用,更何况现在还得负担房租和生活费。”
闻熠星低头看着手表,露出了无限眷恋的表情,“要是再想不到办法筹到钱的话,我也只有把这支表当掉了。”
“那不是你妈妈留给你的遗物吗?不能当!”徐曼琦急急阻止。
闻熠星苦笑,“等我赚到钱,我会第一时间把它赎回来的。”
徐曼琦还是拼命摇头,“钱的话,我倒是有一点。我爸每个月都在我的帐户里汇入很多的零用钱,我根本用不完……”
闻熠星越发犹豫了,“不行,我怎么能用你的钱!要是让你爸爸知道了……”
“那是他给我的零用钱,要怎么花是我的自由。”徐曼琦握住了闻熠星的手,“熠星,让我帮你吧!我也不想走我爸铺好的路,如果你的画画事业早一点上轨道,我也就能早一点脱离那个家,跟你一起生活……”
她越说越低声,满脸红晕。
闻熠星反手捧住了徐曼琦的双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吻,“曼琦,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为了你,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别这样,有很多人看着呢!”徐曼琦害羞地抽出双手,拿起手提包准备站起来,“这里的底楼就有银行,我这就把钱汇进你的账户。”
“等等!”闻熠星拉住了徐曼琦,“你的茶和蛋糕还没动过呢!”
徐曼琦嫣然一笑,“不吃了,办正事要紧。”
“好,我陪你一块去。”
徐曼琦点点头,叫来服务员买单。
“我付吧!这点钱,我还有。”闻熠星深情地望着徐曼琦的眼睛,真挚地说道:“曼琦,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心爱的女人饿肚子的。”
“我相信你。”徐曼琦羞涩地垂下眼帘,满脸幸福洋溢。
闻熠星陪着徐曼琦在银行办理了转账手续,闻熠星的帐户里便多了十万元。
走出银行,徐曼琦见时候不早了,于是向闻熠星道别。她是瞒着家里和闻熠星交往的,每一次见面都只能来去匆匆。
目送徐曼琦乘坐的计程车离去,闻熠星又回到购物商场,先到寄物柜取出一个背包,接着他直接走向洗手间。
十分钟之后,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愁眉苦脸的不得志公子哥儿闻熠星不见了,走出来的,是一个春风得意的年轻男子,肖政宇。他身上的笔挺衬衫和对襟毛衣换成了黑色夹克、T恤和膝盖了破洞的旧牛仔裤,黑框眼镜和腕表也摘掉了。
前后判若两人。
肖政宇回到银行的自动取款机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