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谢谢你救我,麻烦你留个地址给我,衣服我洗干净了给你寄过去。”
李德浩故作嘲讽的一笑:“我救了你的命,你说一声‘谢谢’就行了?起码要亲自还衣服,请我吃顿饭吧?”
夏君笑有点窘迫:“这个……我毕竟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就可以忘恩负义吗?”
“呃……”
李德浩噗嗤一声笑出来:“逗你玩而已,看把你吓的,看来凤七肯定是个醋缸子。”
夏君笑:“……”
他从车里找出一支笔,刷刷刷写下自己的地址和电话给她,说:“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夏紫桐,我先前说的对你有非分之想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在十几二十岁的时候,的确暗恋过你,也不止我一个,你去问问军区大院里长大的那些男孩子,有哪个没喜欢过你?但那只是男人对美女正常的想法,其实我和你并不合适。”
夏君笑来了兴趣:“哦?哪里不合适?”
“咱们两家是死敌啊,怎么,你还以为人人都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李德浩笑道,“不过恩怨已经过去了,你要是愿意,咱们可以做普通朋友;要是不愿意,那我就是偶然路过,救了你的解放军哥哥。好了,快回去换衣服吧,这么冷的天,要是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夏君笑不由得打量了他几眼。李德浩的长相算不得特别英俊,但一脸正气,加上那身军装,看起来是个特别可靠的人。两人这是第一次接触,但他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没有让夏君笑有一丁点儿不舒服的地方,与她想象中的“李劲松的儿子”完全不同。
她也便没有扭捏,将那张纸放到包里,再次道谢后,打了辆车,往自己住的地方而去。
李德浩看着出租车消失,又在原地站了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才上了车。
.
盛毅接到电话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陶媛媛死了?”
对面是个温柔的女警:“是的盛先生,我知道你们离婚了,但是我们联系不上她的父亲,只好联系您。麻烦您来京城认一下尸,并领取她的遗物。”
“她……是怎么死的?”盛毅还没太回过神来。
“是溺死的。详情我们还未完全调查清楚,不过通过调取事发时的监控录像,发现她涉嫌谋杀一名叫做夏紫桐的女子。”
“什么?!”
女警被他吓了一跳:“先……先生?”
“夏紫桐现在怎么样了?”盛毅握着手机的手有点发抖。
“她没事。”女警似乎没缓过来,“当时有个军人经过,把她救了起来。”
“麻烦给我地址,我马上过来。”盛毅道。
今天是周五,幼儿园放学得早,陶珂的老师布置了一个手工作业,她不太会做,顾小七自告奋勇帮忙,此时两个孩子正在游戏室一起捣鼓。顾母和凤永兵则在客厅煮茶,他们原本在乡下就认识,在穗城又相处了一个多月,此时已经像是一家人了。
盛毅挂了电话,两位老人家都看着他,刚才他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因为还不了解事发经过,盛毅也没办法跟他们解释,他急着赶去京城,因此只随便交代了几句,又打电话让程怀这几天住他这里——家里两个老人,两个孩子,他放心不下,跟着便订了机票,飞去京城。
他到的时候是晚上十点,一下飞机就联系了给自己打电话的女警,女警说道自己已经下班了,请他第二天去公安局。
这一晚自然是睡不着的,他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放在床头,希望能接到夏君笑的电话,可那个狠心绝情的女人愣是没有半点消息,让他既恼怒又恐慌。
第二天一早,他便去了公安局。女警把案情详细给他讲了一遍。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疑,监控明明白白地拍下了整个案发过程:陶媛媛如何扯住夏君笑一起撞车,军车如何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车撞出了护栏。之后是李德浩背着夏君笑出现在军车前,交警来录口供,李德浩和夏君笑交谈,最后夏君笑一个人打车离开。
盛毅看到李德浩,顿时心生怀疑,指着视频问:“这个人真的是救人?”
女警奇怪地看着他:“是啊,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从监控的确看不出任何不对,但一想到那是李德浩,是夏政国死敌的儿子,盛毅就没办法放心。可是在警察面前,又不能空口无凭说这个人可能正是幕后黑手,他只得把话压了下去,问道:“请问有夏紫桐和这位英雄的电话吗?”
女警道:“有是有,不过我们不能随便把公民的电话给不相干的人。”
这是规矩,盛毅没办法强人所难,只好道:“那能帮忙给他们打个电话,把我的号码给他们,让他们来找我吗?”
他长得英俊,女警第一眼看到就暗地里喜欢,因此对他很热情:“当然可以,不过他们是否会给你回电话,我不敢保证。”
“这样就够了,谢谢你。”
他把电话写给女警。女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