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俩这也算相识了,我叫蕊儿,你叫什么名字?”
“浮——浮屠。”男子低声地说。
蕊儿奇怪地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呢?所谓有缘相识实属不易,你应该以真面目示人啊。”
浮屠神情局促不安:“我,我长得很丑,你见了我的脸,会被吓到的。”
这次换作蕊儿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有生理缺陷,你如果真不方便,就戴着一个面具好了,我不逼你摘下它。”面对她的宽宏谅解,浮屠一脸感激不尽。
蕊儿回头看了看对岸边上的那个红格子,问浮屠:“那个红格子里装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浮屠摇头:“我不知道,从我守在这里起,它就一直在那里,据说它能动摇迪孚炼狱的根基,没了它,这个地方应该也就不存在了。”
“是真的吗?那个小小的红格子有那么神?”蕊儿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浮屠笑了笑:“这世间万物的力量大小总不能只凭一个外形而论,看上去再渺小的事物也潜藏着无穷的力量。”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簌尘匆匆给禺生留了一封信便离开了天罗王宫,蝶衣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第一次与他相伴而行,蝶衣内心是说不出的开心。
一路上她总在找不同的话题和他聊天,簌尘一点也不嫌她烦,总是耐心地听她说着。那在平常人看来无趣的话,但簌尘却与她谈得得津津有味。
圣灵后一直忙着她女儿的婚事,最近也没有闲工夫管西域的事情,圣灵帝对她与西峪神君的那一段旧怨只字不讲。
无姬整天忙着试嫁衣,其他的事一概不上心,宫女们忙里忙外地为她搬嫁妆,挑衣裳,都没有闲暇歇息。
伺候一个爱挑剔的主子,的确不容易,小灵都很理解无姬宫下的那些婢子。
无双一直被关着,整个天青阁群龙无首,变得空荡荡的,那些灵女个个不开窍,每天只知炼丹炼丹,也不和她玩玩,小灵都有点想念有无双在的日子了。
虽然她以前总数落她懒,爱睡懒觉,但在她那样一个主子下生活,每个人都是自由自在的,不用行什么跪拜之礼,也不用动不动就得磕头。
在她眼中,似乎每一个人都是平等。她从不摆什么主子的架子,平易近人,总给人一种亲切感。
小灵每天都在怀念那段日子,也不知道无双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
老翁君大失元气后昏迷了好多天都不醒,昙儿都被他吓坏了。
翁君又救了她一次,这份恩情,昙儿不知何时能还得清了。
老翁君一醒来就囔囔着要喝酒,枘方和了音给他抬来了好几坛酒,了表歉意。
老翁君咕噜咕噜灌下一壶酒,摸摸昙儿的头说:“小昙昙,老翁君我一世英明,想不到也有糊涂的时候。为了你这个小丫头老君我是活得越来越没原则了。”
“老翁君你就不该那样冲动,一急之下,把半世的修为都给了我,你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到几时。”
老翁君听了只是笑笑:“只要小昙昙好好的,老翁君也就心满意足了。”
昙儿破涕为笑,了音和枘方提着酒坛子走出门去。
是夜,昙儿侍候老翁君入睡后才离去。门外,月光清凉如水投扑在洁白无瑕的墙壁上,将庭园中的小径照得通透剔明。
入秋是落叶花凋时节,此刻的庭园中却百花齐放,争奇斗艳。昙儿深知那些花是西峪用灵元养护的,四季开花,百年如一。
“昙儿,当年我与你是在百花宴上认识的,我曾许诺会送你一个百花园当作我们相识的纪念,我从各地寻来了很多花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种,终于形成了这一个百花园。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万花齐绽中,西峪站在那儿,看上去像极了一个讨糖吃的小娃娃,他很早以前就想把花廷送予她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昙儿距他有一丈之远,呆望着他深情款款的双眸,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靠近。
“西峪,谢谢你为我种的花,我很喜欢。”昙儿漫步在百花园中,如玉藕般白皙透骨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一朵朵娇嫩的花蕊。
西峪行在她身后,虽只远远地望着她的背影,他也很满足。
“西峪,你记得嘛,在那一年的百花盛宴上,我曾问过你喜欢什么花,你说你喜欢昙花。为你那一句话,我开心了很久,日日夜夜睡不着。”那一刻,她庆幸她是一朵昙花,她也只想做他喜欢的那一朵花。
“花族女子千千万万,我偏痴爱你这一朵仙昙。”西峪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爱意。
昙儿眉目倩笑,望着他燃烧着如火焰鸿烈的痴眸,她忽然之间很想靠近,很想拥住他,抱住他,吻住他。
艳眸中是焚烈的渴望,她企图靠近,却一次次被无情地弹回来。迷惘中是他焦灼的眼,涌出如血般红烫的泪。
“西峪,我后悔了,我不要只与你远远地相望,我要破了魔天水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