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廷你不要想故意装作没听见哦。」似乎是看我一直没回话,宇崴又一次说,他的话也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才不会那样…」明明我说的话相当的不留情面,但子豪却突然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这气氛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感觉他接下来说不定会讲出什麽浪漫的话。
於是我回答:「不用,你喜欢怎麽叫就怎麽叫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而我也很清楚为什麽在斗嘴这件事情上我总是胜不过他,因为子豪接着便会心满意足地露出有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而我则面无表情地泼他一盆冷水:「你才对我一见锺情咧,厚脸皮。」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吐槽:「而且这世界上哪会有那麽像童话故事的相遇,你不过就长的大只了那麽一点、我才会稍微多看一下好吗?有只黑熊从你旁边出现你也会多看一下的啦。」
於是我们从认识开始一丁一点地聊着。
下一秒子豪灿笑着说:「…有黑熊的话我马上就跑了。」
从这方面来说我和子豪确实也算是被队友们「排挤」了,不过我们偶尔还是会报队参与,只是我也会预先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如果是必须多人组队的游戏到最後大概会是以我和子豪这组胜利作结;而如果是各自一方、要互相竞争的游戏结果十之八九也会是剩下我和子豪玩得不分上下。
宇崴接着又说:「还不快点讲『情侣鞋』事
又例如:他才刚认识没多久就自来熟地和我亲昵起来,在所有人都已经玩腻後还继续「贤拜」前、「贤拜」後地叫着我。
而之後可能又会听到这群损友们埋怨着:「快点结束啦。」、「闪屁闪。」、「你们两个够了啦。」、「算你们两个都赢啦。」、「不要再闪了。」、「快要瞎了啦。」所以说我不先做好心理准备怎麽行?
『这家伙的良心到底是什麽颜色的……』我很清楚他这麽说不过是在玩弄我罢了。
『反正他也没继续折腾我,给他在嘴巴上占点便宜就算了。』继续说下去我也毫无胜算,在斗嘴这一方面我是绝对赢不了他的。
但自从交往之後这些小游戏只要有我和子豪参与其中就会变成一个「放闪现场」,至少这群损友们是这麽说的。
不过这家伙一脸没事地说:「你现在不是很喜欢我叫你贤拜?还嫌?」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他被我逼迫、受到委屈般。
『也不能说是我说错了吧?』毕竟我当时真的就只是稍微在意地多看了他几眼而已,要是这样就喜欢上的话那我岂不是太过随便了。
「那我以後不叫好了?」子豪带着坏笑询问。
『我刚刚是不是说得有些过分了?』我有些迟疑,实话总是伤人的。
虽然实际上我和子豪游玩的状况跟交往前明明差异不大,只不过就是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使用会陷害到他的玩法、而子豪也不会做任何可能伤害我的事,所以这样玩到最後游戏通常还是会剩下我和子豪两人互相攻防,但照队友们说法我们两个根本就像是串通好的,然而我们两个事前根本就没有讲好过。
我说的毫不留情,不过这些大致上都是实话,毕竟看个一眼就一见锺情这种事怎麽可能出现?
我和子豪并没有参与进他们的大富翁游戏之中,不过并不是我们两个被他们排挤、又或者我们不擅长,其实我们玩这类小游戏的能力还挺不错的,在交往之前我和子豪还经常能够在最後玩得难分难舍、不分胜负,而遇到这种状况我总会一如既往地退让、稍微放点水让自己输掉;
像是:我和他第一次擦身而过时多看彼此的一眼。子豪听到这马上兴冲冲地说:「贤拜果然对我一见锺情。」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被我打发到一旁和暐杰还有玮哲、阿辉、佑华玩大富翁的宇崴突然又插话进来说:「欸欸,怎麽不讲你们两个最着名的『情侣鞋』事件啊?」
即使他硬着嘴皮子、而我也没有说破,但在亲吻完的同时我们早已明白彼此的想法。
『要真有一见锺情的话,那我喜欢上这根大木头的眼光也太差。』我这麽想。
「白烂。」我没好气地回应,我刚刚的期待在一瞬间就被彻底粉碎。
「说的好像我有拜托你这样叫我一样齁。」我又好气又好笑地回应,明明他自己叫的很开心、却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
「说什麽习惯,说,你喜欢。」子豪的话让我确信他的良心一定被狗啃了。
队友们就这麽经过十几场惨痛的教训、在每次的游戏後半总是发出意义不明的悲鸣与呻吟。由於听腻了这群损友的哀号声,所以玩这类游戏时我也鲜少再主动报名、而平常明明最喜欢这类游戏的子豪不知为何也跟着我就这样不去参加他们的游戏。
还说什麽放过,你明明……』从他抿着嘴唇的羞涩表情我知道他其实都有在顾虑着我的感受、子豪会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是他好强的性子使然,所以我才会用这麽直接的方式给他答谢。
最後我只能放弃抵抗地照着他的意思说:「对,我喜欢你叫我贤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