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退到江火身边,抄起棍子就去打即将靠近江火那只手,江火反应也快,连带着躲避,一个闪身,两人便肩靠着肩。
一团黑影乌压压的往上扑,两人一瞬间没能找到突破口,青年一脚踹上去,这一脚来的极重,那人被踢倒在地,露出一个缺口。
青年拽着江火往出跑,身后的人抓手的抓腿的都有,死死扯住江火。
纠缠之间,有人拿了墙角卷边的铁锹,对着青年脑后就是一下,在暗夜里发出半脆半闷的声音。
青年被敲的有些蒙,眼前晃了几秒,恢复视线后,已经被人紧紧禁锢住。
被禁锢住的同时还有江火,那波人出手太狠,一点不含糊,直冲着抓人而来。
他周身围了好几个人,一个在绑他的手,一个在绑他的脚,两个人正抱着他,还有一个在往他嘴里塞东西。
他旁边的江火也一样。
这群人明摆着早在这儿等他俩了,青年索性也不再挣扎了,任由他们抬着走。
视线好歹明朗着,青年一眼便看出来这是去“案发现场”的路,因为此时一波人已经进了院子,四个男的正站在门口,该穿的该扣的衣服已经弄整齐了。
几个畜牲却没管女孩儿,她依旧赤裸裸地躺在长桌上,眼睛看着天花板,里头是绝望的无神。
她张着腿,那东西还塞在她下面,只不过震动已经关掉了。
她知道这几个畜牲不会放过自己,索性不再叫了,也不再哭了,心里满是绝望的乞求,只求这些人早点弄完,早点让她走。
突然之间听见门口窸窸窣窣,她转过头一看,差点没吓的哭出来,一股慌乱无措顿时浮上心头,她的手乱抓起来,可衣服被那群人扔的太远,她的手被绑着,根本拿不到。
慌乱之中,她又急又忙地抓起身下的毯子裹在身上,而后往下一摔,整个人摔在桌腿旁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她拼命往桌子底下缩,但最终也只能小小地蹲在桌腿旁边。
——
青年和江火已经被抬了进去,两人被扔在一个很粗的柱子旁边,柱子上从下往上缠着一根算不得细的铁链。
两人的嘴被堵住,只满面冷凝地盯着前头的人。
那群人放下他俩便退到了一边,场面由这边四人接手,其中一个偏瘦的拿了两个手铐走过来,一人手上套了一个,另一头挂在铁链上。
这东西是他带过来的,正规规格,但他却是想拿来搞情趣,不曾想,情趣没用上,这下用来锁人了。
领头的人对站在一边的高胖男生使了个眼色,那人早已经按耐不住,几步上来对着青年的胸膛就是一脚。
“就是你们搞的鬼啊,还他妈敢去县里报警?”高胖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们,县里的警察根本不会管这事儿,你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给我打了电话,所以我们做了个局,就等着你们来。”
他语气倨傲,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青年根本看都不想看他,只冷眼低着头,江火却像眼神里能喷出刀子一样,随意捞一把便能够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青年根本不想跟他多言,如他所料,这群人已经将手伸到了县城里。
不过,他可不怕,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他明白,这群人这会儿根本对他做不了什么,顶多谈谈条件。
女孩儿依旧瑟缩在桌角,一点不敢动弹,身下那东西已经掉了出来,被掩在毯子底下,别人看不见,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羞耻。
这波似有似无的威胁之后,那领头的男人上前来拍了拍高胖男生的肩膀,两人交换了眼神,一人向前,一人后退。
换了这个略显沉稳,心思也更加深沉的人来面对青年,这也是一直担任摄影师角色的人。
他一开头,显然老成的多,不似高胖青年那般心浮气躁。
“我们谈个条件吧!能谈就点头,我取东西。”
他这话问的巧妙,能谈的话,那就别叫,若是不能谈,那你也别想脱开。
青年抬了下眼皮,半晌后点了下头。
男人取开他嘴里的东西,那步零零碎碎,往他嘴里掉了不少渣,他吐了两口吐沫,把那些东西啐出去。
而后往一旁偏头:“还有这个。”
他说了懒懒散散,嘴里倒也没有很急切,仿佛一点也不在意眼前这些人。
取掉江火嘴里的布条,男人折返回来蹲到他面前:“听说你们以强jian罪报的警,我们这顶多算嫖娼,付了钱的,只能以治安法处理。”
他站起身,接着说:“所以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可以出钱,换你们闭嘴。”
青年不做回答,反问:“你们这事儿做多久了?”
“怎么,想入伙?”那人问的轻松,实际上脸色有些警惕。
青年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人敛了神色,似在思考,半晌后笑了两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青年也跟着笑了两声,笑声更显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