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槐景是实打实的元婴修为,方才的黑刃只会令其损害三分功力,并不会一击致命,击碎了心脏。
祁泊枫的唇角溢出一丝殷红的血,他闷哼一声,拔掉肩头的剑,缓缓走到槐景面前。
槐景此时已颓然瘫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此时他的胸口已经破碎,眼白渗血,灵力飞速的流逝,便是仙丹临世,也救不回他的命了。
祁泊枫居高临下俯视着槐景,嘴角溢出一丝嘲讽:“果然我不出所料,槐丰子在你身上可下了大功夫,可是又能怎样呢?一个只会拼自己剑招快不快的废物。”
“谁愿意同你争什么修天才剑修的位置?幼稚。”
说罢,一道灵光打入槐景的额头,彻底了结了他。
*
大厅内依旧惨叫不绝,祁泊枫将一切都交给了荼生,而后他捂着肩头的伤,一步一步走向关押室。
经脉相连,他每走一步都会牵动肩头的伤口,可望着关押室的门,他的内心却是欣喜万分。
门推开,一个巨大的朱砂绘制的阵法出现在他面前,叶诀白布遮眼,跪在阵法中央。
他抬脚,将朱砂阵眼蹭去,彻底毁了符阵,然后一步步,走向中间的人儿。
连日来,这人下巴发尖,身形消瘦,衣袍发皱,如今被锁链捆住,竟有些狼狈,他走到面前,抬起另一只未染鲜血的手,理好散落的碎发。
祁泊枫伸手,想扶起叶诀到床上去,再想办法打开锁链,可垂眼的刹那间,他却怔住了。
这人面骨Jing致,下巴尖尖,墨发垂落到肩前,颇有几丝病弱之态,再加上白巾遮眼,屏蔽眼识,如此的神态,莫名让人生出一股……欲望。
祁泊枫的喉咙滚了滚,眼睛发直。
许是之前几次逾越,壮了他的胆子,许是杀掉了槐景,令他心神愉悦,又许是多年的等待,叫他忍无可忍。
他垂下头,小心翼翼,覆上眼前的唇瓣,淡淡的竹香同记忆中的味道相吻合,令他忍不住想探求更多。于是又像不满般,他伸手扶住叶诀的头,想要更深入一点……
忽然,对方的唇竟有回应,微微动了下。
祁泊枫猛然睁眼,大惊,立刻撤回身,他眼睁睁的看着锁链掉落,叶诀抬起手,扯开遮眼的白巾,露出一张比他还惊讶的的面容。
“那个。”叶诀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道:“你,亲了我?”
祁泊枫语塞,他愣愣地呆在原地,突然直起身,拾起白巾遮住叶诀的眼,同时自欺欺人地回道:
“不,我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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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祁泊枫:虽然满脑子颜色废料,但临到关头,我怂了
第七十六章
“你就是亲了!”叶诀一把扯掉白巾,盯着祁泊枫,满脸的质问。
而祁泊枫彻底语塞,是啊,他亲了,还是在自家师兄神志清醒的情况下亲下的,想耍赖掩饰是不可能的。
“你亲我干嘛?”叶诀质问,言语甚至隐隐有些崩溃。
这个自然。
你养了个崽子,把遍体鳞伤的他养成了白白糯糯的小团子,又眼看着小团子长成大团子,一手剑法出神入化,连带着自己心里也颇有些骄傲和欣慰。
而后的某一天,这崽子突然吧唧亲了你一口。
哦,他若是不拦着,方才那架势是想把衣服给扒了吧?
叶诀无语望苍天,他头一次有些崩溃,感觉世界都是虚幻的,眼前的崽子也是虚幻的,真正的阿枫在世界的另一头等着他呢。
“说。”他强忍着世界观的崩塌,再度问道:“祁泊枫,你今天不说出个原因来,你、你就是对师兄大逆不道!”
祁泊枫像做错事的小猫儿,蔫巴巴蹲在一旁,想了想,犹豫着开口:“我是心里担心师兄。”
担心师兄……
叶诀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担心师兄,所以所以所以所以……就来亲我吗?”
祁泊枫撇开头,不说话,而二人僵持之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个黑袍男子撞开了大门,浓浓的血腥味涌入了室内。
“大人,剑盟的人已全部处理完毕。”荼生恭然道。
叶诀看着这一幕,更是被震惊的不知如何是好,身为邪妖,他几乎立刻便能识别出味道,是血修邪妖的气味!
血修邪妖,冲祁泊枫叫“大人”?还一脸的恭敬?
他只感觉眼前的事物越来越魔幻,半晌才问祁泊枫:“你,和这只邪妖什么关系?”
祁泊枫的嘴脸动了动,不知是在想借口,亦或是其他,但最终只乖乖回答:“我收了他,为属下。”
“为什么?”叶诀几乎是脱口而出。
祁泊枫是谦谦君子,绝代风华,修真界、妖族无一不议论纷纷,做事更是端着君子之风,可如今竟然收邪妖为属下?
“因为槐景想杀了你。”祁泊枫终于抬头,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