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揣着手,怀抱本命灵剑,沿着长廊看下方的莲花池,兴致正浓时,迎面撞上一个人。
哦,是祁泊枫。
叶诀瞬间身体紧绷,抬手试了试自己的帷帽严实后,放下心。
“仙君好。”少年俯身,向他恭然行礼。
叶诀嗯了一声,然后场面寂静,有些尴尬,他想着自己身为师兄,理应关怀下师弟,便笑呵呵道:“最近练剑,练得怎么样啊?”
少年如实回道:“剑法已熟,然无灵力入剑,无法探知真正的成果。”
“这样啊……”
叶诀抱剑仰头,觉得此事太过麻烦,祁泊枫灵脉未开,练剑时处处掣肘,总不能特意安排一个人陪他整日练剑吧?
“其实……最好是有自己的本命灵剑。”叶诀晃了晃手中的剑:“只要获得本命灵剑,人剑合一,便可得知自己的修为。”
浮白如今是黑白交错的剑身,但仅有的一块银白十分亮眼。
叶诀想了想,又自行否决了这个可能性:“不过本命灵剑难得,是需要机缘的,你还是慢慢突破灵脉封印吧。”
他说完扭过头,却发觉少年的目光紧盯着浮白。
“仙君,您的剑能借我看一眼吗?”祁泊枫颤着声音道。
叶诀皱眉:“借?这可是本命灵剑,轻易不能让他人过手!”
而后特地用衣袖裹住剑身,避开少年灼热的目光,不给他看。
“仙君……”
叶诀愈发觉得这个要求无理,干脆揣起手,转身离开。
之后他便缩在屋子里喝药,一天的时间眨眼而过,傍晚时分,落日余晖,他昏昏沉沉,盘坐在花厅中,向席子上一倒,不一会儿便熟睡过去。
不知何时,花藤被人掀开一角,少年谨慎瞧了一眼里头的动静,再三呼唤“仙君”不得回应后,才放心将脚踏入花厅中。
祁泊枫轻手轻脚走到白衣仙君的面前,一向冷淡的神情中竟带着几丝迷惑。
仙君手里抱着一把浮白,只露出短短的一截,而今天此剑在他面前一闪而过,露出一个小小的缺口。
他至今还记得自家的白兔大人将牙磕到本命灵剑上,将剑磕出了个小小的缺口。
他心底便生出了个难以置信的想法,这想法太疯狂,堂堂的孤鹤峰仙君竟然是个邪妖,他不敢相信,但证据在眼前,他必须研究个清楚。
浮白被抱在怀里,白衣层层叠叠,掩住住了大半的剑身,他看了许久,发现自己只能移开仙君的双臂。
祁泊枫咬咬牙,下了狠心,他明白自己行为被发现的后果,但若真能因此得到大人的消息,他倒也无憾。
于是手指轻颤着,探向仙君的怀中。
意外的是,原本清冷的仙君,怀中竟是温热一片,好像毛茸茸小动物的怀抱,令人舒适。
向下探了几分,触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事物,应是剑柄。
或许可以把剑推出来?祁泊枫设想着,而后开始了具体的实施,中指在剑柄处用力,向下压,果然半截剑身开始滑动。
他又暗暗用力几次,期间碰到了衣料,他也都不耐烦地蹭开,在即将得手之时,白衣仙君忽然哼咛一声,身体翻动,怀抱展开,露出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以及晶莹的锁骨。
“这……”
祁泊枫避开眼,抬手去将仙君胸前的衣衫扯好,然而他忽然发现一事,仙君动作幅度过大,竟碰掉了帷帽。
仙君露出了面容,清冷出尘,举世无双。
而他的目光盯着叶诀眼尾,那弧度如同凤凰尾翼在九重天舒展,甚为熟悉,多少年来,他只在一人的脸上见过。
他心里那个可怕的想法越来越真实,令他不禁心惊胆战,胸膛大幅度起伏着,是心脏在狂跳。
祁泊枫一把扯过帷帽,展开一层白纱,轻轻覆上叶诀的面容。
白纱覆面,脑海中一回顾了成百上千遍的面容,如今竟真实地出现在他眼前,他僵硬地探出中指,将白纱细细贴上叶诀的脸庞,勾勒出下巴的轮廓。
一模一样,在某个黑夜,他同样胆大包天的做了这个动作,见到了一模一样的面容。
叶诀,便是他的白兔大人。
“啪叽。”祁泊枫脑海中的某个弦崩断了,他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几乎忘了自己在做何危险的动作,直到叶诀醒来。
叶诀悠悠转醒,感觉胸前凉飕飕的,以为是外头起了风,睁开眼,却发现胸前的衣襟被人扯开,抬起头,祁泊枫正站在他面前。
他眨了眨眼,低下头,十分淡定掏出传音玉符。
“萧师兄?嗯,有事找你。”
……
“师兄,师兄!他扒我衣服!你要给我做主呀!”竹林雅居,叶诀的哀嚎彻响天地。
他一手拽着萧鸣泓的衣袖,一手捂着衣衫凌乱的胸口,活像是刚被调.戏后的小美人,眼角薄红,哭哭啼啼地诉苦。
“大人……不,仙君,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