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跑等着被人算账吗,跑,肯定得跑!
……
于是就在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早上,和歌子留书一封离家出走了。
她的原话是:听线人说隔壁种花家有祛邪除秽的线索,我出国旅个游,半年后就回来,这段时间大家都消消火气,多修炼修炼灵力,感受一下大自然的宁静美好。
潜台词就是:老娘受不了了,你自己和十指姑娘玩去吧,我不奉陪了。
然后出门之后立刻换了个装,拿着之前办好的假证坐上了前往名古屋的新干线。
没错,和歌子的线人的确发现了线索,但不是在海外的种花家——她的势力还没有伸到那么远的地方——是在名古屋的一个小镇。
那里有着名为清净之花的传说。
传说中清净之花无色无味,食之则可洗经伐髓。这种花最初出现于古时的唐国,后被鉴真僧人东渡带到了日本,播种得以生长。
只是为何出现在名古屋便不得而知了。
传闻不可尽信,有却总是胜过没有的,和歌子预见到自己的身体还能支撑一个月左右,不过壳子已经物色好了——是一位阳寿将尽的少女,死前她自愿将身体奉献出来,为亲人换取一大笔赡养费。
和歌子做了各种打算,却没想到清净之花居然得来的那么轻易。
拿到手里的那一刻她几乎觉得有些不够真实,可是掌心通透的灵气却的的确确感召着她,告诉她这一切并非虚幻——是真的。
她真的找到了……能够祛除风间身上障秽的方法?
笑容尚未绽开,下一刻,和歌子的脸色突然一下子变得苍白。
糟糕!
清净之花加快了身体的负荷,体内灵力过多,她要支撑不住了!
……
纯澈庞大的灵力一股股涌入她的身体,将经脉撑的更广,羸弱的rou身在清净之力和神格的双重洗刷下逐渐呈现出崩解的状态。花还没送到,她竟隐约感觉到自己大限已至。
她的灵魂是不能和清净之花待太久的,不然以她高出一位的神格,突然脱离rou.身的虚弱状态下很可能会把清净之花吸收干净。
那是她留给风间的东西,那是她欠他的,她不能吃……
和歌子费力地掏出手机,拨通甚尔的电话,她有些后悔了,如果自己提前和甚尔说清这件事,至少不用担心送花的问题。
她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负,竟没考虑到这种情况!
等待接通的时间里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汗水顺着额头滑了下去,她挪动身体靠在一块山石上,任由自己无力地凭依着那块巨石。
电话没有拨通,深山里信号被屏蔽了。
淦!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鹫尾……和歌子?”
和歌子的眼睛睁大了些,下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一把扶住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惊讶: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是五条悟?
他在这里做什么,来出任务吗?
和歌子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迷蒙的眸子被遮挡在凌乱的发丝之下,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和歌子的心里闪过无数思绪。她知道五条悟是一个好人,与她不同,五条悟不是那种会将承诺轻易打破的家伙。
可是私仇旧怨尚在眼前,她之前刚刚狠狠拒绝了他,践踏了他的尊严,他真的对她没有怨言吗。如果得到那只清净之花,五条悟会不会背着她把那支花送到高专做研究?
怀璧其罪,她不想用恶意揣度任何人,可她现在没有选择了。
事关风间的性命,和歌子不能冒险
所以,只有最后一个方法了……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和歌子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淌下来,她艰难地伸出手,将掌心那一朵清净之花递交给面前的少年,虚弱地说道:
“五条君……我有一事相求……”
“你先别说话了!”五条悟的脸色非常焦急:“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不对,我带你回高专,硝子一定能救你的!你再撑一会儿,我们这就走……”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决定用最快的速度带着她冲下山林,正在这时,和歌子突然阻止了他。
“不必了……五条君……”
和歌子的心情十分复杂,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上面隐隐透着几分歉疚和微妙的怔忪。
开口,却继续说道:
“这是我的心愿,我希望……五条君能帮我把这朵花……送到白神山脚一户姓早见的人家……”
早见雪枝的身边尽是她和风间的眼线,送到早见家是最保险,也最不容易暴露风间的方式。
至于甚尔……在这种时候,她要确保不能出现任何引起五条悟逆反心理的事,甚尔是绝对不能提的,甚至顺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