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宅子回来,已经两个多月,你是不是……应该找份工作?至少先自食其力再说。”
夏百简先是点头,后来又是一惊,“布川不让我出去工作……哎,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找工作?”
林亦初想说的是,其实每天,甚至每时每刻,他只要想知道她的情况,站在小区里总能看到,听到,却又不想让她怀疑,自己到底是在守护还是在监视。
“半夜睡在公园里的人,手里但凡有点钱,何必那样狼狈呢。”他只好这样回答。
夏百简马上就不乐意了,“我……就是想出去透口气。”
“可你生病了。”
“感冒怕什么呢,多喝点热水就好了。”夏百简坚持。
“多喝点热水?”林亦初指着头顶还挂着的点滴,正想告诉她,那可是高烧39度。
这时夏百简又说了,“是啊,布川说了,感冒喝点热水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
心里有那个人,哪怕他说的再错,也是对的。
听夏百简这样说乔布川,林亦初心里微凉,却又心疼她的痴傻,“你傻吗?身体是自己,健康是自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他的话就是圣旨吗?百简,你知不知道他乔布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干的那些事……”
林亦初决定,不管怎样,要让夏百简知道乔布川的那些荒唐事,他要揭发他,他要让夏百简清醒过来,可就在这时,夏百简抬头看向病房外,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大叫着,“布川!”
门外,站着赶来的乔布川。
半信不信
他并非良人,何必醉他城。
可她偏听偏信,就认定了他是最好的。
一如当下的乔布川和夏百简。
刚一刻,相互动手。后一刻,相互拥抱。
乔布川献上鲜花,献上拥抱,还当着林亦初的面吻了夏百简,嘴里说着,“亲爱的,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我来晚了,你怎么样?如果感到委屈,那就打我几下,我真的喝多了,什么也不知道……”
夏百简想生气来着,可见到乔布川来了,气就消了大半,嘴上说着“不要你管”,身体却很诚实地挂在乔布川身上,“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儿,我想回家。”
乔布川点头,“我开车来的,这就带你回家。”说着便出手去拔针管,林亦初及时制止。
“还没打完呢,她可是高烧39度。”
乔布川甩开他,不理会,也不回答,夏百简只好告诉林亦初,“我真的没事了,你走吧,我也要回家了。”
你走吧。淡淡地,似退了烧的人,清醒之后的冷漠。
我也要回家了。那个家,有乔布川,却不能有你。
林亦初还能说什么呢,把手里医生开好的药递给她,“那你记得按时吃药。”说完,离开了病房,他知道,自己终究是个外人。
夏百简收拾妥当,欢天喜地跟着乔布川出了院,坐到乔家新买的车上,她左看看,右瞧瞧,因为之前,乔家不给乔布川太多钱,更别提车子。
“布川,你爸妈是不是同意咱们在一起了,不然怎么会让你开车接我呢?”她一脸天真。
乔布川不得不实情告知,“我爸换新车了,这车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以后就给我用。”
“哦。”多少有些失望,夏百简多想问问,何时才能去拜见老人,却又不敢说出来。
感觉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和乔布川相处越久,她心中越是恐惧,想见乔家父母又怕见,想问乔布川何时结婚又怕问。
同居以后,生活来源都是乔布川,每个月会给她一点零花钱,如果不给,也会买好蔬菜水果和日用品,在钱上,她不宽裕,但也饿不着。
只是跟林亦初说的一样,手里没有一分余钱,别说冷战出门找个宾馆之类的,就连吃个饭都是难题。
“那个……布川,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能不能出去找份工作?只要能养活我自己也行……”夏百简尝试着问。
乔布川表情上没什么变化,语气却透着质疑,“怎么?我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还年轻,不能总这么坐在家里,靠你养活……”
“你是我的女人,我养活你,又有什么不对?”乔布川个性霸道,说的话也透着霸道,但这样的话,听着就让女人心里舒服。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们又没结婚,算不是夫妻,所以不能总花你的,怕被人笑话……”夏百简还是尝试着说出了结婚的打算,在她的意识里,结了婚就是夫妻,就能正儿八经花男人的钱,就有资格坐在家里相夫教子,否则就是同居,就是法律上不认同的不法之事。
潜意识里,夏百简其实是个思想古板的女人。
乔布川这次倒是沉默了,没有回应,也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是将车开得飞快,一会就到了楼下,然后指挥着夏百简,“后备箱有水果,拿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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