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跟着徐怀钰进门时一直在找韩哥的身影,今天这男的穿上西装比下雨开错车门那天看着还吓人,毫无征兆的踹人打人简直就是个危险的暴力狂!
但是一想又觉得正常,反正混社会的没几个好人,就连这开车的司机也是满嘴跑火车不见实话的样子,一点名牌大学毕业该有的形象都没有,他真的是雁禹大学毕业的吗?
进了仙都姚远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会所里的环境并没有他想的那样yIn乱不堪,虽然说该有的业务,该有的人是一样不差,但是那格调还真不是一般色情场所能比的,就连场子里的小姐少爷都跟外面野鸡野鸭不同。
姚远不是来找乐子的徐怀钰就带人去了间茶室坐着,紧接着手下拿来一套干净衣服递过去。
“衣服拿来了,先换上吧,我去给你开瓶酒。”
姚远想说他不喝酒的但是人已经出去想叫回来也晚了,屋里没个人正好把衣服换了,等换完徐怀钰也拎着瓶Martell进来,开瓶给他倒上一杯。
“你小子胆挺大,敢抱着把破伞蹲门口,不怕挨打啊?”
说不怕那肯定是假的,被催账这仨月他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被混混跟踪堵在角落里往死里揍一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这哪是催债这就是催命……
“我也是有急事找韩哥商量才蹲门口的没想闹事……更何况……我也闹不起来……”
徐怀钰轻笑一声,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又拿出一根递给人,姚远不接就把烟放回烟盒里。
“你一学生找他能有什么急事?想借钱啊?别怪哥没提醒你,我们这可是高利贷,借了你还不起。”
“我知道……我找他是想求他多宽限几天还钱时间……从苍鸢借的钱我肯定会还,只是下月一号就要见五十万我实在拿不出来……所以想找大哥们求求情多给几天……”
“什么时候借的?”
“去年三月……不过不是我亲自来借的,是我同学……我把证件借给他们了,他们贷的……”
徐怀钰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烟心里已经有了数,这是又一个被同学坑的小傻瓜。
“我大哥这人呢比较死板,定了什么时候还基本上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听人这么说姚远心都凉了半截,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半萎靡下去,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他就离死不远了啊,他才二十一,还有大把的时光没有挥霍,就这么没了他不甘心啊……
“不过你赶上好时候了,他最近要多做好事,心软了许多,你去他面前装装可怜,说点好话求求他说不定还能有机会。”
一听还有机会姚远又来了Jing神,哪怕成功的几率很是渺茫也要去试试。
“能不能让我去找韩哥?就试一次,不行我也就死心了……”
尽管徐怀钰想着不用试也知道韩闯不会同意,但是小男生可怜巴巴看着自己那模样实在是太可怜,就这么一根救命稻草捏断有些于心不忍,那就去试试吧,就当再看场戏了。
姚远跟着人上了三楼最里面那间屋,进去时韩闯正坐在沙发上点桌上放的几摞钱,听见他们进来也没抬头,只对着瘫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示意着把手放桌上。中年男人不放就招呼两边的手下压着把左手压在桌上,锋利的匕首在韩闯手中玩出花来,让姚远都看不清是怎么转起来的。
“虽然说这债是换完了,但是在赌场出千的规矩清楚吧?断哪根手指,挑一个。”
“能不能……不断……”
“那不行,你的债已经逾期了,这左手都是借你的,现在就要你一根还要讨价还价别怪直接把你手剁了,断哪根快选。”
中年男人被逼到没有退路,断一指总比手没了好,反正他左手小指也被打断筋不灵活,大不了就不要了……
“小…小指……啊!”
话音刚落就看韩闯下手,随着中年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根小指就被切下,鲜血从伤口涌出来,很快就流满了一侧桌面。
切完了手指韩闯像是想起了什么,愤怒的把匕首插在桌子上,抬脚又是一踹把中年男人踹在地上。
“他妈的你害我!这几天好事白做了!”
中年男人不知道为什么都还了债断了指还要被踹,满手是血的捂着肚子蜷缩起身体在地上翻滚哀嚎。
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姚远吓得两腿发软,身体颤抖,要不是身边有徐怀钰撑着他就该瘫地上了,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吗?让他知道还不上钱的下场?
徐怀钰倒是对这场面早已习以为常,韩闯有狂躁症也不是一天两天,看多了就见怪不怪。就是这几天的好事都白做了,功德又要重头开始刷喽。
“兄弟没事,他脾气就这样没啥好怕的,别怂,跟他好好商量就行。”
姚远看着手下拖走还在惨叫的中年男人心慌到都不知道该怎么跳,眼前飘的都是那根被男人装进盒子里收好的沾血小指。那东西现在怕是还热乎的吧?就这还是能好好商量的人吗?
“你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