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主上叫的整个主殿一片寂静,从不失手有通天之力的大巫师,居然,失败了……夜寂也是被叫的怔住好久,只下意识的搂紧怀中的小人,他知此时本该有失而复得的惊喜的,可手揽着怀中之人,悬着的内心却还未放下,刚才几经悲欢,此时,竟是还未缓过神来……
却被怀中之人的呢喃叫的慌神
“主上,阿哲以为,阿哲把主上弄丢了”
下意识低头,才发现,那还挂着泪珠的小脸儿上写满了委屈,红彤彤的眼睛,活像一只找到主人的小兔子。
这一瞬,夜寂再也控制不住,也顾不得这是什么地方,狠狠吻上那因为委屈而微努的小唇儿,在触碰上那柔软的唇时,那忍了许久的泪也从夜寂眼中滑落,手则放在那人脖颈上,微微安抚着。看着那人因为惊讶而大大睁开的眼睛,和那局促不安似是想为自己拭去泪的小手,夜寂心里似流进一股暖流,闭眼加深了这一吻……
“阿哲,你可知,刚刚那一瞬,本座以为,要彻底失去你了……”
一吻结束,两人再睁眼时,才略有些尴尬,两人,已俨然成了屋内人的焦点。
“怎,怎么可能,本巫明明……”从未失手的大巫师看到这一幕已是颓然倒地,他做这事无数,从未失手,有多高明,便有多自负,此刻,竟是汇聚了灵力,掌心冲向自己。在想要了断自己的那一刹那,手掌却被一铁物振开。大巫师迷茫的看着铁物弹来的方向,竟是,少主。
修哲捏了捏夜寂的手,也不换姿势,毫不避讳的窝在主上怀里,面相巫师方向,淡淡开口
“巫师何必如此,并非巫师失误。”
在夜寂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不顾众人,给夜寂一个大大的微笑,接着言道
“若我所料不错,巫师可编织记忆,甚至逆天改命,却决不能,无中生有,对吗?”大巫师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口中呢喃不已
“莫非少主,不,不可能,我已占卜过,少主这一身伤,皆拜碧落教主所赐,少主,不可能,不可能与他皆是美好记忆!”
这一句话,修哲不在意,夜寂却是被说的心中一痛,果然,修门上下皆知本座对他极差,这一桩桩一幕幕,果然皆因我而起。况且,听大巫师这话,夜寂怎会不明白,他的阿哲,在被自己折磨凌辱的遍体鳞伤时,也从未对自己有过一分一毫的恨,甚至,一丝怨念都不曾有。所以,大巫师才无计可施的吧。阿哲,本座何德何能,换你如此对待,上一世的我,是有多混账。夜寂懊恼又心疼的抚摸着怀中之人的小手。
修哲此时又怎会感受不到主上的懊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大巫师,当真后悔救他,碍主上的眼。得快些离开这里才是,安抚的在主上怀中蹭了蹭,扭转回主上的想法。
修哲再次直直的望向自己的父亲,这老头儿,瘦了,也老了。心中道了声“儿子不孝”,却狠狠压下心中那奇怪的情绪,环顾一周,再回头看向主上,将下巴搭在主上的肩头,再次张口“主上,正殿人好多,抱阿哲走好不好,阿哲,想主上”
自家宝贝醒来的第一个要求,夜寂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的,即使,阿哲不知道,他现下怕是自己站都站不稳。
修月刚想出口提醒,却被一声低沉的
“好,听阿哲的”打断。
只见那来时还站都站不住的身影,在刚刚强催内力后,此时竟是稳稳的搂住怀中的小人儿,如山般伟岸的走出正殿。只是在他身后若有心之人都能看出,那黑色的衣衫,已从背后渗满鲜血,伤口,应是尽数撕裂……
目送二人背影走出许久,修月挥手摒退众人,又派人安抚好大巫师。四下无人后,自己慢慢跪在那老者膝头
“爹爹,成全哥哥吧,哥哥为他脱族后,在被那人委屈误会遍体鳞伤时,莫说恨意,便是连丝毫怨念也没有,那时的他,宁为那人舍命,也不愿重归修门,如今,那人已后悔,疼他宠他视他如珍宝,他又怎会重归修门,爹爹要的,是哥哥舍去全部吗?”
老者微微合上了眼,口吻竟是说不出的悲凉“全部,那人,是他的全部,吗”
在修哲的指引下,夜寂揽着修哲来到少主殿。离着老远,修哲便直直的瞅着那镀金的牌子。心中亦是怅然
“这地方,依爹爹的性子,竟还未封起来吗?”怔然时,已是进入殿内,修哲竟惊的久久没有表情,他当然看得出,这殿里,并不是小月提前草草收拾的,应是,如自己住时一样,日日都有人整理的,爹爹,并没有,放弃我,是吗?可当自己被那人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望向那人温柔似水的眸子时,突然一股委屈涌上心来……
夜寂并未留意修哲的情绪,毕竟,修哲从未和自己使过性子,再加上此时惊喜不已,伤口又尽数撕裂,难免分心,只想着好好搂小人儿睡一会儿,好好享受这种,失而复得的滋味……
却在下意识的拥住小人儿时,被破天荒的挣了挣,也只这小幅度的挣扎,让那本就撕裂的伤口更加裂开,忍不住的闷哼一声。
“主上怎么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