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称呼,修哲更是羞得埋头不肯看夜寂,什么夫君,那明明是人家小娘子才那么叫的,自己一个大男人,怎能……虽羞得不行,却也深知主上此称呼的用意,无论是在皇室贵族还是江湖名门,这声夫君,只有正妻可称。初识时,自己不知他身份,称他为公子,后来,自己一心追随,那人也对自己有了些许不同,自己称他寂,再后来呢,再后来,那事便发生了,自己从此与他人一样,只得称他为主上,如今,自己与那人经历太多,那声寂若是叫出口,怕前尘往事,难免惹二人心中酸涩。怕是那本不识风情的主上,已是绞尽了心思,才调情般的把这称呼带出吧。只是怎的不想想,叫自己如何叫的出口。便也不在言语,就着姿势,双手勾住那人的脖颈,也不敢有太惹火的动作,再不睡,明日如何启程?
喃喃道“阿哲累了,主上,抱着阿哲睡,好不好。”说完,将自己紧紧靠在那人胸膛,明显感受到夜寂胸前的起伏和狠狠压制的欲望,终假若不知。
“好,歇了吧”夜寂只应了声,更收了收搂住那人的手。
与此同时……碧落欢馆
“他来了”眼下这一身红衣,身段婀娜的男子,正是欢馆头牌合欢,这人在两年前入欢馆,不足三月便展露头角,稳坐头牌。可如今,这心机颇深的人儿竟露出孩子般惊喜的面孔。
“是,二爷在楼上,请公子前去”
不等侍婢说完,那人已在镜子上打量一下自己,急急出去。
合欢推门时,饶是已在这污秽之地呆了足足两年,更明白二爷一向手段狠辣,亦被这屋里的血腥吓得一哆嗦。屋内的几个小倌,有两个已被折磨的血rou模糊,不成人形被丢在一边,怕是正等着处理,而另外那个可与自己争锋的合眠,此时正匍匐在桌案,整个身子成跪撅式,二爷,正用欢馆载种的带刺的蔷薇jing插入那人后庭,那人前端,应是已被二爷用蜡烛封住了铃口,看着那满是泪痕的漂亮的脸蛋儿,饶是自己,也不禁心声怜惜……二爷,今天,火气不小啊。
“来了”夜寥看着门口那人惊吓的小脸儿,也不禁好笑。
“把他们带下去吧。”淡淡吩咐,踱步走到合欢身前。
“我听说他们给你使绊子了,爷的人,轮到他们使心眼儿”烦躁的拎起合欢,甩到榻上。
“合欢,爷告诉你,爷确实情非得已送你入这烟柳之地,但你这身子只能是爷的,若是有天爷知道……”不等夜寥说完,合欢已感到夜寥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已经宣泄般的狠狠揉捏自己胸前那两点,疼得眉头狠狠一蹙,又强迫自己放松勾起微笑。
心中却酸涩异常,当日将自己送来这里时,怎未见那人有半分怜惜犹豫?
虽如此,却也无可奈何,那人开心,怎么都好,若自己能为二爷的大计铺路,若夺来碧落,成为碧落教主是二爷想要的,那自己拼了一切,能对二爷有些用处,总是好的。
“二爷放心,合欢身心皆属二爷。”忍着身上的剧痛,说着不清不淡的话。
这话倒真让身前的手安定下来,夜寥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突然狠狠搂住合欢。
“合欢,再等等,我登教主那日,定携你一起,不久,你便是这碧落的正君,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了。”他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在合欢耳边呢喃。
“好。”也不多言,只淡淡应着。其实,夜寥,无论你什么身份,只要你是夜寥,你要的,我都愿意拼尽一切为你得来。
“二爷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吧。”
“对,那个两年前弄废的修哲,也不知怎的,又入了夜寂的眼,夜寂明日启程出游竟也带着他,最让我想不明白的,为什么夜寂要让玄冥和影亦水共同监教。”
“二爷向来让夜寂觉得与世无争,夜寂不让二爷监教,也算正常。”
“不,我并没有想着这个,我想的是,夜寂与玄冥素来交好,那玄冥又八面玲珑,自是正常,可影亦水此人Yin霾恨戾,夜寂又向来不喜影阁,怎会让他二人一起?欢馆消息最为杂乱灵通,合欢可知道什么?”
合欢自嘲,是了,当日把自己送来这边,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让自己在这烟柳之地仍有清白之身,目的,不就是欢馆是消息聚集之地,自己又心思通透,正好在这碧落欢馆之中,能为他织出一张情报网吗?况且,即使被怀疑,任谁,也想不到,这背后为二爷谋事的,竟是一个欢馆肮脏的小倌儿吧,不甘吗?倒也还好,二爷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不是罪清楚吗?
敛了情绪,勾出抹随意的淡笑。合欢抬眼
“知道一些。”
对面夜寥忽猛地抬头,目光发亮,双手紧搂住合欢的肩。合欢也不挣扎,忍着内心酸楚,果然,在二爷眼中,太多太多,比感情重要,在二爷的感情中,有太多太多,比自己重要。罢了,这毕竟,是二爷啊。
“前些时日,冥阁只身前来欢馆。”
“哦?玄冥不是不来欢馆许久了吗?他都做了什么?”急急的发问。
“叫了十个姑娘小倌,带回冥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