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蹙了蹙眉,不耐烦的抬头瞪着毫不掩饰看笑话的玄冥。
“绝无可能,阿哲不可能有害本座的心思”心中更是自嘲,若他真能怨自己恨自己,倒还能令自己不那么愧疚,阿哲若要自己的命,自己给他便是,可那人偏偏永远予与予求,心中从不对自己有任何埋怨,正如此,才让自个心疼又无奈。
玄冥笑笑,看笑话心理更甚,主上倒是长进不少,现下已是对那人信任至极,倒出乎自己意料,可那小影卫,似是还不太懂事啊。要是影亦水敢干出这事,不收拾废他。但今天这小影卫折腾这般事,必与自家影亦水脱不了干系,影亦水这罚,是白挨了,强压下对自家宝贝的不满。
“我自知他不会害你,他给你下的,是夜醉。”
“怎会?他下那东西给我做甚,本座并无梦魇”夜寂惊讶非常。
“他回到主上身边您如何会梦魇,到现在还不知自个儿病得源头么”没好气的告知夜寂。
“竟……”夜寂一时怔住,现下才反应过来,是了,自己的梦魇,正是把他送去影阁之后患的,自己对他竟没有一刻不在意过,可即使如此,自己依旧伤他负他。
“他在哪里得来的夜醉”下意识的发问。
这一问,倒是给玄冥弄得一个机灵,就算夜寂再不把他当外人,主上毕竟是主上,无论如何,是不可欺瞒他的,但自己怎能告诉主上是影亦水呢,私放主上私物,本就罪不可赦,影亦水又身为影主,这事主上若追究,怕是要示众受刑的,况他那么死脑筋的人,必定不会解释逃刑,只会往死里祸害自个儿,影亦水是欠教训,但这教训必须是他玄冥给的,他自己都不行,主上亦不行。
忙转移话题。
“主上,他给您用夜醉,若是我所料不错,应是毒性要犯了,许是不想让您看到他毒发狼狈的样子,怕您觉得他无用,也许是怕您愧疚心疼,他不想您为他如此,亦或是怕他人知您对他在意非常,怕自己成为您的软肋,无论如何,都是为您,怕是想独自熬毒,一直到,为您尽忠吧。”
夜寂听完此番话,已是内心波澜非常,不能平静,他,怎会如此轻贱自己,又怎会如此不信自己,夜寂啊夜寂,枉你重活一世,你对那人的了解,却不如身边任何一个稍微在意他的人,修哲,我该如何待你?强大如夜寂,此时也只能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颓然瘫坐在榻上。
“如此,我就先告退了,今夜他若毒发,我亦无能为力,修门之毒若不找到源头,他熬不了多久。”说着,玄冥转身告退,这是他们二人的事,点到为止。而自己的事,也不比那人小,修哲不信主上倒也罢了,可影亦水呢,倒是教不明白他了,如今惯的他欺上瞒下,胆子比天都大!
也不传话,心中怒火滔天,玄冥一路直奔影阁,却隐隐觉得影阁寂静非常,影卫毫无踪影,心中更是烦躁,心下想着这时那人应该在暗室教导影卫,便也不肯多等,向暗室走去。
刚入暗室,只觉一阵凉风袭来,一时脖子下方,已被人抵着一把短刀,手法招式可见此人必是影卫,心念不好,莫不是赶上影卫晋升,影卫晋升三月一次,逢人必杀,活者再拼,可谓千中活一。电光火石间,那影卫招法狠辣,竟立刻向自己心口扎去,妈~的,莫不是要死在自个儿情人的地盘。
还好,疼痛并未袭来,转头一看,影亦水应是刚才情急之下,短刀直接刺入那人肩头,此时已是狠狠照那人腹部一脚踩下。
“瞎了吗?那是冥阁主”语气竟是有丝丝颤抖,仿佛怕极了自己若没赶来,见到的会是什么。
“魁首,影卫晋升,逢人必杀,这是您教我们的。”那影卫似乎不知疼痛,只是淡淡的说着。
影亦水知若无意外,此人当是下届影一,才强忍着没舍得下死手,可此时也是后怕非常,若自己晚一会,只一小会,那昨夜还将自个儿按在身下受罚的人,今日,若没在他自己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陡然目光通红,匕首狠狠插入那人胸膛,在那人惊讶未瞑目之时,语气如寒冰:“若有本事,杀我都无妨,谁给你的胆子碰他?”
随后,步履虚浮的走到玄冥身边,瞪着眼睛注视玄冥好久,忽的紧紧靠在那人胸膛上,语气急切的呢喃,已是语无lun次“爷,日后莫要进影阁了,亦水……亦水不要影阁了,我……我去禀告主上,我不…不做影主了,我只要在爷身边,做个…做个娈宠就好,对…娈宠,就好……”
玄冥望着那在自己怀中颤抖的小人儿,还哪有之前影主那一念要人性命的威望。心疼之余,未免自嘲,有什么给主上排忧的呢,自己的人,又可曾对自己信任,那人,始终觉得,自己给他的身份,最多只是个娈宠,给他的时间,最多只是几载到腻,给他的情,亦不及他给自己的分毫。
他用手指捏起那人下巴,越看那迷茫卑微的小脸,越是烦躁非常,狠狠一巴掌掴在那人脸上,
响声之大,不仅打懵了那人,连自己也惊讶非常。
“影亦水,爷今日来,本想着在修哲毒发主上折腾我之前,再好好教教你规矩,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