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声这一晚睡的很不安稳。
脑海里满是那页雪白的A4纸和上面洋洋洒洒的文字,还有那一手行云流水的笔迹。
男人戴着眼镜,有些漫不经心的写满了那张纸。
他的字写的很端正。
喻声见过任燃签名以及写英文文件,那些笔触看起来都是龙飞凤舞,透露着一些肆意和随性。
总之不是这样一笔一划清楚分明。
起先喻声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当主人把那张纸递给了他,淡淡说要他第二天背出来的时候,喻声平淡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疑惑。
……
早上起床之后,任燃就不见了,喻声用房间里的吉他弹了一天的谱子,还打了几把游戏。
饭菜都有人用餐车送上来,敲完门就会离开。喻声吃完放到门口,不一会就会被收走。
晚餐喻声没有吃。
他洗了个澡,从里到外的那种。
咬着牙跪在地上清理完的时候,感受着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意,喻声觉得自己已经发生了一些无法逆转的改变。
他穿的,是一件宽松柔软的家居服套装,纯棉的材质很轻薄,整套衣服是有些违和的纯粹白色,胸口的V字领开的有些低,在十一月的空气中有些微的冷。
喻声小心翼翼的把那个项圈戴好,然后捏着衣摆处的那颗扣子,觉得任燃给的这套衣服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笼子的门开着,里面的灯也已经打开,任燃站在门口垂着眼睛抽烟,在对手机低声说些什么。
喻声和他对视了一眼,生出一点后退的意图,心想自己来的似乎不太恰当。
“进去等着。”任燃灭掉了手上的烟,对喻声说。
他电话里模糊的工作汇报声暂停了一瞬。
喻声一言不发的进去了。
他觉得主人今天穿的很好看。
也穿了一身白色,白色的衬衫和宽松的白色裤子,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长褂子,长度到了膝盖。
像是实验室的无菌防护服,又像是医生的白大褂,总之很像是什么制服。和喻声身上的明显是同样的设计和材质,只是款式不一样。
喻声依着任燃之前的吩咐,没有脱衣服,面对着门,跪在了整个笼子的正中央。
项圈上的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喻声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它,希望它不要发出任何吸引人注意力的声响。
那张纸上的内容忽然在脑海中盘旋起来。
喻声抿抿唇,目光有些涣散的直视了一会前方,然后松开了握住铃铛的手。
任燃走了进来。他白色制服的扣子已经系到了最上面,脖子上还挂着一副听诊器,表情冷淡又严肃。
“医生先生。晚上好。”喻声平静的仰起头望他,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动作摇晃,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笼子里。
“现在会主动开口说这些了?”任燃语气淡淡的打趣一下喻声,下一秒就变得沉肃:“上检查台。”
喻声看了一眼那个让他感到熟悉的仪器,上一次他躺在这里,身体被冰冷的ye体注满,这一次呢?
任燃慢条斯理的吧所有束缚带绑在喻声的脖子,腰和四肢上。
这一次双腿被吊起分开,即使穿着衣服,羞耻感却不输以往。
“BDSM的名词解释是什么?”任燃从工具台上拿过一把剪刀,淡淡的问。
喻声的喉结动了动,然后开始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诵读记忆里的那些文字。
“BDSM…这个名词是用来描述一些彼此相关的人类性行为模式…”
冰冷的金属剪刀隔着衣服不经意的划过喻声的下身,让他的背诵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上继续。
裤子被剪刀剪开了。
而且他并没有得到穿内裤的许可。
喻声避开视线,望着笼子的某个角落:“其主要的群体…正是BDSM这个缩写字母本身所指称的…”
“你扩张过了。”任燃的手指插入了喻声的身体,说道。
喻声顿了顿,“是…主人。”
然后就再也背不下去了。
“继续。”任燃抽出手指,戴上了一副橡胶手套,手上拿着个一次性扩张器。
那是一个全塑料材质的道具,鸭嘴形状的前端安静的闭合着,后面却有一个控制前端开合的把手,以及一个可以用来固定把手的塑料长旋钮。
喻声忽的生出一点惶然。
“背。”任燃看着喻声,缓慢的把扩张器的前端塞入了喻声的后xue,毫无预告和前戏,充斥着惩罚的意味。
“是…是主人…我…BDSM的群体分为…分为…”
“背错了。”任燃淡淡的说,喻声立刻就察觉到身体里的扩张器微微张开了。
“是…错了…我错了…主人…是…所指称的绑缚与调教…即BDSM中的…”
背到这里却有些忘了,喻声心里一坠,越慌越乱,竟再也想不起来了。